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一飞呆呆坐在床上,大脑中一片空白,他并不象大首领那样焦急上火,他并没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甚至远不如芊芊的病更令他揪心。
他就那么傻傻的坐着,木呆呆的。
岳银瓶从外面走了进来,大醉一场后,她平静了许多。
这一次,她是来与史一飞告辞的,她想不再和史一飞呆在一起了,她要搬到前线去住。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让两人分开一段时间,一方面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下,另一方面也看看史一飞会不会挂念自己。
看到史一飞面无表情的坐着,犹如木头一样,她想好了的话没有说出来,却改了口:“你怎么了?”
史一飞转过头来看看她,眼睛转也不转,木木的说:“手机丢了,大首领骂我了!”
“什么?”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岳银瓶一大跳,她经历的苦难比史一飞多的多,对人性和社会的认识也比史一飞深的深,立即意识到了这对史一飞来说就是塌天大祸。
岳银瓶定了定神,这时候已经完全把自己的决定忘了,只想着眼前这件塌天大事了,她知道这个时候关键是冷静,于是一边安慰史一飞:“肯定是你放在哪里忘记了?你再好好想一想!你别急,退一万步讲,丢了就丢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得,只要人没事就好!”
接着,岳银瓶又把屋子里翻了一遍,同史一飞一样,无功而返。
岳银瓶疲惫的坐回床上笼了笼有些零乱的秀发,问了跟大首领一样的问题:“你好好想一下是不是落在什么地方了?”
没有听到史一飞的回答,停了一会儿,她又说道:“如果不是你落下了,那么就剩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
“有人惦记上了你这法宝,偷去了!”
本来岳银瓶以为这么一说,史一飞一定会惊的跳起来,哪知他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了。
岳银瓶望着坐在床沿的史一飞好奇的问道:“你有今天的一切全仗着这个宝贝疙瘩,如今丢了,你就一定也不担心?”
“担心!”史一飞替芊芊掖掖被角,慈爱的望着芊芊,缓缓说道,“担心又能怎么样呢?如果真是有人偷了去的话,那么这人肯定不会让我再要回来,也不会那么容易让我找到他,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就象你说的,这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以前没有过,中间得到了,现在又没有了,至多再回到从前就是了。只要人没事,其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他这么一说,岳银瓶瞪着大眼看了他好半晌,慢慢的露出了微笑:“你倒想的开!”
“不是我想的开,而是想不开也得开!”史一飞站起身来,走到外面倒了两杯热水,递给了岳银瓶一杯。
岳银瓶道声“谢谢”,接过水来喝了一口,眼睛闪着狡黠的光:“那你有没有想过,如今你丢了这法宝,你可能再也当不成这都尉了,再也没有一呼百应的权势了!”
“没有就没有,谁还能当一辈子高官不成?再说了,你知道我,象我这么笨的人也不是当官的材料!”
岳银瓶暗暗点头:“他倒有自知之明!”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今你丢了这法宝,所有的人包括大首领还有这些将领都再也看不起你了,他们都不再尊重你,对你呼来喝去的!”
史一飞笑了:“我活我的,又不是为别人活的,别人尊不尊重,关我何事?尊重我,我不会多什么,不尊重我,我又不会少什么,尊不尊重我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还是我,他们还是他们,世界还是世界,何必在乎这些?”
岳银瓶奇道:“咦?你怎么变的这么会说了?”
“呵呵,跟电影里学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今你丢了这法宝,”岳银瓶一指紧紧裹在被中的芊芊,“再也无法联系上那博士,再也难以唤醒她了!”
这一次,史一飞沉默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所以,我会尽全力找到它的。岳姑娘,你帮我分析一下,会是哪些人偷我手机?”
史一飞这态度变的太急,岳银瓶一时适应不过来,前面听他那口气好象不要那手机了一样,后面却说还得要,这转折也太大了吧?
也不知道他前面说的话是真是假?
以他的性子不象是假的,那么。。这妖女就对他这么重要?
岳银瓶觉的一阵刺心,沉默了好一大会儿,才缓缓说道:“从你说的这些情景想来,不大可能是中午时丢的,中午你一直与大首领坐在一起,没有人有胆子在大首领面前偷东西。”
怕史一飞不明白,岳银瓶继续解释道:“凡是大首领所在的地方都受到严密的保护,都有高手在时刻监视着,因此不可有人这么愚蠢!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晚上丢的,晚上人多又杂,而且大多数你又认识,场面也不象中午那样规矩,顺手牵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几乎每一个参加宴会的人都有怀疑!”
“你是说第一军中队长以上的都有可能?”
“正是!”
“那我们该如何查法?”
“分批查,先从校尉查起,然后再查大队长,最后查中队长!做贼一定心虚,先把校尉都叫来,探探他们话风再说!”
“既然如此,就麻烦岳姑娘安排一下,我听你的!”
“好的!”
岳银瓶刚刚离开,忽然有人求见,这是一名穿着奇怪军服的军人,黑色的制服,胳膊的外缘中间和裤子的外缝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