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痕对于苏清烟的行事并不了解,这一天早上,他和以往常一样早起上早朝。来到金銮殿的时候,听到其他大臣说起常王亲自带队出了城门前去寻找绾宁郡主,也不甚在意。只在暗中想,不知道苏清烟什么时候动手。
凌逸痕没想到,尚未下朝,便听到有人来通报说常王在城外遇刺身亡。朝中众人哗然,凌逸痕也惊讶不已,他没有想到苏清烟竟然会选择在城外动手。
难怪昨天晚上他派人去赌场问的时候,赌场的人说,苏清烟领着那十个杀手,在早上已经离开了,不知所踪。
“众卿随本宫出城看一看吧,本宫不相信这是真的。”凌逸痕皱起眉头,朝着一众大臣道了一句,随后便带着一众人出宫朝着城门方向而去。
来到刺杀现场,凌逸痕看到常王躺在血泊之中,身体已经僵硬。他的尸身旁,正跪着几个侍卫和几个常王府的庶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凌逸痕装作难以相信的模样,朝着跪在一旁的侍卫问道,“你们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子?”
侍卫们一边流泪,一边摇头道:“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常王让我等离开去寻找绾宁郡主,不过半个时辰,我们折回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一众大臣闻言,都面面相觑,没想到滁国的一代霸主,兵权拥有者,就这样没了。
大理寺卿见凌逸痕沉默不语,只当他是在难过,于是连忙上前几步,开口道:“太子殿下,事已至此,请节哀顺变,当务之急,是要找出杀王爷的凶手,也好让王爷死得瞑目呀。”
凌逸痕点点头,朝着大理寺卿道:“那么有劳大理寺卿查看一下现场,收拾一下证据,同时尽快请仵作前来,给皇叔验尸吧。”
大理寺卿连连点头,详细在现场勘查了起来,不多时便发现了一块黑布和几块黑布条。黑布正是苏清烟用来蒙面的方巾,在被那常王打落之后,苏清烟也没有去理会那个东西。黑布条则是苏清烟在处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时,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来人,将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回去仔细检查。”大理寺卿指挥身边的人将这些证据收好。
很快,仵作便前来验尸了。凌逸痕也派出了人四处扩大搜查范围,看是否有蛛丝马迹留下。
不过两刻钟,仵作的验尸结果便出来了,是一剑毙命的。
“可有什么发现?”凌逸尘开口问道。
“属下……属下……”仵作支支吾吾,好像发现了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说吧,恕你无罪。”凌逸痕开口道。其实他十分好奇仵作有什么发现,或者说,他更加好奇苏清烟是怎么样将祸水引向尉国的。
“谢太子殿下。属下发现,这剑伤很特别,不是我们滁国常用的剑,倒像是……倒像是……尉国军队用的剑。”那仵作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这样的事情,弄不好就会挑起两国的纷争,他也不敢轻易说是或者不是,只能说好像。
凌逸痕微微一惊,开口道:“你知道尉国军队用的剑?”
“是的,当初两国交战的时候,臣到过边疆去。”那仵作解释道。
凌逸痕恍然大悟,原来苏清烟竟然想要通过这样的事情指正尉国呀?但是她为何确定这仵作知道尉国的剑。
凌逸痕却不知道这只是苏清烟设计的一个细节,指正尉国的东西,还多着呢。因此,她也不确定仵作了不了解尉国的剑。.
“太子殿下,三四里外发现了一个破庙,里面有一些柴火堆,还有一些干粮,想来昨晚有人,不知道会不会是刺杀常王的凶手。”一侍卫回到凌逸痕身边,开口道。
凌逸痕点点头,随着带着众臣又前往了那个寺庙。其中一个将军在寺庙之中见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干粮,惊讶不已,失声道:“太子殿下,这些……这些都是这是尉国士兵食用的干粮,臣当初和尉国交战见到过。”
一众大臣闻言,很快便开始讨论了起来,纷纷认为这一次刺杀肯定和尉国脱不了干系。
“殿下,如今看来,凶手很可能与尉国有关。望殿下下手捉拿凶手。”大理寺卿站出来道。
凌逸痕皱着眉头,点点头,朝着一旁的内侍道:“吩咐下去,各个关卡都要详细搜查,若有可疑人士,特别是几人一伙的,立即逮捕。”此外,商离还命方才发现军粮的将军带兵五千,搜查追拿凶手。
勘查完现场之后,众人便返回场中了。常王的尸体也被收回常王府去了,常王府当晚便开始搭起灵堂,开始办白事。
当天晚上凌逸痕便让范沉汐将绾宁郡主放了,因此绾宁郡主很快便回到了王府之上,只是对于这两天的事情,都记得不得看了。见到最爱自己的父王竟然死了,也不由得大哭一场。
次日朝廷之上,大理寺卿便将自己的调查结果向众人公布。
“昨日,常王遇刺一案,我们共收到了三件证据,都指向了尉国。”大理寺卿将昨天收集到的布料和粮食呈了出来,道,“这布,不是我们滁国的布,而是尉国军队的布料,这干粮,也是尉国军队食用的行军干粮。还有常王身上的伤,按照仵作所说,是尉国军队专用的剑所致,本官不得不怀疑,这是尉国的军人所为。”
在金銮殿之中的众臣听了之后,纷纷称是,都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凌逸痕闻言,暗暗称奇,没想到苏清烟准备这么充分。只是,她从哪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