烟环业已不见,而绑走赵梧升等人的尚智也不知何故身亡,青笙又是个不管事的,到此为止关于驱恶的线索又断了。

除了终于和青笙团圆的鸿欢还有少喜怒哀乐的简卓,大家都免不了有些沮丧,二妞更是一再发表动摇军心的演讲。

简卓端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待众人都安静下来之后才问:“这祷志寺的主持是谁?”

青笙看了眼鸿欢,才轻声细语地道:“主持是我哥哥,找到红霜之后我就让霜儿来了这儿投靠哥哥,尚智说她来南疆没有落脚的地方,我便带她过来了。”

二妞垂头丧气道:“你看啊,连可能与尚智有所牵连的主持都被证实是青笙的哥哥,我看大家伙还是散伙吧,鸿欢你好好带着我嫂子回江南过小日子,赵梧升你也带着你姑姑和姑丈回黑石城吧,周将张三观回玄宗门复命。以后有缘江湖再见。”

众人对此未作表示,全都一致看着团队的核心——简卓怎么说。

简卓来回走了几步,双手背立在身后道:“既来之则安之,即使不知道驱恶和她的计划,我们也可按照原计划行事,去找冯明寒的侄子,等待解空教教主的出现。”

冯明寒一揖到地,道:“多谢简大侠。”

张三观和周将稍一合计,决定也加入队伍,“此次我和师兄下山的目的就是找到小师妹,既然她的失踪与那烟环有关,而烟环又与解空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希望我们也能跟着简大侠,一同打探消息。”

二妞好奇道:“张三观你那只眼睛不是能看到很多我们看不见的事情的么?干嘛不现在看看你师妹在哪儿?”

张三观苦笑道:“说来惭愧,在下的这只眼睛每半年才能使用一次。”他冲旁边的鸿欢拱了拱手道:“对不住啊,绯衣公子,在下与师弟造次了,竟然污蔑您的娘子是解空教的副教主。”

鸿欢揽着青笙的腰,春风得意地笑道:“这与张大侠无关,全是烟环和尚智那两个恶毒的女人搞的鬼。一定是尚智放出了消息,你与师弟才中了招。”

二妞也道:“尚智死的不明不白,临死前还想让我们误会张三观和周将,她一定是在包庇烟环,只是不知道烟环怎么会和解空教扯上关系。唉,烟环这个贱人嘴巴里没有一句实话,她的目的来历我们一无所知,想要找到她真是千难万难。”

话音刚落,就听刘曾态长叹了一口气。

薛紫衣关切地问:“师父,您怎么了?”

刘曾态垂下眼睛,道:“我认识烟环,我甚至去过她的故乡——桦阳村。而淳果和恶果也是从他们村里流落出来的。”

二妞一拍脑袋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那您和烟环的关系应该不错才是啊。”

刘曾态笑得颇为苦涩,“上次我没和你们说实话。”

简卓早就了然于心,见他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便接过话头道:“我想前辈所说的桦阳村村民乐善好施是假的,那淳果和恶果也不是他们送给你的。”

“对。”刘曾态在一群小辈面前本不想说这件事,此时却不得不面对,“那是我偷的。”

薛紫衣恍然大悟,“所以弟子每次说要去那村子再求淳果的时候您都顾左右而言他,不愿告诉我那个村子在哪儿。”

刘曾态长长地叹口气,向着门外的青山遥忆往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隐瞒下去了,烟环她本是桦阳村的村民,我通过古籍中的记载,找到了桦阳村,但是身受重伤,是烟环救了我,在桦阳村中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我证实了书中所记录的一切,也找到了那棵长着淳果的圣树。但是和那里的人十分不好相处,人情也很淡漠,非常排外,烟环也不过是想将她有残疾的妹妹嫁给我才救了我。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我发现他们每逢月圆便会一起到祠堂聚集,趁此良机,我便去偷了淳果和恶果,为防他们发现,我只偷了一颗淳果,两颗恶果,然后便跑了。只是没想到事后还是被人发现了,还害得烟环被逐出了村子。”

薛紫衣体恤他道:“师父偷果子也是为了救人,烟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怨不得你。”

刘曾态的神情还是有些灰败,他道:“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却连累她被逐出了桦阳村,我对她有愧啊。等事情了结,我一定要去桦阳村向那里的村民说清缘由,了却这桩事。”

薛紫衣扶着已显老态的他,道:“到时弟子与师父一起去。”

刘曾态断然拒绝,“不,你留下来。师父老了,又无牵无挂,你却还有大好的人生。”

薛紫衣听他说的有些凄凉,嗔道:“师父怎么会无牵无挂,你还有弟子,还有佘老前辈呀。”

“你不懂。”刘曾态眼中闪过一丝后怕,道:“你不知道那桦阳村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也不知道淳果到底是怎么来的。师父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初喂你吃下淳果是救了你还是害了你。”

所有人心中俱是一惊,那恶果也便罢了,这淳果可是确确实实能活死人生白肉的奇药,碧央握紧了薛紫衣的一只手,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前辈可否把话说清楚。”

刘曾态从怀里掏出那本古籍,二妞看到那古籍的封面上面没有字,只画了一个大大的异兽的头颅,“这就是那本我在墓中找到的古籍,其实,关于这本书的来历,我对佘二都撒了谎。”

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终于还是要被人所知了,刘曾态的神情像是解脱,又像是悲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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