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鸿宇坐在椅子上.看着走进來的老板.这屋子与刚才那个空荡荡的地方相比.更像是浮光锦绣楼的地方.光是这屋里的一个灯盏.也够全旬阳的人吃上半月了.
“洛公子久等了.”老板进來之后.恭恭敬敬地拜了拜.笑道.
洛鸿宇也站起身.笑道“陈老板客气.您肯过來见我也算是给洛某面子了.”
“洛公子说笑了.我哪有哪样的面子.”陈老板诚惶诚恐地说道.忙引着洛鸿宇坐过去.亲自倒了上了茶“那地方洛公子想必已经去看过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疑惑之处.想让小人帮着解释一下.”
“洛某正是这个意思.还请老板告诉在下这地方曾经住的究竟是谁.这人恐怕和我们家最近出的一件事有些关系.家父很想知道.”
“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随便说的.”陈老板笑着道.然后抬头看向门外.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浮光锦绣楼的一角“不过.洛公子可以放心的.住在那里的人.应该对武林中的事情沒什么兴趣.恕在下直言.她应该是來这里处理其他的事情的.”
“看來陈老板果然是这位客人的老相识.”
“不.不.不.”陈老板慌忙摇着手说道“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哪有什么老相识啊.”他说着.向前倾着身子.低声道“洛公子.据说是最近南方水运出了问題.才会有人來这里的.洛公子就回去吧.若是这人真是去您府上过.多半只是想见识见识武林第一大家的风采罢了.”
洛鸿宇看着陈老板.苦笑了一下“陈老板的意思.洛某懂了.真是多谢您的提点.”
“提点算不上.大家不过是求一个安生嘛.”
洛鸿宇又和他客套了几句.便摇着扇子出门了.上研赶紧跟在后面.“公子.问出什么了吗.”
“这里的客人似乎是个说不得的人.”洛鸿宇苦笑着.这地方是水玲珑出沒的地方.不是她住的.就是她背后的人.如果如此.她倒是和荀芷阳越來越像了.同样都是和政权密不可分.而且.荀芷阳确实有足够的理由來洛家报仇.至于与盛赞的关系.他们两若是合作.也并无不可.若真是如此.洛鸿宇反倒有些心乱了.他希望荀芷阳还活着.可是.怕的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一场空欢喜.洛鸿宇收起折扇.看着月色“走.回去和爹说一声吧.”
“可是我们什么也沒查出來.也不知道老爷会不会生气.”上研在后面嘟囔着“公子.你说水玲珑是不是真的和那个黑衣人认识.”
“从现在的情况看來.似乎是的.”
那日他们进入密道之后.就沒有看到任何打斗的痕迹.那个黑衣人用的刀被丢在了地上.虽然旁边还有一把剑.但是显然沒有用來进行攻击.那里也沒有血迹.似乎水玲珑是愿意跟着那个人走的.若非如此.洛鸿宇绝对相信.以她的本事.完全可以留下讯息.
“那她这是作什么.來我们府上装的还挺可怜的.是不是就是打探密道.然后拿走东西.要不老爷也不会那么生气.”
洛鸿宇听着这些.叹了口气.“我回去问问吧.”
洛鸿宇回去之后.果然直接去找了洛轩.这个人进中年的人此时正在站在自己的书房里.仔细擦着一般剑.但是洛鸿宇却不记得自己的父亲有这么一把剑.
“爹.”洛鸿宇喊了一身.洛轩点点头.伸出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着吧.”
洛鸿宇看了看.沒有动弹“我來是想问问.关于那个密道的事情.”
“我知道.那里是洛家用來炼剑的地方.不过.你现在还不能知道.等你成了洛家的族长就可以了.”
“我……只是想知道舅舅为什么会知道哪里.那个黑衣人应该是舅舅吧.他最近忽然回了中原还不停杀人到底是做什么.”
“他并不知道.也许知道的水玲珑.”洛轩说着把擦剑的手帕丢在一旁.专心地看着手上的剑.那不过是一把纯钢的剑而已.不过看着很新.似乎沒人用过.
“知道惊鸿一剑沈苍兰吗.”洛轩看着问道.
“知道.那个曾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剑的人.”
“若是她的话.说不定真的担得起这个称号.”洛轩说着抬起头看着洛鸿宇“这把剑是当年沈苍兰和我交手之后留下來的.她这人很奇怪.明明是个爱剑爱的要死的人.却总是对手上的剑不满意.所以从來都是用一次送人或者干脆丢掉.那一次我们在密道中交手之后.她便把这个给我了.”
“水姨说的那个闯进洛家的高手就是沈苍兰..”洛鸿宇猛地站起.惊讶地说道.
洛轩点点头“她是那个密道第一个接待的外姓人.我本应杀了她.可是实在太难了.那天我们在密道里整整斗了三百多招.不分上下.最后还是她先收的手.说了这么一句‘本來是想來你们家这个引剑的地方.找一把用的长久的好剑.可现在我后悔了.你如今拿着昌鸣剑也不过和我打个平手.若我换了好剑.你岂不是就要输了.那我这几年估计就沒有可以比试的人了’”洛轩边说边笑了起來.看着洛鸿宇难以相信的眼神继续道“说了这话之后.她就把这把剑丢给我.我也告诉了她出去的路.让她出了旬阳.而那天.水玲珑走的应该就是我告诉沈苍兰的路.偏巧沈苍兰似乎还认识水玲珑.”他说完.拿起了一旁放着剑鞘.把剑收起“所以.我现在在想.水玲珑为什么要答应带盛赞出去.他们之间说了什么.”
“水玲珑带着盛赞出去……一定是因为他们之间达成了共识.”洛鸿宇小声说着.看着自己的父亲“爹.舅舅恨你吧.是不是很想毁了洛家.”
“对.他估计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