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小小一睡,直到夜晚才醒了。
身边只有姚宴一个人,她晕晕沉沉的靠着他,时不时甩甩头。姚宴伸手在她太阳穴轻轻的按摩,按了几十分钟,杨梅这才清醒一点。睁着朦朦胧胧的眼睛,看了看周围。除了正在做饭的歌呤,其他人都不在。
“他们呢?”。
姚宴偏过头不去看她的眼睛,“帮子烈去了”,说完,将她抱起走到火堆旁。
“冷吗?”,摸了摸她的手和脸,有点凉,又抱着她走到床边,将半张围巾批在她肩膀。
“天冷了,他们怎么还没忙完,不能明天再弄吗,着凉了怎么办”,靠在他怀里担忧的说道。
一阵晕眩袭来,她只觉得头昏脑涨,接着感觉一阵反胃。她赶紧捂着嘴,鼻子拼命的呼吸让自己舒服一点。
“又难受了?”,他立刻又按着她的太阳穴,开始帮她按摩。一旁的歌呤,细心的递给他一杯水,赶紧将水喂给她。
水是温热,喝下后胃暖暖,她立刻舒服了很多。
“歌呤,谢谢”,苍白的脸,露出异常坚毅灿烂的笑容,歌呤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一旁做饭去了。
这时几个男人走了进来。
“炎,你受伤了吗?”,他的脸上手臂上都有少许的轻伤,杨梅激动的从姚宴怀里爬起,快步冲了过去,炎飞彦立刻伸手将她抱住,生怕她摔跤。炎飞彦露出一丝懊恼,不悦的瞪了姚宴一眼。
“我无碍,轻伤”。
她含着眼泪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往他伤口吹了吹。
“你们是不是去寻鸟蛋了?我明明说过谁也不许去..”,说完,她伤心的低下了头。她不该说,明明知道男人们宠溺她毫无底线,她不该乱说话让他们去冒险。
突然想起什么,她转身目光看向安白。
咦,安白干嘛躲着她,是错觉吗?
“安白,你转过来”,她转身想去看安白,炎飞彦却死死不放,一副打死不放手的样子。果然,安白肯定受伤了,连武艺最高的炎飞彦都伤了,安白估计更糟糕。一想到这里,气的杨梅的恨不得将他们狠狠揍一顿,往死揍,“赶紧给我放开”。
她真的生气了。
炎飞彦面无表情,丝毫没松一丝力。抬头看了一眼姚宴,姚宴立刻过来将她抱起,“莫恼,免得又头疼”。
“我不在乎,疼死算了”,怒气冲冲的想挣脱他的怀抱。
“莫胡闹,我又未曾惹你。你的身子虚,乖乖听话”。
“我不要理他们了,谁要蛋了,我不稀罕。我告诉你们,你们找到了,我也不要,你们最好扔掉”,她任性的大声嚷嚷。
“你们说过,什么都听我的,原来是骗我的”,她憋着嘴,眼眶的泪花滚来滚去,似乎随时要掉下,“安白,你给我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一阵疼,让她整个人软软跌入他怀里。
姚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立刻惊呼一声,“听她的,莫激怒她”。
炎飞彦飞快的冲了过来,小心翼翼的从他手里将她接过怀里。这一刻,姚宴的心很不好受,酸溜溜难受的厉害。前一刻小人儿还娇羞的躺在他怀里,这一刻又乖巧的依偎着炎飞彦。看着她虚弱的脸,又只能强忍着酸醋。
安白,依旧背对着她笔直的站着,望着远远黑暗的石崖外。安白的不对劲,让杨梅更着急了,“炎,安白是不是伤的很严重”,他脸上的伤才刚刚好。她的心,突然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她一下。
“好疼”,太激动了,她的大脑敲敲打打疼的让人反胃。齐整的贝齿将那无辜的下唇咬得渗出细密的血珠,杨梅却恍若未觉这样的疼痛。
看到她咬破嘴唇,炎飞彦和姚宴都心疼了。
“让我静静,不要吵,让我静静”,她一遍遍自语。
炎飞彦抱着她走到火堆旁,谁也没有再出声扰她。
半刻钟,她的头疼终于好了很多。
“不顾自己安危,只在意安白。梅梅,你可知你在凌迟我们的心”,姚宴似自怨自艾的话,让杨梅整个人都僵住了。
“以后,断然不可这般不知轻重”,炎飞彦懊恼不已,今日他们不该贪图那几只逃走的火烈鸟,一路追进了黑树林,不曾想遇到了正在生产的母狂兽,痴傻的一命好奇多瞧了几眼,几只大狂兽追了他们一路。
“好,我知道了”,现在他们才的她男人,也要顾及他们的感受。
安白终于鼓起了勇气,慢慢走到了杨梅身旁。
杨梅看到他之后倒吸一口气。
终于知道安白为什么躲着她了。他的脸肿成了猪头,额头正方有块很大的碰撞伤口,伤口清洗过现在变成青紫色,最吓人的是左眼,黑色的瘀青覆盖了整个眼部,惨不忍睹的一张脸。除了脸,露在外面的皮肤,到处是划出的血痕,杨梅心疼的摸了摸他的手,“安白,你怎么这样了”。
女人皮肤的细腻轻轻划过他火辣辣的肿处,温柔的感觉,将他身上的痛楚统统带走了。伸手将杨梅的手握在手心,他的心才活过来。
“你们今天到底去做什么了?”,杨梅怒吼问道,眼睛凶狠的瞪着炎飞彦。其他男人如果没有姚宴和炎飞彦的命令,根本不会私自行动。况且,他们现在每天都忙着造船。
“无碍,一些小伤”,安白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看着这样的安白,杨梅又气又难过。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打猎”,炎飞彦轻飘飘的说道。
“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