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一听整个人都蔫了,但她也晓得方氏已经保了她,不过是在老夫人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但却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瞒着我做出虐主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我苏府是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人存在,来人呀,叫伢婆来,先打五十大板再卖掉。”

许妈妈没想到方氏还有后招:“太太饶命呀,奴婢没有打二小姐,请太太不要卖了奴婢。”五十大板打完也去了半条命了,还要将她卖掉,那些人伢子可不是善碴,也不会管你死活,太太这分明就是要她的命呀。

方氏冷瞟了许妈妈一眼,又见老夫人不言不语,遂又继续说:“觉得轻了吗?再吵把你全家一并卖掉。”

许妈妈当即便噤了声。

方氏又接着说:“至于喻歆,也怪儿媳平日事忙,落下了对女儿的教育。所以从明日起,儿媳决定亲授她规矩两个时辰,绝不再放任她。喻歆聪慧伶俐,定能很快能学起来,将来也能找个好人家。儿媳愚钝,还请老夫人请教。”

方氏也是个玲珑的,不管谁对谁错,先罚了做奴才的。再来亲授庶女规矩,老夫人对这样的处置也算满意。

只是……

老夫人看了一眼瘦小的苏喻歆,眼神微黯。方氏的脾性她又岂会不知?她是真心想帮她的,然而她宁可硬吞下这个苦。

罢了罢了,既然她不愿意她也不好强求,日后多照顾些她便是。

如是想来,老夫人就点了点头。

方氏唇角有几不可见的得意,苏喻歆眼尖的发现了。

哼!

想全身而退?那还要问问她愿不愿意呢。说得好听就是亲授,她用鼻子想都知道那是变相折磨。她现在的身体可受不起她的亲自折磨呢。

苏喻歆移步走到方氏面前,曲膝行了个大礼,感激地说:“喻歆谢谢太太大量,喻歆定会谨尊太太教诲,万事以苏家为先,绝不会再逾规做出有损苏家声誉之事。”

方氏满意地笑了开来:“你这孩子,什么太太,该叫母亲。快起来吧。”嘴巴说着违心的话,暗地里却是愤恨咬牙。

就凭一个庶女也配叫她母亲,真真是气煞她也,但老夫人在旁,她也不好发作。

“是,母……”

苏喻歆闻言便要起身,话还没说整个身体就往前倾去,生生倒在冷硬的地板上。

“小姐……”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流云。她扶起晕倒的苏喻歆,整张脸的都吓白了,泪珠子就滚了下来。“小姐,你别吓流云啊。”

老夫人也被吓到了,边喊请大夫,边喊人来扶她入屋里。

一会子大夫就来了,流云的泪水一直就没有停过,老夫人也忧心地立在一旁等着大夫诊断。

“大夫,我孙女怎么样?”见大夫打完了脉,老夫人就着急地问道。

大夫放下苏喻歆的手,才对着老夫人道:“小姐身子虚弱又加之长期营养不足,肠胃长时空虚以致心血不足才会晕倒的,以后饮菜宜时,安置正常,多养多补就没事了。”

大夫说完,老夫人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但仍是笑着将大夫送走,也让自己的贴身丫鬟绿萼跟去抓药。

待外人走后,老夫人眼色一变,冷冷地道:“我苏府正经的小姐竟然饿晕,这要是传出去,我苏府还有没有脸面了?”

方氏的脸色也不好,谁也没料到这死丫头竟然说晕就晕,方才明明精神很好。摆明就是故意,让她难堪,在老夫人面前变相告状,方氏愤恨地咬牙。

然而,这些话她是万万不敢说的,她突然扑到苏喻歆身上,哽咽着哭喊起来:“我的儿呐,是哪个黑心的把你折磨成这个模样,可怜见的,来人啊,把这个刁奴拉下来打死。”

方氏狠狠地甩了流云一巴掌,后者吃痛倒在地上抽噎着,不敢大声哭出来。她也是吓坏了,求救地跪在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冤枉啊。”

老夫人敛去周身的戾气,脸色却是比锅底还要黑上三分,沉着声问流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流云听老夫人问起,委曲的泪水更浓了,抽泣着。

“老夫人要为小姐作主啊,这么多年来小姐过得比府里的下人还不如,日日被逼着干活,做慢了还没得饭食。三天前小姐落水了,也没人给请大夫,硬是在床上躺了三天,也没人照顾,今日精神才好些。”流云越说越替苏喻歆委曲,泪水更是收不住。

流云越往下说,老夫人的脸色越难看,凌厉的眼光直射方氏。“你不是她的丫鬟么?怎么有个事儿也不往家里报?”

“奴婢也想时时伴在小姐身边照顾,但奴婢每日寅初就要起床干活,亥末才归,奴婢要日夜干活才赚得一人饮食,二人共食。不是奴婢不报,只是投诉无门啊,奴婢也曾试过找太太,但每次都不得而见。老夫人……小姐好苦呐!”

老夫人气得全身都在发抖,瞪着方氏的眼睛寒气外露,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这就是你管的家?”

方氏恨恨地瞪着流云,直想塞住她的嘴,看着老夫人眸里的寒气,不由得哆嗦起来。

“好你个方氏,我还道为何我每次从寺庙回来都见不到二丫头,你还谎称是二丫头身子弱,脾气古怪怕见人,原来是你一直把她软禁,让我婆孙俩见不着面,让致远父女俩不得见,还把我苏府的骨肉折磨成这个样儿,你真是狠毒啊!”

方氏一听,连忙喊冤:“老夫人冤枉啊!喻歆丫头是夫君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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