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司徒的说法,v市小舅子的案发时间是6月10号,死亡时间是:23:30——00:00之间。致命伤在脑后,利器大力击打造成枕骨粉碎性骨折。

“死者的基本情况呢?”林遥问道。

“咱小舅子叫‘王铮’今年三十六岁,是v市市医院的眼科大夫。单身、独居、经济情况良好,人际关系良好,反正就是各种良好。既没有跟谁结仇,也没有跟谁结怨。对自己的要很高,是个严以律己的人。现场分析是熟人作案,可我总觉得这里面猫腻太多。”

一旦涉及到案情,夫夫俩就没了继续温存的心思。林遥也把姚志案的情况跟司徒说了一遍。司徒一边摸着林遥滑溜溜的脚丫一遍琢磨着说:“这两起案子可定有联系。”

“何以见得?”林遥笑问。

“餐具。你看,姚志案里有一套一次性餐具,王铮案凶手也使用了餐具。从这一点分析,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

跨市作案么?林遥忽略了脚上温柔的爱抚,说:“但是,两个被害人的情况差异很大。一个是商人,死生活不检点;一个是医生,严以律己。如果是连环杀手无差别作案,至少会选择同一个城市的猎物,为什么会跨市作案?如果是有目标性的作案,在选择猎物的要求上就该有一定的标准。但是,目前为止,我看不出两名被害者有什么相同的情况。”

“可能我们还没查出来。”司徒说,“毕竟姚志案今天才发生,王铮那边的调查也才展开几天而已。”

“还有不少问题呢。”林遥苦笑着说,“两起案子看上去都像是陌生人作案。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儿。姚志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假设,他在他她娱乐城出来往家走,半路为什么停车?他遇到的是陌生人,会停车么?他敢在半夜的树林子背对着一个陌生人么?”

“你喘口气儿。”司徒好笑地递过去一杯水,帮着分析,“姚志停车未必就是遇到了什么人。比方说:‘自古华山一条路’他想回家就只能走这一条路,并且不能调头往回开。如果凶手事先在路中间摆设了路障,迫使姚志不得不下车。你想,这样一来,凶手就可以在背后打昏他。”

司徒提出的关键是:你们的人是否在路上发现特殊的痕迹。

说到寻找特殊的痕迹,那必须要胡苗和王永斌出场。但是,这俩人还在现场做48小时封闭式现场勘查,肯定出不来。林遥就想跟司徒先去找找。

“你闲着没事干?”司徒老神在在地说,“给杨磊打电话,让他的人去。”

司徒又把人抱进怀来,准备再来一场酣战。但是林遥却忽然坐了起来,抓着司徒的手腕,兴冲冲地说:“我发现一个奇葩!”

“什么玩意儿?”

“报案人,那孩子的听力简直不是人!”当下,林遥把关于温雨辰的问题详细地说了一遍。司徒听着也挺感兴趣。不过,他的重点不在温雨辰的身上,而是在自家祖宗身上。

司徒笑问:“我不觉得一个听力绝佳的孩子会引起你的兴趣。还有什么其他问题么?”

林遥乐滋滋地捧着司徒的脸狠亲了一口,方才说:“我接到通知的时候正准备出门,听说是离咱家比较近的地方,我就直接去了。路上,我让110报警台那边把报警录音给我传到手机里。我反复听了二十来遍。”

“结果?”

林遥意义不明地笑了起来,“温雨辰报案的时候的确很慌乱,但是,他说话的条理特别清晰。报地址的时候很详细。而引起我注意的是他从头到尾的所有话。”

司徒好奇地问:“他说了什么?”

林遥索性挣开了司徒的拥抱,跑去把裤子捡起来,掏出电话。

音频文件开始播放。司徒没有注意接线女警的声音,他的注意力都在温雨辰的声音上。

温雨辰:杀杀杀杀人了!

女警:你冷静一些先生。

温雨辰:我我我我,我冷静。我发现尸体,杀人了,死者的脑袋都是血,上半身都是血。刚看到的时候我就昏过去了,回到住处找电话报警。死者只有一个,现场没人。现场位置在本市东郊古城街恒元路77-12aden小区以南的绿化林里,从盘上路上来第二个入口进,我等着你们。

显然,温雨辰过于详细的报出地址让接线的女警愣了一下。但是,她马上说:“好的,我们立刻安排出警。先生请告诉我你的姓名。”

温雨辰:我?我叫温雨辰。温暖的温,下雨的下,时辰的辰。今年十九,不是,今年二十二岁。职工技巧毕业,是个保安。”

女警:好的温先生,您冷静点。我们已经安排出警。”

温雨辰:快点来啊,我一个人很害怕!

播放完毕,司徒的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他说:“再给我听一遍。”

林遥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事实上,第一次听完报警电话后,林遥就是这个想法。再听一遍,接着就是一遍一遍地听,听到二十几遍的时候才琢磨出滋味。

司徒没有像林遥听那么多次,他只听了三遍。便说:“这小子一点不慌张。至少在叙述案件和地址的时候他很镇定。但是,说到他自己的个人情况他却忽然紧张了,介绍自己的名字都说错。“

“不止这些。“林遥追加一条,“温雨辰是个保安。据我们的了解,每天晚上每个小区门都有三名保安值班,其中一个负责巡逻林子。温雨辰发现尸体,当场昏倒,醒来后跑到林子里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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