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才刚一动,耳朵里就听见乔小歌说道:“我不想跟进去。。 。”
刑天楚居高临下的睥睨她,蠕了蠕薄‘唇’。难得的应了她要求,随后他自己便迈步去了办公室。
‘门’一合上,走廊跟办公室、急救室之间,好像被分割了几个世界那样。
乔小歌偷偷的侧过脸,看了眼急救室上的红灯,在心里祈祷着刑乐千万别有事。
旁边的‘女’人往长凳的中间挪了挪,接近了点乔小歌,“我说,你知道么?天楚他说要娶我,我们会有婚礼,而且还很盛大。不过我觉得你也是够可怜了,不但不受他宠爱,还连个婚礼都没有。如果是我的话,早就走得远远的,避免丢人现眼,你说对吧?”
乔小歌一愣,呆滞的眼睛蓦地恢复清醒,随后她微弯起‘唇’角:“那我提前祝福你们。鲫”
“知道我们今晚去哪了吗?不过你破坏我中途的快乐,如果不是你让刑乐送医院,我想我们今晚……”
“够了!”乔小歌的眼睑回归冷静,声音虽然还夹着一丝沙哑,“你们今天,今晚,或者明天,明晚,要做什么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韩子欣还真是被这样忽然像又变了个人的乔小歌震慑到。迟疑了好半分钟,才继续说:“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你再怎么说,你现在……而我,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乔小歌怎么可能听不出韩子欣在故意挑衅她!
而且自己的心情也被她搅得更‘乱’。
韩子欣抬眸环视了一圈周围,并没有人刻意看他们这边。继而就转头再次目光带轻蔑的瞅着乔小歌:“人呢,别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就能当凤凰,乌鸦永远都是乌鸦,它的羽‘毛’是永远都没办法改变的得对不对?”
乔小歌慢悠悠的抬眸看向故意要自己难堪的‘女’人,眼神带着说不出的冰冷。韩子欣直视着她的双眼,不知怎么的,就来了点恐惧她的心理。
但这种感觉只是停留在韩子欣的心里半刻,她认为,自己当上韩氏的副总虽然没有多久,但大风大‘浪’在商场里那是无时无刻都在上演。 不过是二十出头的一小‘女’孩,还再上大学呢,自己需要怕她点什么?
想到这些,她便将对乔小歌产生的畏惧收回心底,纤细白净的五指摊开,故意伸到乔小歌能看见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知道当时他说要跟我取消婚约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啊,他现在一定只是玩玩你而已。”
韩子欣的表情尽显着‘我就知道’的得意洋洋。乔小歌将她的每一个细小的炫耀神态都收入眼底。
其实乔小歌在自己爸爸去世后,就活在很多人都瞧不起的眼皮底下长大。那些曾经千方百计讨好他们家的亲戚朋友们,在乔家出了灾难后,他们都像变了个人似的,有的人还向宁君儿提议过将自己卖下海。现在想想,她真的已经想不起当初到底是如何熬过那些日子的?哦,对了,那会儿因为有韩子睿在啊。他总是会出其意料的让她从心如死灰的失望拉回到死灰复燃的希望。
但今时今日的自己,竟然为着一句与自己扯不上任何关系的话而心在刺痛,那种疼并不是排山倒海,而是如锐利的针尖,一下下很轻的往心脏扎着。
不过乔小歌也绝对不是盏省油的灯,在韩子欣笑得尽显幸福甜蜜之时,她咬了咬‘唇’,忽然淡淡的开声:“韩小姐,我丈夫刑天楚对我是不是玩玩我不知道,不过既然你那么信誓旦旦的觉得他对我只是一时的玩玩,那据我所知,你们在一起有四年多了吧?可是为什么进他家户口本的人是我不是你?有句话说得好啊,我一天还是正室,你只是一个不待见的小三!”
乔小歌一口气的说完,中途没有停顿过一秒。而且,每个字都明显在讽刺韩子欣,这着实是打脸了!
“你……”韩子欣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手就要扇她耳光,“你以为天楚还会接受你这么个心机.婊吗?我”她在提醒着乔小歌,你害了刑天楚唯一的儿子刑乐是千真万确!
乔小歌的心底一下子摔进万丈深渊,愣了愣,恢复清醒,眼光一闪,眼疾手快的掐住韩子欣手腕:“你瞧你的戒指那么好看,如果因为一时之气打了我,而玷污了你跟你那么爱的‘天楚’的真爱,那可不划算啊!”她的嘴要么是闭上,一反击,十个韩子欣都不是她对手。顿了顿,吞了一口水,又补刀:“哦,不对。什么真爱啊,我差点就忘了其实我丈夫他从来就没说过心里有你位置。在我眼里啊,你知道你就像是什么吗?”
韩子欣总归是个娇娇千金,力气不可能比从小就被组织魔鬼式训练的乔小歌大!她使劲的‘抽’着自己那被乔小歌攥着的手腕,但愣是甩不回来。然后,她就皱着眉咬牙切齿的说:“我像什么都与你无关!”
“恩,也是啊。一枚苍蝇我确实也没什么兴趣知道她的存在。”乔小歌慵懒的转了转眼,余光再次扫去瞥了下满脸憋红的韩子欣。随即便缓缓的挪动手指。
韩子欣一把‘抽’了自己的手腕回来,她垂下眼睑看着皮肤上
那一圈深深的红印,肚子里的气越发压不住:“你……”
她往下的话还没说完,lv包里的手机就嗡嗡嗡震起。韩子欣憋着一股气的暂时闭嘴,开了手提包将手机拿出来,一看屏幕的来电显示,原先红红的脸‘色’霎时就变白。
她站了起来,没再去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