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可准确,薛师傅真的离开赵家回乡了。”新安城某处的宅院里,一个鹰钩鼻的中年男子看着纸条上的消息有些怀疑的问道

“准确,给咱们提供消息的人就在赵家,而且这件事是她无意发现的,后来我将人买通了,她觉得这事异常才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她并不知道薛师傅以前是做什么的,所以并没有猜出其中的情由。我让她盯紧了,只是因为赵家的人谨慎,一直没有消息,知道这次传了消息出来,薛师傅确实是离开了赵家,不过去了哪里却打探不到,但是薛师傅是带着包袱离开的,所以我猜测他是回乡去了,大概是觉得赵家给他的待遇不错,所以想把家人一起接过来。”

“那看来就是如此了,这薛师傅以前在内务府的时候烧制琉璃的技艺就是顶尖的,和现在的琉璃坊管事手艺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也就是宫里有这样的人才,咱们从来不敢打宫里的主意,没想到这人会被赵家要了来,而且看打探来的消息,赵家对他颇为看重,或者弄到了什么绝密的方子让薛师傅烧制,咱们要是能把人弄了来,再从他嘴里套出消息,肯定会有不小的收获。”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和你商量个法子怎么把人弄过来,据说他还带了几个人一起离开,那些人应该都是赵家的护卫,下起手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我会想法子调派人手过去的,不管如何这次一定要把人弄到手,进而弄清楚赵家的秘密,不然主家那边一直催着,怕是交代不过去了。”

林月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眼皮子老是跳得厉害,所以越发的担心赵二虎,生怕赵二虎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只是相隔这么远,还是隔着茫茫大海,连打探消息都无法,只能是瞎担心,却没想到不是赵二虎的原因,而是薛师傅那边出了问题。

“太太,太太,不好了。”喜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了?”林月正在刺绣的手一抖,被喜儿下了一大跳。

“太太,海、海石他回来了。”喜儿因为跑得太快,气喘吁吁地,这时候说了一句便有些喘不过气,停顿了一会。

林月听到海石回来了,倏地一下站起来,脸上露出意外和凝重的神色“什么?海石回来了,他不是带着几个护卫一起去护送薛师傅了,这才走几天,怎么就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人呢?!”

“快说啊,怎么慢吞吞的!”林月冷声喝道,因为情急,脸上不由得带出了几分厉色

“回太太,海石他是被人抬着送回来的,受了很重的伤,送他回来的那人说海石不顾身上的伤势非得赶回来给太太报信,结果撑不住昏了过去,他知道海石是咱们家的人,所以把人给送了过来。”

“送海石回来人呢?”林月知道问喜儿也问不出再多的,所以想要问问送海石过来的人,看他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在外面呢,奴婢看海石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着急只顾得上来给太太报信,所以把人留在外面了,还没来得及安排。”喜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鲁莽做错了事情,小心翼翼的说道,就怕太太生气,太太这样子实在有些可怕,比老爷生气起来还吓人。

林月哪里不知道喜儿是什么性子,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怪罪她,再说遇上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喜儿,其他人的反应也不一定会好到哪去,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海石到底伤的怎么样,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有人解释薛师傅?

林月一鼓作气的来到大门口,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刘阿牛正指挥着家里的下人把海石小心翼翼的抬到担架上,林月看到刘阿牛在安排,心就放下了一半,刘阿牛是个办事牢靠的。

“刘管事,海石他伤的怎么样,去请了大夫吗?”

刘阿牛点了点头,他在知道海石受伤的同时就派了人快马加鞭去城里请郑大夫过来,另外吩咐了下人准备包扎伤口所需要用的东西。

“太太放心,海石他虽然伤的有些重,不过身上的伤口没有伤到要害,不至于害了性命,现在晕迷过去估计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奴才已经吩咐人下去准备需要的东西,郑大夫也会尽快赶过来的。”

“那就好,快把他抬回屋里去,先把伤口包扎好了,给他喂些补血的东西等着郑大夫过来。”

林月把海石安排好了,这才想起那个送海石回来的人,四处观看却没有见到那么个人“不是说海石是被人送回来的么,那个送海石回来的人呢?”

“太太,那人把海石送到之后就离开了,奴才过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人,只看到海石躺在地上,问了守门的小厮才知道的。”刘阿牛见海石伤成这样,当时第一个就问了。

林月听闻这个结果也没有办法,既然送海石回来的人已经走了,只能等郑大夫过来医治海石,让海石清醒过来之后才能询问,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没能答谢那好心人一二,还有林月最为挂心的便是和海石一起出去的那几个护卫,不知道他们的安危如何,是否和海石一样糟了那些劫走薛师傅的人的毒手。

郑大夫过来给还是施针用药,海石一直昏睡了两个多时辰之后才醒来,一醒来便是想到什么立刻就坐了起来,结果因为失血过多无力又躺了回去,差点把包扎好的伤口弄裂了。

“海护院,你醒了,快好好躺着,你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得好好养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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