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礼物当然不能就一样,舒宜尔哈另外又给胤禛做了一套衣服,而衣服鞋袜荷包香囊之类,是府中每个女人都会做的,不管谁送的,胤禛都是照单全收,但收了也都是压箱底,能让他穿上身的大多是乌喇纳喇氏做的,荷包香囊之类的倒有可能往身上挂两回,但多数都不会露脸,不过即便知道做了他也不会穿,别人都做,舒宜尔哈就跟着做,反正做身衣裳也不算费事,款式都是现成的,只是换换颜色而已,很不用费心思,舒宜尔哈倒也挺乐意的。
景顾勒的办事能力从来没让人失望过,不到一个月,他就把做好的成品送到了舒宜尔哈手上,也是这时候,蓝雨等人才见到实物,只见它下面是个烛台,上面却罩着一个灯笼状的透明玻璃罩子,看着有点奇形怪状的,蓝玖就问是做什么的,舒宜尔哈见她好奇,故意不告诉她,几个丫头一通乱猜,白芷猜就是烛台,却被蓝玖反驳,说不会这么简单,一定有特别的用途,蓝雨也赞同,几个人越猜离正确答案越远,各种奇思妙想都出来了。
等到天黑下来之后,舒宜尔哈拿起一根蜡烛安放在底座上,点亮之后罩上玻璃罩,蓝玖一看,忍不住嚷嚷道:“原来真是烛台啊,白芷姐姐明明猜对了,主子也不说一声,故意看奴婢们闹笑话……”
舒宜尔哈嗤笑道:“我刚想说话,你就插了一句,我还多什么事?谁让你沉不住气的,被人看了笑话也是活该!有这说嘴的功夫,过来帮我看看,用了灯罩的是不是比没有的亮些?”
丫头们都观察起来,蓝玖最快,抢先说道:“主子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灯罩的亮堂多了,要是都用这种烛台。倒是能省几根蜡烛……”
蓝雨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蓝玖一眼,轻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这灯罩用的玻璃一看就是极好的,想必极为珍贵,一个灯罩只怕值一堆蜡烛!亏你不用当家。若要依着你的俭省法子,只有越过越穷的,你说话前就不能多动脑子想想?”
蓝玖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不敢接话,忙跟黄莺、白芷一起把屋子里的烛台都换成新的。舒宜尔哈看看亮堂堂的室内,满足的笑道:“还是这样舒服。其实我弄出来这么个灯罩,就是想着能更明亮些,跟纸灯笼比,同样都是不怕风吹,这个跌了却不会烧起来,要更安全些。你们说,我那这个做爷的生辰礼物怎么样?”
众人都赞舒宜尔哈想得周到,舒宜尔哈也知道她们话里有水分,不过她听得舒服。让人把送来的二十个新烛台拿了一半放到书房里,隔着玻璃罩子看烛火,忽然间来了灵感,又画了许多新鲜样式的图纸,准备做一批出来自用或送人。
一回生二回熟,景顾勒找的玻璃作坊这回速度快多了,十月二十,送过来四五十个成品,烛台和灯罩都是配套的,其中二十个是同一个款式。全用的透明玻璃,另外的则样式各异,却是彩色玻璃,蜡烛放进去。透过玻璃出来的光也是各种颜色的,照在屋子里倒有点如梦如幻的感觉,丫头们都看住了,连白嬷嬷和吴嬷嬷都赞叹不已。
等到胤禛在海棠院留宿时,舒宜尔哈就把新烛台拿出来展现给他看,胤禛仍是一张平静无波的脸。也看不出有没有觉得惊奇,舒宜尔哈心里微微有些挫败,觉得这些年学的察言观色都白学了,怎么就看不出胤禛的情绪和心情呢?是自己功力太低,还是人家段数太高?
“爷,妾听说爷常有熬夜看书的时候,用这个灯罩,能让屋子里更亮些,省的费眼睛,而且有玻璃当着,也不用怕风吹,爷看着若是有用的话,妾就把做好的给爷送去。”
胤禛抬起眼皮看舒宜尔哈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说:“送过去吧。”沉默片刻,他又问:“你大哥不是还送来有彩色的吗?怎么没见你用?”
彩色的比较适合玩浪漫好不好!想想卧室里打着柔柔的粉色光,摆一张大床,窗边挂上透明薄纱,可以赤脚在地上走,也可以一下子扑到床上,一男一女在这种环境里,多浪漫多唯美多有情调!可是四大爷是会玩情调的吗?没人时自己拿出来用上,满足一下少女心的美好想象就行了,她还真能跟对面那个一张木头脸的人说吗?当然是不能!
“彩色的光线比较暗,不过是颜色好看,现在用不上它,妾就收起来了,爷若是想看,现在让她们换上……”舒宜尔哈随口说道。
没想到胤禛竟点了头,舒宜尔哈无奈,只能让人换了,屋里一下子变得多彩起来,胤禛看着各种色彩,眼神闪了闪,可惜舒宜尔哈没看见。
这天晚上胤禛比较热情,他固然是舒服了,舒宜尔哈也比较享受,不过早上起来舒宜尔哈就不高兴了,她的危险期还没过去,免不了要喝一碗“补汤”,看她干脆的把“补汤”喝下去,白嬷嬷不免劝道:“主子,您进府已经有一年了,这汤也该停了吧?”
舒宜尔哈顿了顿,说:“是差不多该停了,不过年前年后事情比较多,还是再等两个月吧。”
她现在喝的“补汤”主要是避孕的,说是不伤身体,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有点膈应,觉得停了药之后,应该调养几个月再怀孕比较好,她觉得应该趁着胤禛不在府里好好调理调理,然后再顺理成章的怀孕,不过这些就不用跟白嬷嬷解释了。
白嬷嬷见舒宜尔哈心中有数,也就不再多嘴,转头帮舒宜尔哈收拾整齐,让人扶着她到正院去给乌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