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容聿!居然怂恿本宫身边的人说慌!你就不怕本宫治你的罪!”

慕容静是真的动了怒火,说这话的时候两颊都气出了红云。

容聿俊美的脸上却不见半点害怕,反而有点失神。

她现在这个样子生动鲜丽,倒是与昨晚醉酒时一样,有几分可爱。

他并没有解释,只是轻飘飘地说:“没有足够的证据,何不暂时明哲保身。况且,莫七公子身份又特殊,还是说殿下其实是想顺理成章?”

慕容静狠狠地瞪着他,不满道:“就算顺理成章,又与你何干!”

“这事的确与我无关,殿下以为我想管?要不是昨晚元宝公公的请求让人不好拒绝,呵……我何必自找苦吃。”容聿面无表情。

“说得好听,不是你在背后推动,本宫身边的人会受伤再多藏几名杀手,元宝应付不来,本宫的损失你赔得起吗?”

只要一想到前世元宝被人折断双手跟双腿,再看看元宝腿上的伤几乎见骨了,慕容静就气得瑟瑟发抖。

“难道要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吗?传出去可不好听。不过既然殿下都不在意,倒是我多事了。”

容聿看她发怒,非但没有解释,还隐有火上加油的意思。

元宝坐一旁看得心慌,连忙扎好绷带,把裤腿放了下来。

殿下从小就温和大度,何时与人红过脸。他几番想插嘴,都插不上,只能干着急。

“你……混账!给本宫滚出东宫!”

容聿脸色一僵,清润的眸子里顿时凝结出层层冰霜。

“……”元宝快哭了。

这下完了,真的闹翻了。

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让人有些透不过气了。

好半响。

容聿终于收回视线,礼也没有行,一语不发,转身就走。他步履虽然不快,与平常无异,可元宝却知道这位肯定也倔上了。

不消片刻容聿就走得不见人影了。

元宝小心翼翼打量着慕容静,见她神情冷沉,目眦欲裂,怒气非但没消,还隐隐有上升的趋势。

连忙解释道:“殿下,您真的误会容世子了。当时您被,容世子又犯了病内藏有杀手,好在是奴才闯进去的,若是容世子怕是凶多吉少。”

慕容静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容聿倒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处处袒护他?”

“殿下……”元宝就差跪了,“奴才说的千真万确。之后,要不是容世子献计,昨晚之事恐怕也圆不过去。毕竟殿下往碧波湖方向去时,被不少看到了。”

“容世子说现在不是跟皇父撕破脸的时候,昨夜人多杂乱,他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净。何不暂时掩视太平,暗地里再收集证据。”

慕容静面色依旧紧绷,“你先下去吧,这几日好好养伤,不必在跟前伺候了。”

“殿下……”元宝还想再劝。

慕容静却挥了挥手,没心情再听了。

元宝无声地叹了口气。

容世子挺好的一个人啊,殿下怎么就这么曲解他呢。

他哪里知道,因为有定安侯通敌这件事,慕容静心底根本就不会相信容聿。

就算他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解释,她却觉得他别有居心。

不过,昨夜的事情,她也有错。如果不是她心里还有执念,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真是入了魔障了!

……

容聿寒着脸走出宫门。

双九吓了一大跳,“世子,您没事吧?”

“本世子有何事?”容聿轻飘飘反问,神情似嘲似讽。

“还说没事,您可从来不会黑脸,天大的事情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双九一阵嘀咕。

末了,又忍不住在心里诽谤一句,肯定又跟储君殿下有关吧。

他的声音虽小,却不妨碍被容聿听到。

没错,慕容静会有什么下场,关他什么事。她被毒死,被乱刀砍死都是她的命,他管她做甚!

如此一想,他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回府!”

双九见他面色有所缓和,这才放心了。

正要打道回府时,却看到一名小太监远远地跑出来。

“容世子请留步!”

容聿已经掀开车窗,正要弯腰迈进去。听到声音,不由一顿。

小太监跑得有些急,气息不稳,急促地喘了两下才平复下来。

“这位公公倒是有些眼熟。”容聿不动声色地打了他一眼,“可是在东宫办差。”

小太监腼腆一笑,“容世子好记性,奴才小安子先前被派去太医院办事,还被您捉了正着。”

知道他是东宫的人,容聿的脸色就冷了几分。

“容世子,殿下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小安子没看到他的脸色,急急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

容聿的双眼顿时眯了起来。

“殿下说玉兰和白莲都是高风亮节之物,本不该以质品来断定好坏,但是一个高挂树梢,一个长在泥潭,还是有区别的。殿下说她不喜欢被黑泥沾染的俗物,所以……”

小安子咽了咽口水,面带几分为难道:“容世子,您看您是不是把这锦盒收回去?”

容聿沉着脸,一声不吭,盯着递过来的锦盒,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的手暗暗握紧。

“双九。”

双九一个哆嗦。快速地把盒子接了过来,使劲塞到怀里,“有劳小安子公公专门跑一趟了。”

小安子不知这里面的复杂,笑道:“客气客气!容世子慢走!奴才这就回去复命了。”

小安子一走,双九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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