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暗沉的目光下,狡黠的双眼里笑意盈盈的,然后道:“本酒吧很人xing化的,喏……朝这边出去,右拐,是洗手间兼打灰机场所,等不及的话您自个儿去解决吧?”
这话,声音有点大哈!
以至于,吧台里的调酒师一字不落地全听进去了,意味不明地朝他们两人扫了一眼,齐天磊的脸顿时更黑了。
只听那调酒师还取笑道:“哟!可可还挺了解情况哦,去偷看过?”
伊可心一脸不屑地道:“切!姑奶奶想看的话还要偷看吗?只要发句话,大把的男人脱了裤子排着队等姑奶奶去看!”
此话一出,调酒师都被她整得有些愕然。
不过,看她如此坦然的样子,一下子就动了平时不敢有的心思,暧昧地来了句,“嘿!那今晚想看吗?哥让你长点见识!”
伊可心哈哈大笑:“长见识?什么见识?可别让我见识到就跟条蚯蚓那么大似的,那可真开了眼界了,哈哈哈……”
哼!想占老娘便宜,先练好嘴皮子功夫再来较量。
于是乎,调酒师的脸黑了,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齐天磊,脸更黑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在大庭广众之下这算是在讨论男人的器官吗?
不直为何,他忽然有了想要发火的冲动,呵出她的名,“伊可心!把嘴闭上!”
“为什么?”她还在那笑得嘻嘻哈哈的,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还出言挑衅,“嘴长在我身上,想让我闭嘴啊……那你来亲我啊!”
他呼吸一顿,瞬间被噎住了。
然后,后悔刚才的失言,管她做什么,嘴的确是长她身上,她爱怎么说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紧抿着唇,不说话了。
不知道是因为本来心中就郁结,还是伊可心和那调酒师调笑的声音有些刺耳,他觉得后来喝进嘴里的还真成闷酒了。
迷迷糊糊之际,有人送他回家。
可是,很烦哪!
那一天,陆辰轩和他说的话又涌上心头,薛冰怀孕了,结婚了,还有……还有后来薛冰给他打过电话。
他记得那一天,他握着手机,任由手机在掌心里震了很久。
一遍,两遍,三遍……
电话在响过三遍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声响,薛冰……呵!她多么固执的一个人,可她对他的坚持不过就是打三遍电话这么久。
她说过,臭石头,我觉得你是我最亲的人!
当初,有那么一瞬,他欣喜若狂过,可是现在才知道,最亲和最爱,不过一字之差,却是最本质的区别。
那么,她给他打电话做什么呢?
哦,或许是邀他这个最亲的人去参加她的婚礼吧!
他苦笑,其实是想看到她幸福的,可是却做不到!
于是,他没再接过她的电话,后来直接将手机关了,在她结婚的时候,他去了一趟美国,直至尘埃落定才回来。
谁都以为他没事的……
可是,那只不过是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脆弱的地方。
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今晚又走进酒吧去了,蓦然想起当年他和薛冰第一次相见也是在酒吧呢!那个时候……
“薛冰……”
他的意识有些模糊,拼命地去想,竟想不起那个时候的情形来。
所以,他只是下意识地叫了这个名字,在伊可心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扶上楼,再摔到柔软的床上那一刻……
伊可心一怔!
又是薛冰!
这个名字,她是第二次听到了,第一次当然就是在她上次将喝醉的他送回家,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也醉得差不多了。
那个时候,她嘴里念着的也是薛冰这个名字。
关于那一夜,其实在他压在她身上,却叫薛冰的时候,她就后悔了!
她的第一次……
可是,后悔无济于事,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清醒的时候无比懊恼,她才那么潇洒地将其归结于一也情,一笑而过。
失身失心都无所谓,可不能失了尊严!
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在此后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过程里,她才会那么固执地要求他叫她,叫她可可,至少在那个时候,知道她是谁!
如今,再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薛冰这两个字,她顿时好奇心更强烈了。
这个薛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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