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田甜被闹铃声惊醒了,她急忙翻身起来,按掉闹铃,看看时间,早上七点整,她翻身起来,梳洗了一下,去准备早餐了,她早上弄了点面条,是给白杨吃的,白杨习惯吃面条。

做好早饭,她自己先吃了,然后准备把饭端去给白杨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端过去时,却发现卧室门是开着的,田甜疑惑了一下,急忙进去,看到床上空无一人。

田甜有些懵了,急忙放下碗,在房间里找了找,发现白杨带走了自己的东西,以及丹尼斯和她女儿的骨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纸上用宋体工整的写着几行字,田甜急忙拿起来一看,看到上面写着:“姑娘待我一直如亲人一般,白杨感激在心,请不要再挂念与我,一生珍重。”

落款写着白杨两个字,田甜脑袋嗡一声响,白杨又走了,这次还算有点心,还给田甜留了字,可是她究竟去哪里了?

军委会的会议室里,周围鸦雀无声,只从里面传来低沉而严厉的声音:“你不是说不用任何强制性措施,你也能控制住她嘛?现在她人呢?”

会议室里,军委会副主席敲着桌子说着这些,田甜立正站在会议桌的另一头,大声说:“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

“你知道她去哪里了?”

“我觉得她因该是去俄国了,她在美国认识的一个朋友死在了哪里,我觉得她会回去复仇,而且我觉得这是一个良好的切入点,如果我能帮她复仇的话,她会更信任我。”

副主席眯缝着眼睛,看着田甜说:“帮她报仇?你要知道你现在代表的是国家,这个问题要是介入进去,会引发国际纷争,导致中国在国际上的声誉受损。”

田甜急忙说:“我知道,我会谨慎处理这件事的,让这件事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副主席对田甜的话不置可否,在沉默着用考量的眼光看了一阵田甜后,突然转移了话题,说:“现在的研究进展怎么样了?”

“我现在正在和朱家族长沟通中,希望能看到他们的族谱,我相信更多的秘密就藏在族谱中,如果能取得白杨的信任,同时也能获得朱家的信任的话,研究马上就可以展开了。”

副主席眯着眼睛看着田甜,说:“好,尽快找到她,否则我很怀疑你有没有成为一个领导人的能力,会重新考虑负责这项研究的人选,因为你得搞清楚,你从市警局到公安部,再到单独负责一个核心部门,就是因为她信任你,明白了嘛?”

田甜急忙说:“明白了!”

田甜把副主席的不置可否理解为默许,回想一下自己做出的承诺,她有些发寒,那样说的时候,她是热血上脑,努力想争取为白杨做些什么才说出口的,说出来之后,她才开始真真的去考虑这个问题,当她说会让这件事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样的处置方式充满了权谋斗争,牺牲和被牺牲,利益置于尊严之上,做别人的棋子或者把别人做棋子。

晚上田甜回到家里,看着空空的卧室,有些失落,回想白杨的一颦一笑,越想月落落寡欢,一时想,白杨其实并不喜欢自己,自己何苦一门心思往上贴呢?处处替她想,操碎了心也不一定有结果,可是她对白杨的事情大包大揽的时候,哪里想得起来这个茬呢?

田甜整理了一下房间,又找到出了当时从衣服口袋里翻出的丹尼斯的那张照片,她就是依靠这张照片找到白杨的,田甜看着照片,突然想起白杨把所有关于丹尼斯的东西都带走了,可是没带走这张照片,看起来她因该是不知道这张照片的存在,说明这张照片很可能是丹尼斯放在衣服口袋里的。

想到这一层,田甜意识到这张照片丹尼斯留给她就是为了让她去救白杨的,丹尼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事先就留下了线索。不知道白杨现在去了哪里,因为田甜还没有想到是朱泰诫带走了白杨。

白杨是会先去美国安葬丹尼斯还是会先去俄国找克罗夫斯基,田甜不敢下结论,海关查出入境记录是不用想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再钻在起落架舱里偷渡出去?

所以田甜先跟情报部门联系过,同时在俄美分开调查白杨的踪迹,她自己又跑去了白杨的老家里,把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如实告诉了白杨的家人,只是略过了白杨和丹尼斯的恋情,一方面因为她觉的现在白杨失踪的事情瞒也瞒不下去了,另一方面她希望能得到白杨家族的帮助,并且最好是能取得白杨父母的信任,进而得以看到白家的族谱。

白杨的父母对白杨的失踪忧心忡忡,准备叫二妞再一次跟田甜出去把白杨找回来,田甜也恰好提出希望能看看族谱,白杨的家里人欣然应允。

田甜觉得自己得赶紧搞出点切实的东西来让上层信服,这样她才能掌握住权力帮助白杨复仇,然后再把白杨追回来,田甜想到这,觉的自己想的有点远了。

傍晚时分,田甜又一次走进了祠堂,跟着白杨的父亲,来到了地下的祭坛,因为朱白两家的族谱都是放在这里的,田甜忽然想起那日那个梦来,于是问:“大叔,这祭坛下面,还有别的地方吗?”

白杨的父亲摇了摇头,田甜想着梦就是梦,自己还真当真了,可是想归想,看着脚下的青砖,她下意识的抬起脚,回忆着梦境里的情景,按照记忆中的顺序把几块青砖踩了下去,脚下微微一震,衣衫门打开了。

田甜吃惊了,诧异的说:“难道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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