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伏的天气是越来越热,只偶尔的一阵雷阵雨远解不了这都能将人热晕的暑气。

虽然说越是高温对水稻的生长也是最好的,但相对的对夹杂在水稻里的稗子的生长也是极其有利的。

眼看着那些稗子长得比水稻还要好了,小过了一些闲日子的村民们终于还是不得不顶着大太阳往地里去了。

老葛家自然也是不能例外的,毕竟大米是最重要的粮食,本就极少的水田里要是再种不出米粮来,不但自己吃不了新米,还会被人笑话的。

于是,在葛老木的威武指挥下,该下地的都得下地去。要不是葛芳还不会做饭,烟染这一次大概也逃不了下地的命运了。

葛杨氏是说一千道一万的不愿意,可那又有什么法子,连宝儿都被赶着下地了,她这个做大嫂的还能偷懒吗?

每当遇上做农活的时候,葛杨氏就深深的后悔自己不该当初逃了家务,要不然下地的绝对就是老二家的。

可她就是不想想,要是烟染下了地,那她平日里都得一日三餐的做饭做菜,恐怕又要觉得累了。

从来没做过农活的烟染,自然是不知道种植水稻的过程中,还会遇上拔稗子这样的一件复杂的事情,所以,只能期望他们动作快点,免得一个个越晒越黑了。

由于天气实在是太热了,葛老木最近也不是一吃过饭就出门溜达,倒是也能听见葛三虎朗朗的读书声了。

瞎眼婆婆还是一如既往的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中不露面,留在家里不用下地的葛芳和葛草的工作也忙了起来。

毕竟,每天还是要坚持做果脯晒蜜饯,还有采桑叶照顾蚕宝宝。幸好家里的小鸡小鸭如今都散养在塘岸上,不用葛草操心,李二婶和楞子娘也要忙农活,暂停了学纺织和练字学习,烟染带着俩丫头总算还能对付过去。

已经结了顶的新房只剩下黑瓦还没有铺上去,待工匠们忙完了家里的农活之后,约莫两天的功夫就能将新房真正完成了。

村里几个勤劳的半大小伙子白天忙完了家里的农活,晚上照旧会将去小溪里或是河沟里捉到的?蛄,螺蛳等卖给烟染赚点家用。

这日子虽然过的忙碌操劳,但也充足的很。

天上的金乌火辣辣的炙烤了大地一整个白昼,终于在暮色中退场,迎来了黑夜。

可是,即便是入了夜,也还是热得难以入眠。

家家户户都在院子里铺一张破席子放在地上,人人手中都摇着一把蒲扇一边扇着风,一边噼噼啪啪的拍着蚊子。

老葛家一大家子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只不过,人家家里还有破席子垫垫,他们家没有,只能席地而坐,大不了待会儿再冲个凉换衣服了。

而一家人坐在一起,自然就要闲唠嗑。若都是些善茬,唠就唠吧,反正也睡不着觉不是。

可偏偏老葛家所有的极品都汇聚在一起的时候,那就不是闲唠嗑而是互相抬杠、揭短闹脾气了。

这不,就为了果肉罐头,明明连一勺子的糖水都没少吃,葛三虎就闹了起来了,还是跟最小的葛草闹。

葛草人最小,胃口自然也是最小的,而且吃东西慢,就在大家将一碗均等的糖水果肉都下了肚之后,她还有半碗,正一勺一勺慢慢的往嘴里送。

这个时候,意犹未尽的葛三虎又看上了葛草碗里的的:“草儿,你吃不完别糟蹋了,给三叔,三叔帮你吃完!”

葛草闻言,还没反应过来呢,一只大手就眼看着伸到她的碗边了。

最近劳动锻炼出来一双灵活的小手立即本能的一缩,小丫头梗着脖子,义正言辞的对着葛三虎道:“三叔,你不能抢我的果肉吃。二婶说了,每人的份都是一样的,你吃得快那是你自己的事,可不能嘴馋我的!”

没想到小丫头人小手快,脑子也变灵活了,葛三虎狠狠的瞪一眼一旁热得快要吐舌头的无辜的烟染,却是耍了赖了:“三叔这不是怕你浪费粮食遭天谴么,所以,才说要帮你吃掉,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了?”

遭天谴!他才会遭天谴吧!

葛草不懂什么是遭天谴,可葛杨氏哪能不懂。见小叔子就为了小女儿碗里的一点点果肉,居然说出这么没天良的话来,立即沉默不了了:“孩子她三叔,你要再吃一碗,那就让二蛋家的再给你弄一碗就是了,平白的怎么就咒起孩子来了呢?你成天的念书,难道书上就是这么教你的?”

可她这一说,虽然让葛三虎觉得理亏了的住了口,但葛老木却不干了,三儿子是他的宝贝疙瘩,将来是要考状元让他做官家老爹的,怎么能被目不识丁的大媳妇给骂了呢,于是,立即维护了:“我说老大家的,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呢,啊?三虎不过就是怕孩子糟蹋了食物,你倒反而怪起他来了。你这是存心要跟你三弟过不去还是怎么的,啊?”

“爹,我不是那个意思!”遇上葛老木,葛杨氏立马蔫了,心中气恼至极,又见葛三虎洋洋得意的瞅着自己,可有不能反驳公爹,只能隐忍着气,拧了身边的无辜的葛大牛。

可怜的葛大牛尽管皮糙肉厚,但毕竟大腿根处的肉最怕疼了,龇牙咧嘴还不敢哼出声来。

葛三虎仗着老爹庇护,这下可就真的是没脸没皮的接着去抢葛草手里的碗了。

小丫头有些害怕爷爷不假,可在吃食面前,自己的肠胃最大,哪里愿意就这样被三叔给抢了,立即从地上灵活的蹦了起来,满院子的逃跑着。

那葛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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