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沐提起苏梓琪,本想在父亲面前表明自己的态度,说自己有爱的女人,他不想娶蓝若玫,可是转念一想,父亲不仅不会听从自己的心意,反而会因此勃然大怒,并对自己的约束更加严格,因此钟子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钟侨见儿子话说了一半,咽回了后半句话,以为儿子自知理亏,不再顶撞,因此,气火消减了不少,“不管什么女人,以后一定要离她们远一点,她们不是为了你的钱、身份和地位,就是为了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不要输在女人身上!”
说着,钟侨拿起照片,仔仔细细看了看照片上儿子抱着的女人,突然,他的脸色一凛,目光倏然暗淡了下来。
他拿到这几张照片的时候,一时气愤,只略看了照片几眼,就气冲冲地给钟子沐打了电话,并未仔细看。
现在,当钟侨仔细看得时候,他发现虽然照片上的女人都是侧面,且在钟子沐的怀里,真正的面目模糊不清,但这侧面像极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像,太像了!
钟侨盯着照片,脸色由刚刚的铁青色转而变得煞白,而那捏着照片的手正禁不住剧烈的颤抖!
钟子沐刚刚与父亲争执的时候已经已经从老板椅上起身走到了窗口,他冥思苦想了一阵,回过头去的时候正看到父亲捏着照片、脸色苍白、双手颤抖的样子,钟子沐感到十分诧异。
“爸,你怎么了?”钟子沐连忙走到父亲身边,他能够察觉出父亲的异样,但却不知道父亲是为了什么如此激动,是对自己在照片上的所作所为生气吗?因为在父亲眼里,只有蓝若玫才能够成为自己的儿媳。
“没……没什么,这个女人,她姓什么?”钟侨指着照片上的苏梓琪问道。
“她……”钟子沐脑筋一个急转,撒谎道:“她姓金。”
“姓金?”钟侨放下手中的相片,随即又拾起来看看,再看上去,竟然不像了,也许是自己的心里作用吧!
钟侨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子沐,爸劝你好好听爸的话,爸是过来人,你的心我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你注定了是要和蓝若玫结婚,如果你节外生枝不仅对你不利,还会影响到嘉禾集团的发展!”
钟侨深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还有,你会害了蓝若玫以外的其他女人,因为你给不了她们婚姻!”
“爸,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自己做主自己的婚姻大事,为什么?”钟子沐不懂为什么父亲这么执念要主宰自己的婚姻,就连当初自己要去美国学物理专业,都可以争取的来,为什么他自己的婚姻,父亲却一再插手。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你!为了嘉禾!从你十八岁成人起,我就告诉过你这个事情,结果你不听,最终如何,你也知道!你已经错过一次了,你还想再错吗?!如果当时真的让蒋婉进了我们的家门,你们也不会幸福!”
钟侨看了一眼儿子,钟子沐已经再度陷入了无限的痛苦中,钟侨知道,这是儿子的心病。
“唉……”钟侨又叹了一口气,他踱步到门口,回头说了一句:“爸都是为了你,你好自为之!我到栀苑的别墅去坐坐!”
说完,钟侨摇摇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钟子沐颓丧地再次坐到老板椅上,他知道父亲是去了他的那栋别墅,父亲一定又了,那里几乎是别人的禁区,却是父亲最常去的放松的地方。
只要父亲心情烦闷,或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他就会到栀苑别墅的书房去,一进去就是半天,甚至一整天,在那里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他,甚至母亲也不能,因为母亲从不踏入那间别墅半步!
钟子沐从抽屉拿出几颗沙石,顺手捻成了粉末,父亲总说是为了自己,还不是为了与蓝家结好,以增大嘉禾集团的势力?多亏自己刚才反应快,说苏梓琪姓金,否则如果父亲弄清了苏梓琪是谁,岂不是要更快动作?
犹记得上一次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父亲见过了蒋婉,只是其后,他们天人永隔了,尚不知当时蒋婉受到的伤害!想到这,钟子沐沉沉地是叹了一口气。
好在这一次自己有了前车之鉴,钟子沐拿出水晶心和水晶石,并列摆在桌子上,舍不得撤开眼睛。看来以后自己的行踪要谨慎安排才行!
钟侨离开了儿子的办公室直接来到栀苑的别墅,因这一片别墅区的外围花木栀子花众多,因此被称为栀苑。
虽然栀子花期还未到,但钟侨走在这已经吐了嫩芽的绿丛间,似乎已经闻到了栀子花的清幽花香!
栀子花,就像自己最爱的女人一样,洁白无瑕,清冷如月。可是,现在只吻栀子花香,却不见若花人面!
钟侨踏入别墅,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桥一水都是她设计的,可是现在人去楼空,只留下这静默的草物供自己缅怀!如此的心伤,是钟侨每一次踏入这里都要经历的酷刑!
可是,如若不来,就比死了还要寂寞痛苦!他宁愿自己忍受这非人的折磨也不愿自己忍受寂寞的难耐!
虽然来到了这儿,仍是寂寞,可是有她的气息陪伴着自己,他好受一些!
踏上溪水上的小桥,钟侨驻足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对望着脚下的池塘,依稀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那个时候,他爱的女人小鸟依人般偎在他的身旁,他们一起来池塘看荷花,喂金鱼和乌龟,她看花,他看她,那是他最灿烂、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