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储君殿下恩典,罪臣服罪……”程文佝偻着身躯重重的磕下了响头,君莫惜点了点头殿外的金吾卫上前将程文拖入了天牢之中。【..】

“如此这科举试题贩卖一案算是有了交代,不过这案子却并不是郡王你堪破的,更是差点让汉阳忠良之臣死于非命,本宫现要降你的罪,你可甘愿受过?”君莫惜眼眸流转,那漆黑的眸色中闪烁的光芒是秦牧宇看不懂的。

“微臣甘愿受罚。”秦牧宇俯身跪下。

“如此便罚纹银百两,杖责三十,三年之内不可得封号之名,可服罪?”君莫惜慢条斯理的吐出了一句话,秦牧宇在听到前面两个的时候脸色如常,只是在君莫惜最后一句话吐出之时,不光是秦牧宇脸色变了,一边的君千南也是紧紧咬牙。

“微臣,服罪。”秦牧宇抬眸,紧紧的盯着君莫惜,看着君莫惜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让秦牧宇觉得,是不是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君莫惜一手策划的,而他秦牧宇就这般甘愿往里钻,洗干净了脖子等着君莫惜来宰!

“很好。”君莫惜勾唇一小继续说道:“至于吏部、礼部两位尚书小错也不可揭过,罚纹银白两,杖责三十算是个教训吧。”

“臣等谢储君殿下恩典。”

这一日上午,科举试题贩卖的案子粘贴出了皇榜,汉阳的朝政首次出现了小面积的浮动,君莫惜的手段也在这一次之后,让一众大臣心中有所思量。

汉阳都城内的天牢位于皇宫后方,关押的全部都是死刑犯或者是无期徒刑的犯人,总之从没有人能被打入天牢之后出来的。

这天牢之内一如既往的诡异死寂,这里的大牢不像其他地方的大牢,会有很多的囚犯呼喊冤屈,就算是有冤,喊了也丝毫不会改变,反而会加速你的死刑,此时天牢之中却迎来了一位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

“程文关押在何处?”那微微抬起的头,露出了君莫惜的半边脸,一边的影一同样的一身黑袍罩身跟随在君莫惜的身后。

“就在那里。”狱卒带着君莫惜来到了一处牢门口,里面的程文哪里还还有白日里在政阳殿时的意气风发,此时已然是蓬头垢面,一身囚服套在身上突然觉得这个不过四十来岁的男子却好似突然老了十岁。

牢门响动的声音让程文侧目看来,君莫惜迈步而入,将遮住自己容貌的斗篷帽掀开,露出了那精致的脸庞,程文眼瞳微微一缩,颤抖着跪了下去拜道:“罪臣参见储君殿下。”

“本宫来此是来告诉你,你的妻子孩儿本宫已经让人送去了东平坞城,一切都已安顿妥当,算是对你实现了承诺。”君莫惜脸色平淡无波,一双黑眸幽深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程文闻言颤抖得连连点头。

“谢殿下不杀之恩……”程文闻言颤抖得连连点头。

“你不必谢我,这是交易,既然你做到了扳倒刘学文,本宫自然允你的条件。”君莫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最后看了程文一眼说道:“一路走好。”话语落下君莫惜便不再多留转身朝外走去。

程文咧嘴笑了,大声呼道:“罪臣叩谢皇恩,汉阳有殿下足以再立足百年之久!”

身后的通道似乎变得幽深了,君莫惜那缓缓迈着的步调也似乎变得沉重了,斗篷里的红唇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百年之久算什么。

程文在次日午时便在市唐斩首示众,而秦牧宇等人的杖责也施行了,据说躺了将近半个月才能下床走路,想来这罚堂的人下手真是丝毫不留情,也难怪,君莫惜可是特地叫齐安去隐晦的提醒了一下,罚堂的人怎敢放水?

此时在庆王府内,君千南可谓是大发雷霆,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而那案椟之上唯一留着的东西正是程文在政阳殿上呈上的几封信。

“君莫惜啊君莫惜!真是好手段!”君千南狠狠的咬牙,一边的幕僚也是脸色难看。

“几封所谓的证据,加上程文的证词,居然将我们隐在暗处的一枚棋子给去掉了,而我还得义正言辞的配合她!真是让我不服都不行!”君千南说话间将手握的指骨泛白,脸色满是隐忍的怒气。

君千南这一次是彻底的被君莫惜惹怒了,以君千南现在的人脉势力,随手一查就查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君莫惜早已经查出了这件事的主使人是程文,更是以他程家四十余口的性命为赌注,让程文指认乃是受刘太傅的指使。

至于那所谓的书信,不过是君莫惜找人模仿了刘学文的笔记所写的假书信,而君莫惜在政阳殿上那般明目张胆的拿给君千南看就是吃准了,君千南他绝对不会因为这个书信当面与君莫惜发难,因为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更加不知道君莫惜是不是有留后手。

多年来的为人处事,让他越发的小心谨慎,君莫惜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让的现在的君千南知道了事情始末却为时已晚而愤怒的摔碎了所有的东西。

储君殿内,君莫惜慵懒的躺靠在软榻之上,手中捏着新进的葡萄慢条斯理的吃着,不需要别人的陈诉,君莫惜几乎都可以看到现在的君千南是如何的暴怒,君千南跟父皇斗了十几年也没让他这般暴怒,跟君莫惜不过交手几次已经是吃下了几个暗亏。

这一次更是让他手中一枚暗棋再次被除,而秦牧宇原本已经定下了封号更是因为君莫惜这一言处罚而必须延迟三年封号,一个没有封号的郡王不过是个空壳子,比不得有封号


状态提示:第83章 受罚--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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