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赵卓铭如期而至校园全能高手。舒骺豞匫这家夜总会是克洛伊献唱的主场,只是这位灯红酒绿世界里的当红宠儿已被卓铭从目标任务中剔除。从黑压压的者的风***妩媚一如往日。诡异的电流在卓铭的心绪间蔓延开来,恍然忆起邂逅相师的夜晚,倘若董雨生所言属实,那为什么连克洛伊也能看见早已逝去的相师呢?卓铭只觉得无论如何也捉摸不透。
远远望见赵卓铭穿越熙攘的人群,微锁眉头款步而来,在此恭候的夏茹瑛含笑地站起身,和声细语地向他招了招手:“你来啦!赵先生,哎?你怎么看起来满脸疲倦?”
卓铭拉开椅子,坐在夏茹瑛对面的位子上。
他深深叹了口气,没有多余的寒暄,直奔主题:“嗯,最近发生了点事。不过没什么。啊,快说吧,你要我来是想告诉我什么?”
这时候,酒保照例来到卓铭身前问是否点酒。卓铭挥手拒绝了,虽然酒精这种东西根本麻痹不了他,但即将谈及要事时,他还是选择滴酒不沾彗。
酒保走后,夏茹瑛翘起腿,手指戳着下巴细细端详着着卓铭,好奇地问:“哎呀,赵先生本就不吸烟,现在连酒都戒了吗?”
“呵呵,这个好像跟夏小姐想要与我沟通的事情无关吧。我们还是讨论正事要紧。”卓铭微微笑着,口吻却很严肃。
“唉,是是是,你还真是一点情趣也没有啊。那好吧。”夏茹瑛玩味一笑,两双粉嫩的脸颊上露出两只浅浅的酒窝,她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轻声道:“你是知道的,现在那份机密资料在萧盏手里。其实,在那个满身铜臭的银行家手里倒也没什么,但是,上级给我们的命令是,决不能落入法国的政治界。所以,我们真正要尽全力阻止的是下一笔——萧盏和他想要勾结的那位政治家之间的与萧盏近乎是死对头了,不过,为了给自己的将来铺平路,他很清楚这份贺礼对这位‘死对头’的重要性。所以,萧盏决定借此机会主动与政治家缓和关系化解矛盾。而我们要销毁的资料,就成了萧盏送给政客的礼物。我此次约你过来是想告诉你,未来他和那位政界人物交头的时间、地点以及大致的预测情况。勾”
卓铭的目光中掠过一丝疑虑,他躬下身,双手交叉,放在嘴边……
“夏小姐,虽然我们最近一直在查萧盏,而且他也是证据确凿理由充分,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你就那么确定,真正需要我们销毁的资料一定是夏尔交给萧盏的东西吗?毕竟……这三个人只是有嫌疑而已,也许真相并不如我们所设想的那样呢?”犹豫了须臾,卓铭敏锐地低声质疑道。
夏茹瑛抿起嘴唇,淡淡一笑:“赵先生想得太多了,这是我亲手获取的信息,身为同舟共济的同伴,我没必要骗你吧。先前萧盏有把柄被我握于手中,他没有胆量对我说谎。他亲口承认见过‘文松’这个人,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据说文松生前与夏尔关系交好,文松会占卜,而夏尔非常痴迷对未来的预测。只不过,夏尔好像并不知道文松曾是双面间谍。萧盏说,文松在自杀前的确把什么拜托给了夏尔,但不清楚具体是何物。不过我猜,那对夏尔而言绝对是比巨大的财富,而且夏尔还明了地知道,如果将此物卖给萧盏,萧盏则可凭那东西笼络政界,从此在事业上更加飞黄腾达。关键就在这一点,既然牵涉到了政治,那东西又会是什么呢?想也知道,无疑就是我们的那份机密资料了。”
卓铭忽然举起双手暂停,迟疑说:“等等,先等等,你说……文松会占卜?这个属实吗?”
“当然啦,怎么,难道你又不信我?”夏茹瑛撅起嘴,笑眼弯弯地轻声挑.逗道,“哎,你真坏,我的全身都让你看过了,你还都不信我吗?”
卓铭的脸颊浮起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红晕,偏过头,不再看夏茹瑛:“呵呵,不是啦……”
一曲终了,四下响起了热烈似火的掌声,夏茹瑛优雅地一笑,举杯畅饮。而卓铭愣愣地遥望着已经人去楼空的舞台,克洛伊亦如鬼魅般恍若在人间蒸发了。不由自主地,卓铭紧紧抓住胸口的衬衫,一股莫名的压抑感与诡怪感从心底散射出来……
这段时间他频频忆起那个午夜在街角偶遇的相师。方才听夏茹瑛提到“占卜”,卓铭自然而然又联想到了那个神秘的阴魂。他至今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见死去的相师?难道说这与他看得见慕枫是一样吗?那相师苍老的眉眼举止还都历历在目,与相师的对话还偶尔响彻耳畔,初见面的夜晚竟是如此真实,真实得让卓铭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夜总会洗手间内:
先前与夏茹瑛寻欢作乐的青年此时正悠哉地坐在厕所方便。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捧着一本陈旧的杂志翻来翻去,似看非看。他的嘴里叼着一个近乎燃尽的烟头,整个密闭的厕所都充满了刺鼻的香烟味。
起初卫生间里不止朱棋一人,但不知不觉中旧人都散去了,久久都不闻新人进来。就在周围完全落入沉寂之时,忽而只闻一声“嘎吱”的推门声,同时夹杂着仓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声响。青年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没有多想,继续在便桶上又坐了片刻。随后,他捻了烟头。在一切都处理完毕后,站起身提上裤子推门就往外走。
然而,还未踏出三步远,青年就战战兢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