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成帝的心情很不美好,他接到了一个很糟糕的消息,出海归来的三子,被好几群人马共同袭击,到现在都没查出那些人是哪条道上的,丢失了一批来自东南亚的宝藏也就罢了,更让晋成帝提醒吊胆的是三子也因此深受重伤,因为要养伤,必须推迟回朝的时间。

晋成帝简直心急如焚,听到三子至少没有生命危险,才算隐隐吞回了高涨的怒火。

更是命令鄂洪峰等禁卫军,派出了一批最精锐的部队去保护三皇子,这是晋成帝的私人兵力,这群人连夜悄悄出了城门,赶往三皇子所在地。但却不代表晋成帝就能安心了,虽然没有对外公布,但三子的安全和健康可是关乎着晋国的未来的。

在朝堂上发了一通火气,到了下朝都没缓过来,还坐在龙椅上喷着粗气。安忠海跟着两任皇帝那么久,自然是个人精,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沉默心里有所度量,像今天这个样子要么沉默,要么就报喜不报忧。这不,一看到重华宫出来的吉可,赶紧先出了殿门,掂量着看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再决定待会面对皇帝时的态度和语速。

万幸的是,吉可报的是好消息,七殿下彻底退烧了,这会儿甚至能喝下一些软食了。

将这喜讯告诉晋成帝,果然引得阴云密布的皇帝阴转多云了。

晋成帝下了朝就来到养心殿偏殿,让通传的人退下,径自走了进去。

刚到了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很快他就认出了其中一个就是自己的七子。

“殿下,您这会儿还未大好,太医也说了您最好别下床走动,就算要谢恩也可以等好些了再去,陛下定然能了解您的心意的。”是宫人的劝说。

“碧青,跪下。”晋成帝很少听到自家七子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不是以前的骄横,也不是后来的不卑不吭,反而透着严厉,“可知错?”

“殿下,奴婢错了。”

“不,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父皇是咱们大晋国的上君,是我们本该尊敬和爱戴的人。现在国泰民安,四海皆平,都是父皇治国有方。但就是这样一位人人称颂的君主,他在日理万机中还为了让我尽快康复,耗费了心力,更是将我带来了这养心殿的偏殿疗养,父皇不仅是我的父皇,在我心里也是血脉相连的父亲,现在我总算好了一点,过去谢恩也只能表达我心里尊敬的万分之一,这都是应该做的的!而你却阻止我,又将我至于何处,我如此不懂孝道,不敬君主,怎么还配苟活在这世上!?咳咳……”邵华池声音极为虚弱,看得出来能说出那么长一段话,说的相当严肃,满口的阿谀奉承,听得远处的安忠海都一阵鸡皮疙瘩,若是换了个人来听定会觉得极为虚伪。

但偏偏这段话,正中好大喜功的晋成帝,他最在乎的是什么,就说什么给他听,语气、语速、态度把握的恰到好处,都能让这段极为讨好的话显得真诚。

边咳嗽,邵华池边掀开被子,不顾宫女们的阻挡下床。

晋成帝这会儿也不听壁角了,赶忙出去阻止自家傻孩子。

皇帝一出现,邵华池好像被按了暂停键,完全没料到皇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脸错愕,“父……皇,您怎么在这儿?”

看着衣衫不整,神色还透着病态的邵华池,晋成帝觉得心疼到了极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皇,如果你真的知道,就更应该保重自己!还请安,你父皇我缺一次请安吗?”晋成帝不得不严厉教训自家儿子,看着孩子那眼中的单纯与错愕,一阵唏嘘。

而一旁的安忠海却知道,今天的警报解除了。

现在的晋成帝,心情应该早被七子无意间的话,给哄得云里飘了,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又尊敬自己,又把自己当父亲一样爱戴呢。

“儿臣……”邵华池膝盖才弯下一半,就被晋成帝阻止。

挥手让宫女太监都退下,晋成帝走了过去把他待到床上,又接过碧青递过来的药婉,吹了吹热气,亲自喂邵华池。

别说身边的碧青,就是安忠海都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以前就是丽妃娘娘,也就是七皇子的生母在最受宠,君王不早朝的日子里,都没有这样的待遇,晋成帝就是个只考虑自己的帝王,看不到别人为他的默默付出。而让他做低于身份的事情,难如登天。

邵华池好像也被吓傻了,“父……皇,不不,这不妥。”

“没有任何不妥,你不是把我当你父亲吗?”这么说的时候,晋成帝有故意看了眼邵华池,果然看到孩子被拆穿的尴尬,微微一笑,觉得和儿子心灵相通的感觉通体舒畅,“既然把朕当父亲,那么父亲喂生病的儿子喝药,不是正常吗?”

邵华池推辞不过去,只能任由晋成帝表达父爱。

父慈子孝的画面在养心殿偏殿持续了一柱香时间,直到有大臣觐见,晋成帝才走了出去。

当晋成帝离开后,邵华池才放下了温暖中夹杂着受宠若惊的笑容,阴郁地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诡子走近,轻声道:“殿下,梁院使回来了。”

“什么,梁成文?让他进来。”邵华池眼睛一眯,梁成文这次为他去找解药的时间,还真够长了。

梁成文已经换上了院使的行头,到了门口就三跪九叩。

邵华池一挥手,“行了,不必行礼,进来说话。”

梁成文一抬头,看到的就是邵华池慵懒地躺在床上的模样,他脸微微一阵燥热,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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