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班头看着韦希圣发愣。

韦希圣就道:“你不要多问了,我不会害你的,这事事关内廷,我们最好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衙役班头这才点了头,跟韦希圣道:“大人放心,小人知道了。”

韦希圣挥手让这衙役班头出去,没过一会儿,自己的师爷走了进来,说:“大人,内廷司把那家酒肆的老板抓了。”

“哦?”韦希圣说:“他们抓人倒是抓得很快。”

师爷说:“大人,这店家就学生看来,冤枉的很。”

“是冤枉,”韦希圣道:“家家户户都挂铜铃,怎么就单他家的铜铃砸死了人?”

师爷说:“大人不如命人去那街上问问吧,看看当时这街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韦希圣冲师爷一摆手,说:“不必了,内廷之事,我们管了,平白会惹一身的骚,就当不知此事吧。”

“那那店家?”

“我救不了他,”韦希圣小声道:“希望他运气够好,可以逃过这一劫吧。”

师爷摇头叹气,却也没什么办法,说:“可是大人,那店家的家人正在大理寺外喊冤啊,这要如何是好?”

“跟他们说,这是内廷之事,让他们去找慎刑司。”

师爷说:“他们就算腰缠万贯,可是也没有本事找到慎刑司去吧?”老百姓如何进宫门?在宫门前稍站一下,都会有性命之忧吧?

韦希圣摇了摇头,说:“把他们劝走吧,此事我大理寺爱莫能助。”

师爷只得领了命,退了出去。

韦希圣坐在桌案后面,长吁短叹了一阵,现在不管是内廷还是朝堂,都是内斗的厉害,还有一场战祸在等着他们,这真是名副其实的多事之秋。

此时的千秋殿里,安锦绣看一眼世宗命吉和送来的东西,从南方各地进贡来的绸缎,堆了两只箱子,一箱花纹的,一箱素色的。

吉和看安锦绣面无喜色,便又跟安锦绣说:“娘娘,圣上说了,这是新入宫的贡品,内廷司还有不少,娘娘若要,可以随时去内廷司取。”

安锦绣说:“圣上现在在做什么?”

吉和说:“还在与将军们议事。”

安锦绣手指敲着桌案,命袁章道:“把这些搬去库房吧。”

袁章忙带着几个太监,把这两箱绸缎抬走了。

吉和看小花厅里此时没人了,才小声跟安锦绣道:“娘娘,方才奴才送卫国侯爷出宫了。”

安锦绣抬眼看向了吉和。

吉和说:“奴才把娘娘的话说给侯爷听了,侯爷让奴才带话给娘娘,说他知道了。”

“只这一句?”安锦绣问道。

吉和说:“娘娘,侯爷就说了这一句,奴才还特意问了,侯爷说奴才就带这句话就好了。”

安锦绣苦笑了一声,上官勇这一次是不肯给她什么承诺了,看来这一次的云霄关之战,凶险异常。

吉和往安锦绣的跟前又走了几步,小声道:“娘娘,奴才还自作主张,做了一件事。”

安锦绣说:“你做了何事?”

“吉信出宫去兵部传旨了。”

安锦绣的目光马上就是一厉,道:“你让侯爷去杀吉信了?”

吉和点头。

安锦绣的眉头就是一皱。

吉和说:“娘娘,奴才没敢跟侯爷说,吉信是五殿下的人。”

安锦绣说:“那你是怎么跟侯爷说的?”

吉和有些紧张,跟安锦绣说:“奴才跟侯爷说,吉信是五殿下的人。”

“混帐东西!”安锦绣脱口骂道:“你敢骗他?”

吉和吓得往安锦绣的跟前一跪,说:“娘娘,娘娘息怒啊,娘娘。”

“谁给你的胆子?”安锦绣看着吉和冷道。

吉和说:“娘娘,奴才就是想着,卫国侯爷跟四殿下走的近,若是让他知道吉信是四殿下的人,侯爷不会去杀他啊。”

“所以你就自以为是?”

“奴才该死!”吉和给安锦绣磕了一个头。

“马上派人去找侯爷,”安锦绣道:“告诉他吉信是四殿下的人,与五殿下无关。”

吉和说:“娘娘,让侯爷知道您跟四殿下也有了间隙,这样好吗?”

安锦绣说:“你不必多话,去吧。”

吉和从地上爬了起来,自打了一记耳光,说:“娘娘,奴才这是又干了蠢事,奴才该死!”

“算了,”安锦绣道:“你速命人去找侯爷。”

一个千秋殿的小太监这时跑到了小花厅门前,向花厅里大声禀道:“娘娘,慎刑司来了一个太监,要见娘娘。”

安锦绣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慎刑司的管事太监走进了小花厅,给安锦绣行礼问安之后,就道:“娘娘,全总管命奴才来禀告娘娘,御书房的太监吉信,在东庆街出了意外,已经死了。”

安锦绣和吉和对望了一眼,吉和说:“吉信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管事太监说:“说是一家酒肆屋檐下的铜铃掉了下来,正好砸在吉信的头上。”

吉和说:“被一个铜铃砸死了?这是个什么死法?”

安锦绣说:“圣上知道这事了?”

管事太监把头摇摇,说:“奴才还没有去禀报圣上。”

“你去御书房吧,”安锦绣跟这个管事的太监道:“方才跟我怎么说的,你就怎么跟圣上说。”

“奴才遵命,”管事太监又给安锦绣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吉和看安锦绣在慎刑司的这个管事太监退出去后,手指敲着桌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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