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缓过来,她还是当做毫不在意他的脾气一般,轻嗤道,“七王爷,你发错火了吧?请你从我的房间出去。”
“跟男子幽会,亲亲我我,到这个时间才回来,你觉得你还有理?”
“七王爷,这是我的自由,与你何干?”苏葭儿嗤笑。
祁夙慕深沉的眸光直凝着苏葭儿,“苏葭儿,你有心吗?”
“七王爷这是在说笑?没心能活着?”苏葭儿看着祁夙慕,他那锐利的眸光,如野兽盯着猎物,她有种要被他吞噬掉的错觉。
“对,你的心从不在我这而已。曾经是十九弟,如今是凤四爷,下一个是谁?”
祁夙慕略微轻佻的语气惹得苏葭儿甚是不快,“七王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各不相干。你有你的美人在怀,我有我的心尖人。”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祁夙慕停了把玩簪子的手,他缓缓站起身,一手整了整衣袍,“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当做儿戏就算了,既然还转述给他人。苏葭儿,在你眼中,我自私,甚至我说的话你都当做是儿戏。”
苏葭儿不明白他有何可指责她的,“七王爷,我不过是帮你赢得美人归,有何错了?这几日来,你早出晚归,都是为了与美人相聚,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苏葭儿的话无形中激怒了祁夙慕,“苏葭儿,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而已,对吗?”
“不是如此,能是如何?”苏葭儿反问。
半晌,祁夙慕才说道,“我与她只是偶然相识,并非刻意相处。”
这是解释?他在对她解释?苏葭儿的气瞬间被熄灭,但语气还是生冷,“与我何干?七王爷你要认识谁,要跟谁在一起,那都是七王爷你的自由。我不会去干涉,我也不会跟着去偷窥。”
“你在跟我置气?”祁夙慕看着苏葭儿好一会,得出结论,“几日不见我,却发现跟我与她在一块,你在跟我置气?所以你才跟凤四爷出去,故意让他亲近你。”
苏葭儿一愣,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忽然间就这么暴露了。她有些惶恐,她一直不敢承认的,却一下子被他道破了。
她躲开他直视的眸光,“七王爷想多了,你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跟你置气。”
祁夙慕将簪子放在床上,朝苏葭儿走了过去,苏葭儿下意识的后退,“七王爷,你该回去休息了,明儿个还要跟去见你的……”
不等苏葭儿说完,祁夙慕已经到了她跟前,苏葭儿再往后退,退到了墙边,无路可退。
祁夙慕看着眼前不敢直视他的苏葭儿,他不懂,他自以为许多事情,他都能掌控了。自宫楼后,她和他的关系只会更近,可是如今她将他推给别的女人,他是越来越弄不懂她的心思。
“苏葭儿,不要让我再重复,这一生,只有你才是溺水三千那一瓢,任何人都不可能成为那一瓢。”
直白而简单的话语,苏葭儿心跳加快,她垂下眸,她不用去读他的表情,她就知道这其中的真假。她不能接受,也不能承受这份情。所以,她将他推给了张姝。但可见她不开心,她并不开心。这一刻,她知道了她为何不开心,因为不知道在何时,他已经悄无声息在她心中埋下了种子,种子慢慢的萌芽。没有很强的存在感,但已经融入了心,融入了血。
她回避他的话语,“七王爷,不要再说笑。若真为我考虑,为我们考虑,岂会不答应我为妃,让我们早日解决这里的事,一起离开大晋。”
问题绕老绕去,还是绕到了根本。祁夙慕笑的讽刺,“我不愿意再去解释更多,因为不论我如何证明,在你心中永远改变不了我心狠手辣,自私自利。苏葭儿,你听好了,我只解释这一次,你若信,那就信,你若不信,随你。”
他讽刺的笑容刺痛了她的心,说到底,他们之间最大的沟壑是她,是她无法跨越,无法想清楚立场,无法抉择。
她与他,不是选择,而是抉择。
一生的抉择。
“拓跋栗将你封为妃子,一方面是可以随时留你下来,扣住你控制我。可这些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要成为他的妃子,我在乎你会不会永远成为你的妃子。”祁夙慕一手握住了苏葭儿的手,“你不爱,也许不够爱我。但我不能赌那种可能性,我成为了他牵制你的关键。”
苏葭儿被祁夙慕握住手,她本能的想甩开他的手,但他却握的更紧,逼着她去面对他的话。
她不想听,可却字字入耳,字字入心。
她想要找出理由去说服自己他只是在骗她,一切都是谎言,可她怎么都找不出理由。
因为,心已经做出了选择,选择了相信他。
他为她如此着想,他只是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去反对。
反倒是她,是她错想了他。
苏葭儿一时间,不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他。
她垂下眸,再如此下去,她怕理智被情感控制。
“已经无所谓,我跟七王爷注定道不同,不相为谋。”她想要挣扎开他的手,他握的更紧,她另一手去掰开他的手。
祁夙慕手反将她的另一手握住,然后把她的手抬高。
他双手抵她的手腕在她头两侧的墙壁上,将她的手固定住,她整个人被他圈在墙壁和他之间。
他急促的呼吸让他胸膛上下起伏着,在这寂静的房中回荡出一种令人心跳加快的气氛。
他目光如炬,“苏葭儿,躲着我,是没有情?还是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