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石诺一家人在季家用过午餐后,一家人就前往顾家去了。季洁悦一家人留了下来,邵氏特意与季洁悦说了悄悄话。
季洁悦听她的一番话之后,她面上有着为难的神情,她转而轻叹一声,向着邵氏说:“母亲,为何长大了,一定要面对这些暗藏着冲突的事情?”
邵氏瞅着她的神色,她转而轻笑了起来,过后,她细细与她说:“悦儿,你一直与宁儿交好,你们之间的感情,甚至于胜过你与你姐姐之间的感情。
你父亲让我与你说这些话,也只是用来的提点。你做任何的事情,一定要记得,不要失了为人的底线。
你顾家姑父年轻有为有本事,明显入了圣人的眼。可是宣家一样在军中有人,也处在与你顾家姑父相差不多的位置上面。
虽说外来的和尚经不好念,可是你顾家姑父前一次来过,他一定是行事周全细密,才会这么年青,在军中无任何的后台情况下,还能平调进都城。”
邵氏其实也是不懂外面事情的人,只是偏偏两边关系与季家都相近。季树正与她说得极其明白,宣家的人,大约是不如顾石诺。
宣家从军的那一位有出息的人,他在军中行到千总的位置,那是一路上有人扶持。当年宣家也是瞧着他适合从军,方同意他选择这样的一条路。
而顾石诺则不然,他明明有一条简单的路可以走,他却挑选了从军的路。这一路上,他几乎是孤军奋战到现在的位置。
然而邵氏知道季洁悦性情的直爽,那人又是季洁悦夫婿嫡亲的堂兄,听说兄弟自幼很是亲近。
季洁悦瞧着邵氏的神情,她转而笑了起来,低声与邵氏说:“你和父亲还是相信顾姑父的本事,对吗?”
邵氏笑而不语,季洁悦立时明白的舒一口气,她笑眼眯眯的与邵氏说:“顾姑父一定有要本事,我那个嫂嫂在我们面前说一不二,她的男人要是再往上提升。
我们这些做弟妹的人,在她的面前,日子更加的不会好过。”邵氏瞧着她,摇头说:“她在家里为大,你们小,只要她行事不过,就由着她去吧。”
季洁悦笑眯眯的点头说:“我从来不会与这位嫂嫂一直有些不对付,我是受不了她用一种不屑眼光瞧人。”
邵氏瞧着女儿,她面见过宣家大嫂好几次,那位尚书家小姐出身的年青妇人,在夫家还是端着尚书家小姐的架子。
她一端就这么多年,面对她们这些姻亲的时候,还时不时在话风里带出官家小姐的风范。
邵氏见过几次之后,只觉得宣家长辈的眼光也就是如此。只是后来季洁悦与她说得仔细,这位尚书家小姐嫁进宣家来,还是因为宣家欠了她家的人情。
而尚书家的人,就是瞧中宣家这位在军中年青有为的兄长。季洁悦在这方面是明显的有些偏心,她跟邵氏说:“家里人都说,堂兄如果嫡妻不是她,今天在军中地位一定更高。”
季洁悦一家人离开之后,季树正一脸平和欣慰神情进房来与邵氏说话。他轻舒一口气说:“姑爷的心性稳定,明年的科考,我瞧着有希望上榜。”
邵氏眼睛亮了起来,这几年,季树正私下里对女婿还是用了心思。邵氏轻点了点头,说:“宣家的人,他们不知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一门心思,把家里所有的资源,全用在军中的人。他们宣家从前在军中是一定的基础,可是家里的孩子们,也不能一条道走到黑。”
宣家姑爷如果不是有文才,季家的人,也不会瞧中他。季树正是绝对不会让女儿过得那般辛苦,要跟着家里男人奔往外地。
季树正瞧得明白,那位宣家的人,只怕在军中提升得缓慢。除非他愿意调往外地好些年,再立下一些功功,要不然,他按部就班的往上走,他是没有顾石诺在军中基础扎实。
季树正瞧着邵氏问:“你提点了悦儿吗?”邵氏笑着轻点头,她笑着说:“悦儿希望顾家小十压过宣家那一位兄长。”
季树正轻轻笑了起来,说:“她就不想一想,再过几年,顾家小十在军中碾压过宣家那位爷,她家里那位嫂嫂只怕待她会更加的不好。”
邵氏反而对此不在意,她很是庆幸的说:“他又不是女婿嫡亲的兄弟,悦儿,再过几年,还能再有儿女。
她的公婆瞧在孩子的面上,也帮明里暗里的帮着她。”邵氏瞧着季树正的神情,再笑着说:“你觉得顾家小十和姑爷谁的文才更加好?”
季树正笑了起来,说:“顾家小十可是考过举人的人,这几年,他的心思不在此处。可是他要闲下来,还是可以把爱好拾起来。
他的心胸要比我们家姑爷开阔,那思路更加的明快。日后,宁儿一家人回家来,一定要招悦儿一家人回来。
我们家小女婿的心思太过沉稳,相比较而言,他不曾做官,可是却已经先学会做官式文章。下一次,我寻机会与顾小十说一说,让他有时间,帮着一块打磨宣家小子。”
季树正明显是欣赏顾石诺的才华,他很是感叹的说:“人的姻缘很是奇妙,顾家小十要是不从军,这桩姻缘,是轮不到我们家的宁儿。”
邵氏瞧着季树正的神色,她没有好气的与他说:“女子无才就是德,何况宁儿知书达理,在这方面还是小小的有才华,只是她本性低调,不爱才女的名号。”
季树正一直知道邵氏护短,可是她把季安宁抬到这样的高度,他连忙说:“你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