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想过几天再找你看,可担心不早点解决这事会和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便今天就来找你让你鉴定一下这些画山环水绕俺种田。不介意吧?”

“小艾你找我,有什么碍不碍的说,怎么和我和这么客气?你去了总部几天都不联系我,我还说你怎么了呢。”

这里是夏家豪宅的夏川的房间。躺在床头,夏川笑着地和坐在眼前的人说话。而这不是其他人,正是钟艾。

原来钟艾本来怕打搅夏川休息,不愿意以易茵怜的事烦扰他。可是左思右想过,第二天还是回了一趟夏家的豪宅,主要是不希望拖延下去造成麻烦。听见夏川如此想念自己,再见他眼中温雅宠溺的笑,钟艾的嘴角也噙上了一样的笑意,她伸手去包里掏出了一卷画卷来,递给他道:

“最近调查案子调查过程中,我拿到了这几样东西。是个小孩画的,我想你擅长美术,过去还学过编程解码,可能对暗码比较了解,就想让你瞧瞧,画画的人在想什么,有没有无意识地用什么信号向外界传递什么信息。”

说着,她替夏川贴心地把靠垫垫得高了一些,指着画上凌乱的线条给他看。

“是孩子画的?你怎么对一个小孩的画这么上心呢?”夏川好奇地问。

“你也知道了,这次来f区的主要目标是异能小孩。有一部分孩子被当做了目标,他们的思维方向和行为动态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

“原来如此。”

夏川点点头,认真看起画来。边看边道:“其实呢,暗码没看出什么,但是画里感觉到了点东西。”

钟艾听见,疑惑地问:“然后呢?”

“怎么说呢,绘画本身是带有主观的东西,非常容易流露出作者的主观感受。像这些线条也是如此,画画的人想表达的就是一种焦虑和不安。”

钟艾抱起肩膀,道:“如果是这个,我也看出来了,我比较想从她凌乱的画里找到点她的想法,或者知道点信息。”

夏川听见,微微蹙着眉头,一张一张地翻着画,最后用修长的指头在一副画上轻轻地比划着,钟艾便看去,却见这画是一副街景画。

画中是夜晚,天空下着瓢泼大雨,街道上一片灰色,一个人也没有,一辆车也没有,正前方是空空的街道,路边有一盏橘色的路灯,一个绿色的垃圾桶还有香蕉皮和冷风而已,唯一亮眼的是街道对面的天空。在那一片灰暗的朦胧半空中,集中地排列着一些彩色,不知道是什么。

“是这幅了,这一幅应该是这里最能表现这孩子想法的图。这幅画的主角,你说是什么,小艾?”夏川温和地问。

“嗯……”钟艾拿起画,左瞧右看,说不出来,毕竟这里头虽然景物少了点,可是可选择的东西还是有那么几样的。想了想,她道:“是对面天空的烟火吗?”

“你再想想看。”夏川扶着身后的靠垫往后挪了点位置,轻轻将头往后靠了靠,笑道。

“额……那是这个垃圾桶?”

说这话的时候,钟艾自己都有点心虚的。她盯着夏川充满笑意的眼睛,闷闷地道:“干嘛那样笑啊,你知道我是个粗人,从小就在修行,没有上过大学,什么文艺都不懂的啊父后,让偶亲薄下。”

夏川忍俊不禁。他从身后环抱着钟艾,双手拿起画,往远处拿了拿,道:“你往后靠一点。”

钟艾听见,便将头往后挪了挪,视野拉长了一些,夏川的呼吸便就在她脸边。

“现在呢,你觉得主角是谁?”

钟艾往夏川怀里挪到了极致,后背和他的胸膛紧紧贴着,眯着眼瞧了半天,道:“不懂啊。难道是香蕉皮吗?”

夏川听见,哈哈地笑了出来,他也不让她猜了,只是道:“主角是你啊。”

钟艾吃惊地道:“我?”

“或者,准确点说,主角是站在街角看着这一切的人,也就是作画的人。你看见的这些景色,其实是通过一个人的眼睛看见的,而这个人,他站在街道的这个位置,望着街的对岸,将一切收入眼中,并且把这视角观察到的一切景色展现给了你,让你知道了他的心情和感受。”

钟艾听见,恍然大悟:“这么说,倒是对哦。不过,所有的画不都是这样吗?”

“不是的。有的人画画目的是为了让观看者看画,可是有的却是让你去关注他,可能他没有如此引导你,但是你可以感觉到,他需要你的视线。需要你注意到作画的人。”

钟艾思忖地道:“恩……你这么一说,有道理诶,突然就感觉就不一样了。”

夏川一笑:“哈哈,是吧?而且你看这里一片彩色。”

他白皙的指头在乌黑的画面上轻轻划过,那里分布着一些艳丽的色彩。

“你猜这里是什么?”

“哎呀,一看就知道啊,是烟花嘛。”

“不是了,这些彩色,不是烟花,而是高楼大厦上的霓虹。”

钟艾很是诧异。她再度将画举到眼前看,却见分明就是在黑暗的天空上涂了一些七彩的小方块而已。这不是烟花是高楼?

夏川便笑道:“你要看环境啊,因为现在是夜里,天色很黑,雨又这么大,所以整座大楼是看不见的,在外人看起来,就是一片漆黑天幕下的几点烟火,然而事实是,这是一座隐没在黑夜里的灯火辉煌的高楼。这孩子站在街角的雨中,望着远处美丽的楼房,心中想过去,可是暴雨急,路遥远,他无法过去,只能羡慕地、无比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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