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她惊恐看他,口中喃喃。
“为什么不是这样!给我一个理由!”男人伸手,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颌,强行让她的眸子对上他的墨眸,唇角笑意讽然,“是我太纵容你了,才让你把所有事情看得那么轻巧!”
他就这样冷冷的睨看她,墨眸里夹杂着隐隐的恨意。
他本是宠她爱她,却无意中纵容了她,才让她这般的肆无忌惮!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她拼命对他摇着头,不想让自己相信,他真的会这般对她。
平日里,她纵使千般埋怨他的霸道、阴险,可在她心目中,慕景琛是个好人。
他怎么可以这样?一次次的趁她之危!
她目光呆滞的对他摇头,脑袋里是嗡嗡的一片,眼神里透着无尽的迷茫。
慕景琛看着她,眸光却越发的冰冷,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下颌擒住,墨眸倏地眯起,“我不能这样对你,那林安深可以吗?”
白冉冉听到他提到“林安深”的名字,脑子里一片轰鸣。
她想到自己跟林安深的告别,和林安深的再见,眼底就划过一抹痛意,此时,她这般对着慕景琛,她泪眼迷蒙,眼眸里写满了哀伤和凄婉。
她无助到想哭,可是她哭不出来,内心的悲恸是已经到了哭不出来的地步。只因为,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要为何而哭。
她要哭的地方,太多太多!
怔怔的看着慕景琛,对他,她是失望透顶!
白冉冉眼里流露出的悲伤,直直的刺伤了慕景琛的眸子,她的墨眸眯了又眯,继而,在他的一阵轻微的抽气声后,他更紧的攫住她的下颌,薄唇里迸出犀利无比的字句,“既然你留恋他,为什么不去求他,反而求我!告诉我为什么!”
末了那句,他是愤恨中带着期冀!
高高在上的慕景琛,在这句痛恨的问话里,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他让她告诉他,她不再将林安深看在眼里,才选择了求他。
他,是入了她的眼的。
只要她说这么一句,说出这么一丁点儿的意思,对他就是足够的慰藉!
男人说出这席话后,眼神便紧紧的攫住她的眸子,一时都没敢懈怠。
白冉冉听着他的问话,嘴角僵硬的牵起一抹讽然。
她自问自己何德何能,还能求得林安深的帮助,她早已跟林安深分道扬镳,她又怎么会转头去求艾心妍的未婚夫呢?
她并不傻,怎么会做出这种令自己都会觉得无语的事情。
她讽刺的看着慕景琛,却是强行撑着对他摇头,再摇头。
此时此刻,白冉冉摔倒在地,她就这样勉强用手撑着地面,迎着男人深邃的眸子,受伤的眼眸里,逸出对自己的讽然。
两人身处酒店大堂,这样的姿态,不免招人眼球。
不多时,就有路过的人,从旁指指点点,白冉冉听着看着,难堪之后,就只剩下了对自己的讽刺。
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来找慕景琛,只是自取其辱。
慕景琛就看着她唇角的讽然,整颗心都伴随着破碎凌乱在地,再也捡不起来。
她对他讽然的笑,是耻笑自己吗?
他何曾受过这般待遇,男人擒住她下巴的手一松,转而就擒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勒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等她勉勉强强站立后,他便脸色阴鸷拉着她的腕子,去往前台。
开了一间房,拿到房卡,男人直接将她拽到电梯旁,等待着电梯下来。
整个过程中,白冉冉死命的挣他,却毫无成效,看着光滑电梯面上映出的两人的人影,看起来是那般的和谐,白冉冉心口就是一窒。
倒影的人影是模糊的,是迷离的,富有美感。
就好像是一男一女的相处,似近非近的感觉,最容易产生美感,更容易让人产生幸福的感觉,她回想起自己和慕景琛还是假夫妻的时候。
她被慕景琛带去见朋友,她打麻将的时候,他从旁指导着,就算是她输了,他都不舍得责备于她。
在慈善拍卖会上,他为她买面子,不惜花两千万拍下不值当的砚台,在慈善晚宴上,他为她大打出手,不惜让晚宴见血。
那时候的她,每每看向慕景琛,都会有说不出的感觉。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她跟他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却根本捉不到彼此,就只能看着彼此的影子。
“我们能不能别这样,我不想这样。”她几乎要咬破唇角,才难言的对他说出这样一句。
她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跟他隔得近,却无法触碰彼此的心的感觉,是如此的难受。
她要对着电梯上的人影,跟他讲个明白!
慕景琛听着她的话,却是更怒。
他以为,她说的是,他们不能错下去,不能去到酒店房间,发生那种错误的事情。
男人的眼眸扫向她,更紧的拽紧了她的手,冷嗤,“我跟你不能这样?那你还能跟谁这样?林安深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知道他误解了她的意思,刚要解释,电梯门就打开了,她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被男人从后面推进了电梯里。
因着向前冲的惯性,她的身子就贴向了电梯壁,脸颊也差点撞上,她忙用得空的双手抵住电梯壁,想要转头,在脸颊两侧,却出现了男人撑着的手臂。
“你……”她去掰弄他有力的手臂。
“是我们。”男人身子前倾,紧紧的贴靠在她的后背上,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