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锤定音,由不得方氏反驳,又接着说:“喻歆还未出阁,打理生意确是不太妥当,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全,喻歆就留在家中罢,平日里也多些点拨斌哥儿。”

喻歆对老夫人的决定自然是没话说,只是苦了以后不能随意出门了,喻歆不禁烦恼,天天都呆在一个地方,就像被关在一个笼子里面,一点自由都没有。

方氏好不容易才算计到这一步,怎能就此放过。好!很好!看着来,她会夺回属于她的一切的。

刘姨娘倒在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不过听老夫人并不赞成将生意交给方家,还让斌哥儿每日跟着掌柜的学习,心便定了下来,自觉这一脚也没白挨。

老夫人又挥了挥手,让人都散了,然后留下方氏和喻晴,喻歆猜想该是为了喻晴和余家的事情吧,之前说等苏老爷回来再议,如今苏老爷白事都办了,也该处理了。不过家中做白事,不都是要守孝三年的么?那自己的婚事又当如何?

喻歆回到西苑,不知怎的,心里惴惴不安,怎么也静不下来。突然间,她想起了叶子言,他说他派着人保护她,不知道现在人在不在。喻歆看着大亮的天,还是等天黑了再说吧。

天渐渐的暗了下去,喻歆将所有人都赶下去歇息,自己走到窗户前,轻声问着:“你在吗?”

喻歆本没抱着多大的希望,天色不早了,也该下班了吧,岂料她话音刚落,便有个声音回应她:“姑娘何事?”

喻歆的心咯噔一下,随即便是喜悦,敛了下心神说:“替我转告你家公子,我有事相求……”

听说老夫人作了主,要将喻晴嫁到余家去,出了那档子事,也只能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然而,喻晴死活都不肯,方氏自然也是不肯的,她不是不知唯有将喻晴嫁过去才能保住她的声誉,但一想起余庆彦那个混人,她舍不得喻晴吃苦。

老夫人原本也不打算理方氏的事被她埋怨,更不想做这个恶人,搞得两头讨不到好。让人送了帖子去余府,请余老爷来谈论此事,守孝要三年,她是打算先将婚事定下来,三年后再嫁过去。

还要等三年,余夫人哪儿肯,余庆彦今年已是十七岁,放在平常人家早就抱上娃儿了,不过是他心性未定,不想太早成亲,余夫人也未寻到心水的人家,才拖至今日。未料到会发生那档子事,摊上这样的人家,你说以前,苏老爷健在她也没话说,如今苏老爷归了西,苏家又没个男人主持,能成什么气候?指不定很快就破落了。

余老爷同余夫人也想到一块儿了,便拿之前老夫人说的话搪塞过去,她们之前囔着等苏老爷回来再谈亲事,要谈就请他来与自己谈,否则此事就此罢过。

方氏气得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又是哭了一场,拼命地喊着她苦命的儿。人往往就是如此,当初人家赔着罪要娶喻晴过门将责任负到底,她给脸色人家看也罢了,还要让下人将人家赶走,一点情面都不留。如今人家见你家中无男人,失了依仗,不欺回来才怪。

不过那余家做得实在太过分了些,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大家同住天宁城,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得太过了反倒是让两家都无面子。

不过喻歆倒是担忧过了头,人家一早就将事情布置好了,隔天,外面就开始传苏三小姐爱慕余大公子已久,多次求爱不成,竟不知聒耻趁对方歇息之时主动爬上人家的床,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情还要胁余家娶她过门,余家礼也赔了歉也道了,苏家还百般刁难,要一万亩良田和十万两做聘礼尔尔。事实到底如何,无人探究,倒是为百姓茶余饭后增添了八卦和笑料。

可想而知,方氏和喻晴得知这消失后又是怎样一场闹腾,方氏亲自上门问个究竟,余府反而指责起方氏来,还将其赶出了余府,让方氏脸面扫地,方氏那个气那个呕血啊,当场就在余府门口指着余府骂,骂了好半天见没人理她,又被人们围着看笑话,才掩着脸而归。

喻歆听了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这余家也忒不要脸的,竟然如此毁一个女儿家的名声,传出了这样的八卦,喻晴这辈子怕是难嫁得出去了。不过喻晴不值得同情,若非那天有他在,今日被谈论的人就是自己了。

喻歆转念一想,按喻晴的眼光和性子,一般人怕也会看不上吧,嘁,管她看上谁,只要不是她的子言就行了。

等回味这句话的时候,喻歆差点没去撞墙。呸呸呸,怎么他就成了她的子言了?一定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脑子进水了,肯定是这样。喻歆自我安慰着,不过心里又是不禁想起他,不知那事情他查得如何了。

喻歆敛了下心神,她如今又恢复了以前的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能随意出府了,香品的事自然是老夫人亲自料理。

而她铺子的事也只能通过丫鬟去打理了,听红菱带回来的消息都不尽如人意,开张那一日全天卖出去八十七个汉堡,余下两天每日都只卖出去二三十个,到了第四天,因为又是赶集的日子,倒也卖出去五十多个,到了第五天又只卖出去三十来个,算下来,一个汉堡毛利是十文,卖出去二百二十三个汉堡,五天也统共赚了二两二钱三十文银子。

比喻歆预期的要差得多,二两银子才够付郑老实和牛嘎子的工钱,按着这样的情况下去,下半个月也只能赚个十两,铺子月租还是三十两呢,那不是月营利为赤字了。

红菱说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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