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呆几天,是什么意思?

他是答应离婚了,还是几天后又有其它的事了?

简霏又气又心酸,眼眶涨红,手轻轻地抚上闫肃的后脑勺,粗犷的硬汉,此刻抱着她,脆弱无助的样儿,像个孩子。

“不早了,我不想跟你吵,洗澡睡觉去!”简霏压抑住心软,沉声道,板着脸。

闫肃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你答应不走了?”

“是的!但是,年后上班了,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瞪着他,坚定道。

闫肃的心虽然沉了沉,但是,她能留下,他已经很满足了。

松开她的腰,他站了起来,简霏扶着他,朝卧室走去。

闫肃喝得烂醉,自然不能自理,好在他很听话,任由她摆布,她叫他去浴.室,他乖乖跟去,简霏帮他脱了衣服。

看着他身上的那些老伤,她鼻酸,“闫肃,你到底图的什么?你这种男人,就该打一辈子光棍,哪个女人跟你,哪个倒霉。”

她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后背上的那些伤痕,有烧伤、有枪伤,不过,肌肉还是该死的性.感。

“嗯……所以,你刚开始追我的时候,我一直不睬你,就是怕连累你……”闫肃认真道,闭着双眼,头很晕,脑袋很沉。

简霏的心扯了下,这样的话,他以前也说过,现在听来,好像是在抱怨她。

因为是她先招惹他的,所以,她不管承受怎样的苦,都该自认倒霉。

“跟你交往后,我就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跟你在一起,再多的苦,我不怕,关键是,你要对我坦诚!有难同当才是!你是怎么做的?哼!”简霏冷嗤,说罢,拍了下他的背,他都喝醉了,她还跟他理论什么!

闫肃脑子混沌,简霏打开花洒,开始帮他冲刷身子。

“不能喝就别喝!逞什么能啊?你是不是打算复职了?”手上的动作很温柔,语气却还凶巴巴的,套他的话。

“以后都是光棍了……不复职做啥?”闫肃嘟囔道,“霏霏……我爱你……”

我爱你。

简霏有流泪的冲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流出来。

“你配说爱么?!你不配!别说话了!再说话我就走了!”她凶巴巴地吼,闫肃捂嘴,不敢吱声,老老实实地由着简霏帮他洗刷身子。

伺候完他洗澡、刷完牙,简霏累得满头大汗,闫肃终于倒进了大床里,她帮他拉上了被子。

――

“霏霏!”闫肃刚醒,身边没人,他惊慌地连忙坐起,头昏脑涨,心口空洞。

“霏霏?!”哪去了?不会是……走了?

闫肃翻身下了床,全身只穿着一条平角底.裤,他奔出了主卧,刚到门口,发现简霏端着刚洗好的衣服从卫生间走出来。

卧室门口,身高近185,一身健硕肌肉,只穿着黑色平角底.裤的大男人,一脸的惊慌。

看到不远处,穿着毛衣,看起来很贤惠的小女人,闫肃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你,你一早就洗衣服……”

简霏没给他好脸色,“不早了,快十一点了!”

说罢,她去阳台,闫肃很快跟上,“你歇着,我来晾!”

“你还是先去穿衣服!神经!”简霏躲开他,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闫肃这才意识到,自个儿只穿着一条底.裤,这底.裤还是简霏昨晚帮他套上的。

他连忙奔去主卧。

他刚进屋,简霏露出一个浅笑,动作熟练地展开他的衬衫,拿着衣架挂上,细心地整平,全部挂上之后,找来挂烫机。

闫肃已经穿好衣服回来了,“你放着,回头我熨!”

“你?我怎么不记得你会烫衣服?”简霏嘲讽地说了句,“厨房有汤,你自个儿盛去!”

“我不饿。我没跟你讲过,当兵的时候,烫军装的事儿?”闫肃说着,帮她稳定住衣服。

简霏挑眉,“你跟我讲过么?跟别的女同志讲过的?”她幽幽道。

“那有别的女同志!”闫肃反驳,一脸实诚。

“你以前不是说过,不少女同志追过你。”简霏又道,挂烫机散发出的蒸汽迷蒙了她的脸。

“那,那是故意刺激你的,没有的事儿!”闫肃实诚道。

他还会故意刺激她!

简霏愠怒,白了他一眼,“不可能没有,闫肃,我们离婚后,你还是找个同行的女人。”

她云淡风轻的样子,闫肃窝火,一把甩开手里的衬衫,脸色铁青。

她居然叫他再找!

“你干嘛?!别跟我发火!你已经没资格了!”简霏板着脸喝,闫肃见她生气了,连忙举起双手,呈投降姿势。

“是,是,你别生气!”他连忙道,一脸颓唐,没再帮她理衣服,带着满身的落寞,去了厨房。

“活该……”简霏嘀咕道,她知道,闫肃对她一直很好,除了没时间陪她外,一直对她百依百顺,舍不得伤她一根头发。

她要的不是他的宠爱和自以为是的庇护,她不是那种在温室里长大的女人,她希望对方能跟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居然还说,不后悔那样做。

简霏到厨房时,闫肃居然在做饭,刚蒸了米饭,准备洗菜。

“让开,你先把汤喝了!”

“洗菜这种活,还是我这个老爷们做!”闫肃没把菜筐给她,笑着道。

“献什么殷勤!”简霏嘀咕了句。

“啥献殷勤!你想多了。以前我是没时间在家,回来吃饭也都吃现成的,这几天,你就勤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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