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沿着清理好的空道缓步上了楼,解开身上的雪色长裘露出里面一身烟紫色的锦袍,在仆人搬好的椅子落座,冷声问道,“我女人呢?”

“我怎么知道,这个你要问公子宸去。”沐烟远远地坐着,眉头有些不安地皱着。

他要是知道师姐现在在刑部大牢里,还不把她们给一个个宰了去,这事她果断不能掺和进去。

仆人很快去沏了茶来,淳于越优雅地接过茶,低眉抿了一口,问道,“公子宸呢?”

“她不在盛京,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沐烟连忙道膈。

看他这样子,想来还不知道师姐关进了刑部大牢的事,能瞒了一时是一时吧。

淳于越淡淡地扫了一眼热闹繁华的隐月楼,冷声说道,“她天亮之前不滚到我面前,你就等着这里被夷为平地吧。”

他不过去了一趟关外,回来竟然知道那死了的凌之轩冒出来的,他的头号情敌出现了,隐月楼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给他,看来公子宸和凤婧衣两个真的是活得太腻了政。

沐烟一听扭头望了望一旁的星辰,“还不叫她回来!”

她从来不相信这个混蛋说的话会是开玩笑,公子宸天亮前不回来,他就真的可能把她们的隐月楼给夷为平地去。

说来真是窝囊,好歹她们也都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到了这个江湖大夫面前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没地位,没尊严了。

嗯,说到底还是师姐惹回来的fēng_liú债,她要是没在隐月楼,淳于越就跟她们八竿子也打不着了。

隐月楼的夜晚是热闹的,可是这楼上相对而座的两个人却是安静得不可思议,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沐烟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

这万一公子宸回不来,淳于越真要把她们一锅端了,她该怎么办?

于是,她暗自计算起联合现在留在楼里的仅有人手,从淳于越手中取性的机会有多大,关系到她们的饭碗和老窝,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眼看着天快要亮了,热闹了一晚上的隐月楼,来往的客人也都渐渐散去了。

沐烟堆起一脸笑起身,道,“你自己坐着等吧,我先回去睡了。”

淳于越一脸漠然,全然当作没听见的样子。

沐烟笑着离开,转过拐角便对星辰道,“除了外出的,楼里还有多少人手?”

“这……你要干什么?”星辰望了望她,问道。

“公子宸回不来,难道真要由着他来拆房子,大不了打一架,我就不信凭我们这么多人,还收拾不了他一个江湖大夫。”沐烟说着,回了自己房中,取出暗阁里的兵刃,一副准备杀人的样子。

“师叔,等公子宸回来再说吧。”星辰劝道。

师傅出了事麻烦已经够大了,她们这个时候再跟淳于越打起来,惊动了盛京的官府,她们的麻烦就更大了。

一旦被朝廷的人知道隐月楼里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江湖高手,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等她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沐烟一边擦着刀,一边哼道。

“她知道事情轻重,会赶回来的。”星辰道。

沐烟抿唇想了想,道,“你先去把人都召集起来,以防万一。”

星辰望了望她,心想真到要动手的那一步,也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等到公子宸回来再说。

天渐渐蒙蒙亮了,热闹了一晚上的隐月楼彻底归于沉寂,楼中上下都一声不吭的忙碌着收拾,却都不时望一望楼上坐着的淳于越,思量着他是要不是要动手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隐月楼,淳于越搁下手中的茶盏,淡淡道,“把这里给我拆了。”

“喂,这隐月楼也有你女人的一份,你拆了这里,你信不信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再娶到她。”沐烟快步过来,阻止道。

“凌之轩的事你们都故意瞒着消息,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们的鬼话。”淳于越冷声哼道。

“那凌之轩跟你就不能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而且人家现在都娶了大夏公主做了当朝驸马,跟你女人没什么可能了,你要是知道了跑来再一气之下把她给绑回去了,她还不恨你一辈子,我们也是为你好。”沐烟一见他是要玩真的,连忙又是溜须拍马,又是好言相劝。

师姐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招惹了这么个祸害。

现在就因为瞒了他凌之轩的事就要拆她们的楼,这要是知道师姐被凌之轩捅了一刀要处死刑了,还不把盛京给掀翻了天。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们是为我好。”淳于越冷然一笑,哼道。

说话间,一抬手已经让两个仆人动起手来。

两拔人马正打得你死我活,紧闭的隐月楼大门被人推开,一身风尘仆仆的公子宸跑进来,有气无力地道,“别打了。”

淳于越见该算帐的正主回来,一抬手示意仆人停手,冷冷地望着下面的人。

公子宸上气不接下气地爬上楼,接过星辰递来的温茶,一饮而尽坐在椅子里连连喘气,“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有事好商量,动手多没风度。”

沐烟等人见她回来,便也着实松了口气,但一想到现在还在刑部大牢里的人,心又跟着紧张起来了。

“以往你们仗着青儿从我这拿好处也就罢了,到头来连凌之轩活着的事都瞒着我,咱们还有办法和气生财吗?”淳于越咬牙切齿地瞪向对面还在喘气不停的公子宸。

“其实,我们是很乐意告诉你的,可是她一再不准我们泄露,虽然你给了我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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