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蒙蒙,袖珍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面一开始是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被那个东西带着四处去蚕食着世界。那个东西告诉自己,没有人需要他们没有地方能容下他们。袖珍不喜欢那东西提供的食物,全部都是带着腥味的,非常的恶心。

袖珍跟那个东西不一样,他一顿的食量很少,那个东西就一直强迫袖珍吃,不断地吃不断地吃。

然后袖珍见到了玲珑,这是个跟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人,这个人告诉自己,自己跟那个东西是不一样的,袖珍是人。

然后袖珍的食物变得非常的美味非常的香,没有那股血腥的味道,不是腐烂的不是发臭的,是正常的食物。可是袖珍每一顿还是吃得很少。

再然后,他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背影,那人给他弄许多食物,每一次的味道都是差不多的,可是不知道为何,袖珍就是爱吃。嘴巴里一边挑剔,一边还是把肚子塞得抱抱的。直到自己觉得这样是不好的,可是为什么不好却说不清楚。于是袖珍每一顿都吃少了,只吃个八成饱。然后那个巨大的身影换着法子给自己弄不同的食物,袖珍每次都没忍住,吃了很多很多,有一次还吃撑了。

袖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侧睡的他看见面前是一片白金色的植物丛,上面的露珠在叶子的尖尖儿上痴缠了一会儿落在了土地里,叮咚般的声音近的就像敲击在自己的心里一样。

袖珍睁大了眼睛,发现自己在昏暗的光线下居然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五感的确灵敏,可是这是除了视觉。

袖珍手一撑,想要爬起来,才发现有一条尾巴紧紧缠在自己的腰上。厚重的尾巴很有点重量,可是并不影响袖珍的行动,只是这重量让袖珍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下意识地伸手摸上自己的颈项,光滑无暇的。

那种牙齿咬进肌肤里的感觉明明那么清晰,难道那才是在做梦吗?

“呜嗷?”兽人有点小心翼翼地蹭了蹭袖珍的小脑袋,雌性一醒来就呆呆的,跟平常的感觉很不一样,让他非常的担心。不会是那个仪式出了什么差错了吧?历来做这种仪式,强者第二天都会有点儿虚弱的,虽然那点儿虚弱实在不算什么,可是获一醒来就发现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甚至比平常还要舒服。

而这只能证明雌性的体质并不比自己弱,他们真正做到了共享。

袖珍再次发愣,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听懂了获的话。这是在问自己是不是不舒服。兽语是雄性化为兽体后的语言,大多就跟一般的野兽一样嗷嗷叫着,可是他们之间表达的意思是相互都能听懂的。

袖珍跟别的雌性一样是听不懂的,这种兽语是雄性与生俱来的,生来就会,无法传授。可是他刚刚分明就是听懂了,这种感觉很奇特,听到耳朵里的是单调的音节,可是传到脑海里却成了完整的语句。

兽人被看得心虚,讨好地伸出了大舌头舔起了袖珍的脸。满脸口水的袖珍赶紧推开获,他知道这是讨好的动作,可是这动作到底哪里讨好了?袖珍一直没搞懂,只觉自己是被占了便宜。

“你做了什么?”袖珍觉得兽人不会老老实实地告诉自己,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嗷!”改善体质!

“说人话!”袖珍怒了,还真的当自己智商低下,啥都不懂啊?

“改善体质!”虽然获觉得袖珍应该是能听懂兽语了的,还是立刻变成了人形,说起了“人话”。

“……”

“嗷咪!”一声凄凄惨惨的呼声插入两人中间,总算是把这种无语的尴尬给打破了。袖珍认出是昨天就回来的大耳兽的声音,跑到传来声音的草丛中,一拨,立刻发现了那只被撞晕过去的小小大耳兽。

大耳兽趴在地上,凄凉的叫唤着。看见袖珍后,那双大眼睛越发地水灵灵了,就像幼崽看见了妈妈一样,拼命移动身体想要接近袖珍。

袖珍把大耳兽抱了起来,这个大小已经是一只大猫咪的体型了,可是在大耳兽的世界里,这个是真正的婴儿。安抚地摸摸那身被摧残过后不再光滑的毛发,心里疑惑这怎么好像被火灼烧过一样呢?

大耳兽看见获的身影后拱起了腰身,大尾巴竖得直直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袖珍怀疑地看向获,莫非这家伙还欺负小动物来着?说起来,获可是打算把大耳兽批量抓回去做储备粮的。

获这可是真无辜,那把火是袖珍在接受能量的时候自己无意识发出的,要不是自己跟那股能量是同源,估计也得黑了一张脸,虽然获的皮肤本来就是黝黑的……

“呃,我们回去吧?”

袖珍看着兽人越来越心虚的脸,最终什么都没再问,点了点头。或者是兽人轻松的样子让他也松了一口气。

算了,做了什么都好,如果能消除他的不安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忽然想起那个梦,袖珍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也许找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回到昨天的露营区,因为还早,有很多兽人都没起来,倒是没有惊动什么人。不过在附近的兽人都发现了,只当两人是一早上出去亲热的。路也发现了。对获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怎么说这里都是危险的大兽领域,而且,袖珍还没成年呢!

获无视掉路的表情,把袖珍放倒了地上,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早餐。

怎么怪怪的?路疑惑地上下打量两人。

获还是那个样子,不过看上去很精神,手脚比以前


状态提示:第三十二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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