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楼微微一笑,单手放在胸前行了大礼。(.)

千寻也不好再开无厘头的玩笑,扯了扯脸上笑僵的皮,抖了抖身上的衣衫,主动地坐到石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的翘着二郎腿:“你怎么还留在这儿,不知道将军府要把这城中每一个角落都翻了吗?”

白子楼落落大方的坐在了她旁边,到了一杯茶,不急不缓地喝起来,不过那动作可比千寻优雅多了。

“出了这京城,可是更危险呢,据说那白子山派出了三十六路杀手在等着我。”

千寻唏嘘道:“你那兄弟可真看得起你,你也该知足了。”

“可不是吗,没想到过了两年,我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高啊!”声线很浅,千寻分明听到了一股冷意,他那握杯子的手由于太用力,杯子上露出一圈白色的光晕。

他的脸色渐冷:“三年前,他们乘我父皇去部落参加会议的时间,勾搭了嗒嗒部落,除了我母后身边所有的人,幸亏我那天临时起意去林中打猎,才没有遭了他们的毒手,父皇的暗卫血淋林的爬到我眼前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燕姬是我母后的庶妹,一直以来,她都对我母后笑脸相对,白子山也唯我是从,他还曾经替我挡过白子盟的刀子,我也一直把他当成亲兄弟一般,他养暗卫,私下购买武器,他说是为了我的皇位打算,我一笑置之,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他竟然是狼子野心,先对准的竟然是我们母子。”

“据那个死去的暗卫说,母后死的很惨,我当时哭喊着要回去报仇,是我身边的侍从把我敲晕了,带出了白狄,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沐云国的地界上,白狄又传来消息,燕姬诬告说我们母子乘机作乱要夺取政权,她急中生智,联合大家,保全了皇位,我母后羞愤自杀,我下落不明,父皇一时大怒,并在我府中发现了龙袍,下令我母后不得入皇家陵墓,做了孤魂野鬼,而我从皇家除名。”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万念俱灰,父皇和母后从小青梅竹马,我母后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了解吗,她平时连一个蚂蚁都怕踩着,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弑君的事情。”

“我行尸走肉的过了快一年的时间,在大街上讨饭的时候。”他苦笑一声,看了一眼孤鹜,继续道:“幸亏遇到了他,他一语点醒了我,现在我还记得他那鄙夷的眼神,他说:‘这是一个大男人吗,在这和一群老年人小孩抢饭吃,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要死便死,要活就好好的活!’嗯,那时我才顿悟,我大仇未报,母后死不瞑目,我怎么可以就这样让她死后还不安生!”

“于是,我就找到了贵国皇帝,想让他帮我回到白狄,谁知那时沐云国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千寻明白他说得是栈桥兵变,前丞相商千连同党羽被夜钟离满门炒斩,还有许多无辜之人,前前后后五千多人,一时间朝中无人敢说话,国中一片血雨腥风。

“哎,”他叹了口气:“也是我运气不佳,有机会的时候,我没有珍惜,等我醒悟的时候,却赶上这样的事情。”

“朝中无人顾及我,被战况发现了我的身份,谁知这厮不知何时何白子山勾结在一起,他怕皇帝过了一段时间再想起我,不敢处死我,就把我关进了死牢,二来,将来白子山不好好合作,他手里也算有了筹码。”

“战况这老匹夫真是老谋深算,比老狐狸还狡猾。”提起他,千寻也恨得牙痒痒。

白子楼收敛了满身的戾气,淡淡的道:“我想公主去死牢之前,想必已经清楚了子楼的身份,但是还是把子楼救了出来,说明我对公主来说还是有用的,我们合作怎样,我借公主之手回到白狄,等公主,三皇子哪天和太子一党发生了不可挽回的冲突,子楼也算公主的一股助力。”

千寻看了一眼孤鹜,道:“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能把你安然无恙的送回白狄么,还能助你登上皇位。”

他淡淡一笑:“想必公主也知道,现在白狄也不太平,这两年虽然白子山除去了我和母后,收了我的势力,但是那些人不明真相,不是真心的归属与他,而且白子盟母妃的身份要更高一些,有白子盟的搅合,他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这不正是我们的机会吗?”

“如果说两年前孤鹜即使认出了我的身份,也不愿冒被战况发现窝点的风险,现在我敢说公主敢!”

“你就对本公主这么有信心?”

“能去死牢找死士的公主,这份信心就足以令人折服,再说公主能把我等从死牢里救出来,想必国师也是默许的,既然国师默许了,那子楼回去的路途可就简单的多了。”

“那你直接去找夜钟离不是更稳妥吗?”

“我以为我对公主的意义会很大,对国师却用处不大。”

千寻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事成之后,沐云和白狄永不开战。”

“好,公主果真是爽快之人,击掌为誓。”

“啪啪。”誓成之后,两人心中各松了一口气。

“那你们两人可有什么计划?”

千寻现在也明白了孤鹜为何在将军府查的那么严的时候,也冒被发现的风险请她过来,这确是一件大事,他自己不敢做主,计划靠传信也谈不清楚,只能面对面谈。

孤鹜道:“我们打算让北冥羽回去北冥一族继续族长一职,现在的代族长是他的红颜知已,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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