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沁着淡淡的香味,是有一种自然的体香,比任何名牌香水都好闻些……

不知过了多久,云妈敲敲门走进来了。t/“大少爷。姜汤来了。”

傅廷东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淡声说:“给我吧,我来喂她。你去给我拿些退烧药、毛巾和冰块。”

“哎!”

云妈将碗交到他手里,旋即按照他的吩咐,拿来所需的物品。

再次来到房间的时候,恰好看到傅廷东一点点喂宝乐喝下姜汤。那专注的神情,温柔的姿态,和平日里的模样派若两人。

云妈心中暗想,大少爷也不是完全冷酷绝情的人,这会儿看起来,还挺关心太太的。

傅廷东拿到退烧药,就着姜汤一起给她喂下去。然后再用毛巾包着冰块敷在她的额头。

宝乐的小脸不似先前那么烫了,胡言乱语的情况好了很多,整个人渐渐平静下来,如同酣睡的婴孩。不过,还是抱着他的一只手不肯撒。傅廷东见她睡得安稳,就势靠在床尾,让她躺在他的腿上。手无意识的抚摸上她乌黑细软的头发,感受着那丝绸一样顺滑细腻的触感。

人说,头发软的人,脾气也软,可她,好像偏偏相反……不过,也恰好是她这与众不同的个性,总在不经意间引起他的注意。

如果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在他面前就表现出这般真实的自我,他会怎么样……

傅廷东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柔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他也就这么睡过去了。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清晨六点钟了。

保持这么一个姿势坐了三个小时,他浑身也是僵硬的不太舒服。

看着膝头上沉睡的女人,他都觉得几分意外,竟然为了她这么委屈自己,见鬼了……

大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发现她的烧退去一些了,知道她没什么大碍了,这才起身离开……

傅廷年起床。下楼倒水喝,看到云妈在餐厅忙碌,他和以往一样打招呼道:“云妈,早。”

“二少爷,早。”云妈笑着回道,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二少爷,太太昨天半夜回来了,不过发烧了,好像还挺严重。”

傅廷年动作微微一滞,“嗯……”

喝完杯子里的水,默默走了出去,上楼,往她的房间走去……

晨曦溜进窗帘的缝隙,照进宽敞舒适的卧室内,地铺上软绵绵的被子里,露出一张娇美的脸庞。

宝乐嘤咛了一声,慢慢地睁开眼睛,感觉双目酸涩。

她坐起身,脑袋还是晕晕沉沉的,不过精神总算还行,低头看到身上盖了两床被子,有点发愣。

昨天半夜回来的时候浑身难受,发生了什么事,她全然不记得了……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她一抬头,看到傅廷年端着一杯水走进来。

宝乐压抑的喊道:“小年?”

傅廷年将水地给她,温声问道:“好点了吗?”

宝乐摸摸自己的额头,声音略显虚弱的说:“虽然还是没什么力气,不过总算有点精神了……”顿了顿,她又问道:“昨天夜里,是你一直陪着我吗?”

傅廷年微怔,“你看到有人陪你?”

这么说,就不是他了……宝乐说道:“可能,是我的错觉。”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原来,那个温暖妥帖的怀抱,是她的幻想。

喝光傅廷年给她端来的水,她将杯子递给他,“谢了,我再赖会儿床,你不用管我了。”

傅廷年目光微烁,淡淡问道:“这么难受,不去床上睡吗?”

宝乐心里一紧,“我喜欢睡硬的,床太软,睡着难受。”

傅廷年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宝乐心里惴惴不安。

她总觉得,精明的傅廷年似乎看出什么来了,但愿是她多心了……估女狂弟。

宝乐躺在被窝里,又睡了一小觉,直到太阳高悬,才迟迟下楼。

云妈看到她下来,连忙迎上去,“太太,你起来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放心的点点头,叹道:“昨天半夜,多亏了大少爷一直伺候着你,不然可不会这么快就退烧。”

宝乐发愣,怔怔说:“你说,昨天半夜……傅廷东陪着我的?”

“是啊。别看大少爷看起来无情,其实还是心软的人,小时候,他连蚂蚁都不会去踩呢。养的小猫死了的时候,他还哭了一场,特地给那小猫做了一个墓。”

宝乐难以想象,云妈口中的傅廷东,和她知道的傅廷东是同一个人……

先是冲进起火的大楼里救她,再是半夜照顾发烧的她,他不是最讨厌最厌憎她的吗,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暗暗帮她。

宝乐心里乱乱的,有点无措了。

她本来还可以正大光明的讨厌他捉弄他,这下都让她不忍心了,谁叫她也是个善良心软的人呢!

……

晚上,宝乐从楼上下来,傅廷东正在看足球直播,傅廷年则在一旁翻看一本书。

宝乐家里窝了一天,正愁没人跟她说话,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射门的千钧一发之刻,她恰好拿起遥控器,换了台。

傅廷东冷锐的眼神瞬间扫射过来,那样子,分明认为她是故意的。

宝乐对天发誓啊,她真的不是有意的,不过,愣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瞪我干嘛,破球有什么可看的。是吧,小年?”

傅廷年浅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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