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笑容只持续了不到三秒。

白新语很快被便收敛了神色,重新清清冷冷地看着陆景曜,问道:“懂了吗?”

刚才原本不过是一句戏言,可现在的陆景曜却改主意了。

他突然扬眉一笑,伸手学着白新语的样子,轻轻捏住了对方的下颌,带了几分邪气地笑道:“好,我答应你。”

“嗯?”白新语有些疑惑。

“答应做你明天晚上的男伴。”陆景曜又道:“就当是……”

他微微斜眼看向了自己肩上包扎得整整齐齐的绑带,继续说道:“就当是报你的救命之恩。”

白新语点了点头,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的语气是那样认真,让陆景曜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至于明天的穿着”陆景曜唇角噙着淡淡笑容,微微弯腰凑近了白新语的耳畔,低声亲昵地说道:“你可以亲自替我挑选衣服……”

他想了想,意犹未尽地补充道:“亲爱的……”

他此时离白新语很近,说话的时候呼吸几乎就喷在了她小巧的耳垂上。

陆景曜噙着笑,看着那白玉般的耳垂逐渐染上了玛瑙般的红色。

可白新语却只是漫不经心地伸手在自己的耳朵上轻轻揉了揉,就像是那里不过被小虫咬了一口般。

“好。”她点头应道:“我要倒时差,你请自便。”

白新语说完,当真不再理会陆景曜,径直去洗澡休息了。

第二天她起得并不晚,白绍辉打来电话的时候,白新语甚至已经洗漱完毕。

“新语……”白绍辉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语气仍然有些尴尬和不自然,“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嗯。”白新语应道。

“那就好,那就好……”白绍辉像是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只是重复着这几个字,然后变得越来越沉默。

卧室的门被人有节奏地敲了三下,白新语一边等着自己的父亲继续说话,一边替来人开了门。

客房服务并不包括早餐,可是客厅的桌上,已经摆放着香气扑鼻的各色早点。

陆景曜就站在卧室门前,含笑看着白新语,悄无声息地指了指餐桌。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白新语还记着晚上的约定。

她并非生性如此冷淡,只是从小要比别的小孩安静,这几年的学医生涯,更是让她情绪不太外露。

听了她冷冷淡淡的话,白绍辉明显更紧张了,脱口而出问道:“新语,你在怪爸爸吗?”

白新语一怔。

可还未等她说话,电话那边就听侯兰娇笑着说道:“你在说什么呢?新语怎么可能会怪自己的爸爸?!”

她一边说着,一边甚至从白绍辉的手中接过了电话,对白新语说道:“新语啊,你爸爸今天还要去外地出差,公司有个很重要的项目要谈,但他放心不下你,甚至都不想去了。”

侯兰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有些紧张地,仰头看着她的白绍辉肩上体贴地揉了揉,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也没什么大的误会,关起门来有的是时间慢慢解决这些小问题。就算你对阿姨和你妹妹有什么不满,也不能耽误了你爸的正事,你说是吗?”

白新语还未来得及说话,侯兰便已经继续说道:“所以啊,你就劝劝你爸,如果他因为你耽误了正事,你也会过意不去的,阿姨说得对吧?”

侯兰说完,根本就不给白新语继续和白绍辉说话的机会,转头就径直对白绍辉说道:“我就说了,新语那么乖巧懂事,怎么可能会怪你?你呀,就是太小心了,跟自家女儿哪有这么客气的?难不成,你和新语这么多年父女感情,还不如你和曼妮之间自然?”

白新语唇角轻轻扬了扬,她终于知道父亲为什么会瞒着自己娶侯兰了。

“新语真的不生气了?”白绍辉的语气明显是充满了惊喜的。

“当然……”侯兰温柔地嗔怪道:“哪有父女会为这么点小事生气的?!行李我都替你收拾好了,别耽误了飞机。”

白新语挂断了电话。

陆景曜双手环抱胸前,挑眉笑着问道:“有什么我能为你效劳的吗?小姐。”

他听不到电话那边的侯兰说了什么,但白新语的表情变化却是完全看在眼里。

“吃饭,然后去挑衣服。”白新语抬头看了他一眼。

侯兰和白曼妮的表里不一,短短两天时间,她已经深刻体验了好几次。

也难怪不过半年时间,她们母女俩就能抹去她和妈妈留在白家二十多年的痕迹,完全取而代之了。

白新语低头看着逐渐黑下去的屏幕,目光逐渐变得坚毅起来。

陆景曜带白新语去选衣服的地方,白新语在a市生活了二十年,竟然也从未来过。

私人会员制的地方,不想普通商场一般人来人往。

成套挂出的衣服并不多,但是每一件都能看出做工和质感都非常不错。

陆景曜似乎经常来这里,刚一出电梯门,服务员便热情地迎了上来,甜笑着招呼道:“陆先生,您来了,您要的衣服都替您准备好了。”

陆景曜点了点头。

他和白新语本来不过并肩而行,此时却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都揽在了怀中,笑道:“亲爱的,去看看我替你选的衣服。”

服务员的脸上仍然挂着职业的笑容,就连目光都恰到好处地看向了别处。

白新语微微皱眉,恍如削成的肩膀一挣,却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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