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岳似乎早就在等刘子光这句话,当即振臂一呼:“不怕死的跟我來。”群雄们当场就走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些心向朝廷,要求进步的中年武林人士,以及少林寺的武僧们留在院子里,最后一个离去的是代文佩,她死死的盯了刘子光一眼,扭头走了,谁都沒有听见女孩子心中的一声叹息。
刘子光不以为然,这帮脑残不用事实來教育是不会悔改的,宋子岳这厮分明沒安好心,可是现在揭穿他的阴谋不光打草惊蛇,也未必能让这些一根筋的江湖人士信服,最好的办法就是后发而动。
刘子光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对沒走的几位头领道:“进屋來,我给你们安排些事情做。”
安排完了天地会的工作,刘子光对站在身后的达文喜和钟寿勇道:“今夜咱们去皇宫转转,把你俩看家的玩意都带上。”这两个人轻功不好,一直沒被允许进入皇城执行任务,现在听厂督大人松口了,都露出一脸兴奋的神色。
三人先來到皇城内的据点,带上所需的行头和器具,然后从密道进入了宫城,密道还是永乐年间修建的,虽然质量很高但是多年沒有维护,已经渗入了大量的地下水,石头砌成的拱形通道仅容一人通过,而且污水漫到胸部那么高,三人都身着鱼皮水靠,艰难的前行,身材高大的钟寿勇只能弓着身子走,还要把用油纸包裹的炸药举在头上以免沾水,好不容易从位于西六宫的出口出來,已经是深夜丑时了。
西六宫是皇宫中建筑比较密集,树木也恨繁茂的地方,不比乾清宫、坤宁宫那样开阔,所以相对也比较容易隐蔽,爬出來之后,三人脱下水靠,换上太监的服装,打起灯笼,堂而皇之的走了出來。
内宫中严禁男人进入,就连侍卫们也只能呆在乾清门外面,为了安全起见,大玉儿仿效南面那位已经失势的太后同行,建立了一支小型的武阉队伍,每夜负责内宫的防火防刺客问題,此时他们三人穿的就是武阉的服色,手里的灯笼上写着慈宁宫,俨然是隶属于太皇太后的人马,所以即使有沒睡觉的人发现他们在行走,也不会产生什么怀疑,更不会过來盘查。
聂风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了,见刘子光过來忍不住问:“怎么才來,不是说子时么。”
刘子光也不辩解,只道:“丑时更适合下手,现在这个时间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别废话了,赶紧领路。”
聂风点点头,引领着他们三人朝苏嘛拉姑的寝宫走去,苏嘛拉姑不是妃子而是后宫的女官,按理说不应该单独居住一所宫殿的,可是太皇太后格外恩宠她,特地赐了西六宫中一座安静的宫殿给她居住,苏嘛拉姑好静,所以随身的宫女太监并不多,只有寥寥数人,此时她的宫门外高高悬挂着灯笼,两个太监毫无倦意的站着,腰杆挺得笔直。
“还沒关宫门,说明苏嘛拉姑并未回宫,咱们正好趁机进去搜索一番。”聂风道。
刘子光刚想答话,忽然听远处传來脚步声,原來是苏嘛拉姑回來了,此时已经是深夜,数十人的脚步声格外清晰,刘子光他们赶紧藏在角落里偷眼观察,只见康熙小皇帝和苏嘛拉姑共乘一架步辇而來,在周围护送太监的灯笼照耀之下,能看到玄烨稚嫩的少男面孔,唇上依稀已经有些绒毛,苏嘛拉姑身段苗条,腰肢纤细,一张漂亮的脸蛋上透着绯红的色彩,半边脸用秀发挡住,别有一番韵味,两人共坐在原本只能乘一人的步辇之上,小康熙的手还不老实的搭在苏纳拉姑的小蛮腰上,似乎大有姐弟恋的嫌疑。
“妈的,玄烨才几岁啊!就发育成熟了,当皇帝就是好,想用谁就用谁,他们俩肯定有一腿。”刘子光感慨道。
“皇上和苏嘛拉是姐弟之情,宫里人都知道,而且据我观察,苏嘛拉姑尚是处子之身。”聂风不满的说道,他在清朝皇宫干了十年,沒有感情都培养出感情來了,听到刘子光这样诬蔑人,不由自主地就想出言反驳。
刘子光心说你一个公公关心人家小女孩是不是chù_nǚ有个屁用,看來这位华山派弟子是身残志坚啊!下面都沒有了还惦记着这些红尘俗事,当然涉及人家的短处,刘子光也不好出言讥讽,只能点头道:“聂大虾好眼力。”
到了苏嘛拉姑的寝宫门口,康熙下了步辇将其送进宫门,两人互道晚安,又说了一阵子的体己话才分开,康熙乘上步辇回乾清宫睡觉去了,苏嘛拉姑也让人关门熄灯,准备安歇了。
“怎么办。”几双眼睛盯住刘子光,苏嘛拉姑回來了还能不能进去盗窃,全看他的决定了。
“什么怎么办,凉拌,达文喜你上,用**把她们迷倒,然后我们再上。”刘子光带达文喜來就是为了干这个,有些时候mí_hún_yào的效果比高明的武功要高很多倍,特别是在这种身处敌人巢穴之中的危险时刻。
“可是我轻功不好啊!”达文喜哭丧着脸说,他配药的功夫高,飞檐走壁的本事就弱多了,钟寿勇更是身高体壮不擅轻功。
“聂大侠,那只有咱们俩上了。”刘子光道。
“好,为了葵花宝典,我今天豁出去了。”
达文喜、钟寿勇两人原地待命,刘子光和聂风各自拿了一支迷香,迅速向寝宫接近,到了宫墙外,利索的一跃,单手搭住墙头就翻了进去。
所谓轻功就是身体的柔韧性极高,爆发力极强,协调性极强,能够比普通人跑得更快,爬的更高,但违背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