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苒,物转星移,几个时辰后,天空已变成最为神秘的色彩。
当了十来天的皇帝,龙齐赫虽生性冷血残忍,但身在其位却谋其职,做事倒是勤勤恳恳。
在他在御书房看了两个时辰的奏折后,敬事房的太监立马将各宫小主的牌子端到他眼前。
“皇上,该翻牌子了。”
已经连续好几晚翻的都是颂贞皇贵妃李青儿的牌子,这晚,龙齐赫倒是想宠幸宠幸龙修缘的其他妃嫔。
细长有神的眼睛微微一扫,从最下层随意的翻了一块牌子。
那敬事房的太监自然是看清了他翻的是谁的牌子,暗觉不妥,犹豫一会后十分谨慎道:“皇上,你有所不知,这冯宝林还从未被先皇临幸过,一日,先皇本是要宠幸她的,可那晚冯宝林下身却流血不止,未被先皇宠幸便被抬出了养心殿,可见,这冯宝林是个晦气的人啊,皇上要不重新翻一次牌子?”
哪知,龙齐赫却不以为然,扬眉傲然道:“朕什么都不怕,还会怕晦气?她没被龙修缘宠幸过才好,难道你这狗奴才还巴不得朕宠幸他龙修缘宠幸过的破鞋?”
“皇、皇上饶命,奴、奴才不敢。 ”见龙齐赫动了怒,那太监赶忙立即跪下,担心脑袋不保,吓得身子颤抖不已。
还好,龙齐赫并没叫人把他拖下去斩了,只冷冽道:“既然冯宝林还没被龙修缘宠幸过,那朕今晚就给她点特别的待遇,去,把她接到朕的养心殿来。”
“是、是皇上。”
越来客栈。
见天色已黑,龙修缘便换上了自己的那一套黑色的旧衣袍,佩戴上一把长剑,靠着窗边看着外边的夜色琢磨着如何潜入皇宫的事儿。
梦瑶看着他那样儿怕是定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她也不猜穿他,只弯着身子整理着床上的被子,道:“龙公子,房里就一张床,今晚只能委屈一下你和我挤在这一张床上睡哦。”
好一会龙修缘才扭头看向她,目光颇为暗沉,“今晚,这张床你就自己一个人睡吧。”
“你这话是何意?”梦瑶停下动作,装作不解的也向他看去。
“今晚我要去一个地方,或许会很晚才会回来。”
“你去哪儿?”
“这你不需要知道。”说完,他握紧手里的剑,立马从大开着的窗户一跃而下。
见状,梦瑶丝毫不感到惊讶,不紧不慢的走到窗户边,对着已没有他身影的夜色一声叹息,紧接着也从窗户跳跃了出去。
储秀宫。
“本宫今晚这样的装扮好看吗?”
李青儿对着铜镜,看着铜镜中精心打扮后美艳动人的自己心情美美的问。
“娘娘,好看好看。”旁边的彩露立马嘴甜的说,“娘娘天姿国色,不仅今晚漂亮好看,每一晚每一个时候都漂亮好看得很。”
“呵呵,就你嘴甜,竟会说些让本宫高兴的话。”李青儿的心情更是美了,不过打扮得美美的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龙齐赫御驾前来,心里边不免有些焦躁。
“彩露,你说皇上怎么还没来啊,平时这会儿都已经来了,今晚该不会不来了吧?”
“娘娘,许是今晚皇上多看了一会儿奏折吧,再等等,皇上一定会来,皇上最宠爱娘娘了,哪里舍得不来。”
“呵,那倒是。”闻言,李青儿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美艳的笑容来,“一连四五个晚上都来的本宫这儿,皇上定是心里只有我一人。”
“娘娘……”
没想,就在她自信满满时,李连和从外边急急忙忙的走向了她,脸上略带焦愁之色。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娘娘,今晚皇上怕是不会来储秀宫了。”李连和头微低,有些怕怕的说。
“为什么?”李青儿猛地从铜镜前的圆凳上站起来,杏眼圆睁,既着急又气恼,“快给本宫说个清楚。”
“今晚,皇上翻了……翻了冯宝林的牌子。”
“皇上怎会翻那个晦气贱人的牌子?”李青儿一脸的不敢置信,心中夹杂着酸涩,怒火腾腾,“宫里谁不知道那贱人晦气啊,翻她牌子皇上就不怕晦气么?”
“奴才打听到,皇上翻冯宝林牌子时许公公是提醒过皇上冯宝林是晦气之人,可没想皇上竟毫不在意,反而还让他们将冯宝林接到养心殿去宠幸。”
“什么?要把那晦气的贱人接养心殿宠幸?”
听到这儿,李青儿感觉自己的心猝不及防的狠狠一疼,忙抬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像是被谁用力捅了一剑似的,连说起话来都隐约的有些颤抖。
“皇上怎么能这样?本宫是他亲自册封的颂贞皇贵妃他都没派人接本宫去他养心殿过,如今却接那贱人去他养心殿?呵呵。”她眼睛一湿,忍不住自嘲的笑出几声,忽的,一脸决绝,停直身的大步往外走。
“娘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见状,彩露和李连和立马紧跟在她身后。
李青儿道:“本宫要去养心殿,本宫一定要阻止皇上宠幸那贱人。”
“呀,娘娘,这使不得啊,若是娘娘你去了搅了皇上的雅兴,皇上动了怒那可怎么办。”李连和忙担忧的劝着说。
李连和说的不无道理,李青儿这才稍微理智了些,渐渐的停下脚步来,“那你们这些狗奴才要本宫怎么办?”
“哎,娘娘,他可是皇上啊,他想宠谁哪能是我们能左右的。”李连和叹息着说。
“狗奴才,你这是要让本宫认命吗?”李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