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你还真能耐的下性子啊!”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雷贺勋看着气质越显温和的好友,眉峰微挑,“我还说你最多在御兽山待上三年呢,却不料你真在那儿扎扎实实的待了五年!怎么,有让你看得上的人才?”

“还真是有两个。”谢允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把带来的三十一个少年安排在求道谷之后他就来到自家好友的洞府,果不其然,酒菜均已备好,那个急性子的好友已经自己喝上了。

“哟?两个?”雷贺勋有些惊讶,“你可是咱们太一宗的内门十杰之一,等闲的外门弟子都看不到眼里,怎么,御兽山那小地方还出来了两个?什么样的天才?说说看。”

“倒也说不上什么天才。”谢允芝轻笑道,“你也知道,不管是下院还是支脉,若是发现灵根资质好的弟子总归是会送回本宗的。我看好的那两个,论资质也不过是中上,可他们修炼起来却是极为刻苦的。”

“修炼刻苦算什么天才?咱们内门弟子哪一个修炼不刻苦?”雷贺勋有些失望,“你看中的若只是这一点,也没什么好说的。”

“自然不止这一点,你就不能等我说完?”谢允芝摇头失笑——雷贺勋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急,“我看好的两个人当中,有一个人名叫张元,你可还有印象?”

“张元?没有。”雷贺勋回忆了片刻,很肯定的摇头,“他不是刚入门吗?十几岁的小毛孩,我从哪里去认识他?”

“你呀!一点记性都没有。”谢允芝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一丝回忆之色,“你难道就真的不记得昔年张师兄的遗言?”

“张师兄?!我当然记得,他请我们照顾他的一双孩儿——可咱们去找的时候,他的那对子女不是早找不到了吗?这些年我在外游历的时候还一直打听来着……”雷贺勋说到这里,忽然一拍头,很是有些懊恼,“你看我这记性,张师兄可不是说过,他的儿子就叫张元来着……唉,我说小谢,你确定那个张元,他真是张师兄的儿子?”

“你以为我像你?”忍不住瞪了雷贺勋一眼,谢允芝这才笑道,“当年张元和张婷婷一上山我就觉得有门,后来才确认的,他们的确就是张师兄的一双儿女。我这些年留在御兽山,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他们两个。只可惜,那张婷婷年少贪玩,又被众人捧着,心性略有不足,我多次劝说都没有作用。”

说到这里,谢允芝很惋惜的叹了口气。

雷贺勋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询问:“那张元呢?”

“张元倒是个好苗子。”谢允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几分无奈,“他一直刻苦修炼,进境也颇迅速,倒也难为他,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把其余的人收拢起来,倒是有张师兄的几分影子。”

“又是权谋心术?”雷贺勋一愣,有几分不赞同,“我说小谢,你明知道张师兄当年是为了什么迟迟成就不了金丹,怎么还放任张元不管?”

谢允芝无奈摊手:“我怎么管?他不动声色之间就安排好了,等我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再加上,我观察这孩子的心思也不再修炼上——他那么刻苦修炼,倒有九分的原因是为了出人头地然后回去报仇……”

雷贺勋也哑然无语——是啊,个人心性,如果能劝得来,当年的张师兄也不会进步无路,不得已回去延续血脉。

只可惜,一时不察之下,张师兄被仇人寻上门去身受重伤,他在朝廷上的政敌也趁机落井下石将张家满门抄斩,只走脱了那一双儿女。

想起往事,雷贺勋有些气闷,他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好了好了,先别说他了!你给我说说另外一个你看好的人物如何?”

“另外一个倒真是一门心思修炼的。”谢允芝露出几分赞叹来,“她叫叶诺,今年不过十一岁,却已经是炼气五层的修为;最难得的是,她在符箓一道上似乎极有天赋,我想等明年回来时也把她带回来,师父不是说了想收个弟子么?”

被谢允芝的话给吓了一跳,雷贺勋险些捏碎了手里的杯子:“你说什么?带她回来?还让师叔收她当弟子?”

“你是不晓得她在符箓上的天赋何等惊人。”谢允芝想起来,至今还觉得惊讶。

那是在一年前的晚上,他修炼之余,看着月色下的群山,风景极是秀美,一时来了兴致,便去了凝秀峰顶。

结果正好撞上叶诺在试验画符——普通的毛笔普通的墨水,似乎是在练手,谢允芝能够感觉到,那凝注在笔尖上的真元极微弱却极平稳,一连五张下来没有一张失败的!这样的符箓虽然不能使用,却只是因为灵气不足的缘故。只要换上真正的符笔和灵墨,叶诺也不会失败!要知道,叶诺只是在平素问过他几个关于符箓的问题!那不带灵气的普通用具,可是会让失败率大大提高的!

“能有多惊人?”雷贺勋不以为然。

“我曾不小心看到她练手,五张初级符箓无一失败。她还用的都是普通的用具。”谢允芝摊手,“我觉得就以我现在的水平,都很难说比她做的更好。”

雷贺勋也吸了一口冷气:“真这么天才?那她的身份……”

“我自然查过了。清清白白,身体完好,绝对不可能是被夺舍的。”谢允芝在发现叶诺的天分之后自然是查过了的,叶诺当年转生胎儿之体时,小虚空界刚刚开辟,融合了小虚空界的叶诺自然身具先天之气,她的这次出生就如同自然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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