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电光划过,在长孙洛依的脸上映衬出恐惧的神色。/p
长孙洛依心中惊惧,说不出一句话来。/p
赵炎吉:“想必这个时候,朝廷的兵马也快到平阳了。”/p
只见长孙洛依神色惶恐,嘴唇颤抖,恐惧地看着赵炎吉。/p
赵炎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既看不出他有什么轻蔑,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喜悦。/p
赵炎吉只是顿了顿,恶狠狠地说道。/p
赵炎吉:“都是你们这些蠢货!”/p
一声怒吼,在狭小的厢房内震动,就连糊在窗户上的画纸都为之震颤。/p
赵炎吉:“原本,我早已布局待定,就等着徐子墨往这个圈套里面钻!”/p
赵炎吉:“那些文官蠢,你也蠢!”/p
赵炎吉:“你把兵调走了,现在我们连狗急跳墙的本事也没有了!”/p
说着,赵炎吉眼露凶光,悍狠异常,快步向长孙洛依冲了过来,一把掐住长孙洛依那白若凝脂的脖子。/p
长孙洛依也是没想到,就这么瞬间被赵炎吉卡住。/p
一瞬间,长孙洛依只觉得一阵头晕,呼吸困难,伸手挥动便要挣扎。/p
赵炎吉满脸震怒,狠狠地掐住长孙洛依,不敢有丝毫松力。/p
长孙洛依吓得急忙蹬动双腿,想要从赵炎吉的魔爪下逃脱。/p
虽然,长孙洛依从小便习武,身体素质也算是强过同辈女流。/p
但是赵炎吉也是参军出身,身强力壮,长孙洛依又哪里逃脱得掉!/p
长孙洛依只觉胸口难受,眼神也渐渐迷离,就要昏死过去。/p
实在,长孙洛依再也折腾不住,眼角默默地掉出一滴泪水。/p
突然,赵炎吉神色微动,呆呆地愣在那里。/p
不知道是因为心中的恻隐,还是被长孙洛依的美貌所惋惜。/p
赵炎吉的手,竟不自觉地松了开了。/p
渐渐的,赵炎吉也是起身站起,默默地低下了头。/p
赵炎吉:“你走吧。”/p
长孙洛依见赵炎吉收了手,急忙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遍又一遍地锤这胸口。/p
长孙洛依:“咳咳.....”/p
红晕浮动,在长孙洛依那妩媚风情的脸上泛起阵阵涟漪,惹人怜爱。/p
长孙洛依心中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呆呆地坐在卧榻之上,看向退回门口看雨的赵炎吉。/p
赵炎吉背对着长孙洛依,仰头望着夜空,脸上尽是无奈。/p
赵炎吉:“趁现在,朝廷的兵还没有到,你逃到蜀南的军营,等平阳这边安静了之后再回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p
长孙洛依:“哼。”/p
长孙洛依:“逃到哪里不还是一样。”/p
长孙洛依:“有你在平阳,我至少还能有个人欺负。”/p
长孙洛依:“等你死了,平阳上下,我又如何震的住。”/p
长孙洛依:“我又如何有心腹的人?”/p
长孙洛依说着,默默地垂下了眼泪,小声的啜泣。/p
平阳,从来都是一块是非之地。/p
世人皆见长城之巍峨,却不见长城脚下累死虐死的累累白骨。/p
世人皆知平阳之富庶,却不见王府周遭骨肉分离的人间惨象。/p
如果说,繁华是用底层人的痛苦所构建。/p
那么它就会像一盏明灯,灯芯用的是百姓的骸骨。/p
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之一,长孙洛依这么多年也是亲眼见过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p
默许,也是一种犯罪!/p
长孙洛依也是隐隐之间猜到了自己的结局。/p
最初,他是打算用赵炎吉来做替罪羔羊,为王府之中牵涉进案子的人开脱。/p
但是,当得知长孙顾的悲惨结局之后,却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念头,顿时万念俱灰。/p
死,不可怕。/p
可怕的是,不能如意的生活。/p
这才是长孙洛依最不愿意见到的。/p
长孙洛依无助地倒在卧榻之上,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席卷全身,让她浑身上下一阵冰凉。/p
赵炎吉仰头望着天上的大雨,心底也是感慨万千。/p
赵炎吉知道,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一个替罪羔羊的命运。/p
这也是这么多年王府上上下下没有人正眼瞧他的原因。/p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所谓的驸马,其实一直都是一个随时为王府背罪的羔羊,比奴隶的命还要低贱。/p
赵炎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嘲讽般地对老天摇了摇头。/p
蠢货,一群蠢货。/p
赵炎吉心中骂道,到现在,他也是无计可施了。/p
就连自己用作最后希望的杀手锏,也被眼前的这个傻女人给废了。/p
可以说,进退的路,都被堵死了。/p
想到这里,赵炎吉迈步就要向雨中走去。/p
长孙洛依一声喊道:”你去哪儿?!“/p
赵炎吉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走去。/p
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逐渐消失的背影……/p
……/p
南汉,京城。/p
”你们都说。“/p
”上天有好生之德。“/p
”所以朕就没必要接着好生了。“/p
”那老天还要朕做什么呀。“/p
赵安端坐在德政殿的龙椅之上,神情严肃的说道。/p
此时此刻,德政殿内跪着满满当当的一班文武百官。/p
可以说,从赵安登基之后,还从来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人。/p
大殿之外,已是黄昏时分。/p
一队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