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沈离垢的事情,她才找到些许线索。仅牛娃的伤,傅玉雪暂时也离不开这个村子。实在是这个村子也找不到其他大夫来接手。

张掌柜的酒馆有时候也会接待一些外地的过客,酒馆有时也充当客栈。

因着傅玉雪刚救了牛娃,张掌柜很是殷勤的让自己妻子给傅玉雪和白玉堂收拾了客房。就怕牛娃伤势没好,傅玉雪就离开了。

傍晚,牛嫂的丈夫外面干活回来,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张掌柜夫妇很热情地帮忙整治了丰盛的晚餐招待傅玉雪和白玉堂。

乡民实在太热情,弄得傅玉雪和白玉堂都有点吃撑了,不得不到外面走动走动消食。

“你回京城,怎么会想到转到这个村子来?”

“想要查一点东西!”傅玉雪压低声音细细地与白玉堂说了他们再去北疆路上救了沈离垢的事情。

她下午救了牛娃,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如今村里人对她这位“神医”极为客气,不可避免就多了几分关注。她再想要不动声色接近石家人,反而不是那么容易了,正好白玉堂跑了过来。

虽然白玉堂同样很显眼,但是有她在前面吸引大家注意力,白玉堂想要探听一些事情倒是容易一些。

附近的村民都知道张掌柜的小酒馆住进了一位神医,有看热闹的,有真的生病了的乡民都跑到了小酒馆。

张掌柜一合计,便与石婆子商议让傅玉雪在石家医馆坐诊几日。自从石永靖不再看诊,这附近的百姓想要看大夫就不方便了。尤其是一些老人家一辈子都不愿意离开村子,根本不乐意去二十里外的镇子看病。

傅玉雪有心接近石家,自然不会拒绝张掌柜的建议。傅玉雪借用石家的药馆坐诊,抓药什么都是要给医馆付钱的,石婆子也没有反对。

傅玉雪身边没有药童,张掌柜还热心的让自己的家的小子小南在傅玉雪身边帮忙。帮着维护秩序,磨墨等很是周到。

过了三日,牛娃已经可以下床。傅玉雪并不认为病人就该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便让牛嫂时常带牛娃出来透透气。小孩子还在父母的指点下,很认真地对傅玉雪道谢。

另一面,傅玉雪白日里看了许多病人,石婆子和刚学步的孙子石清生活非常有规律,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石永靖依旧每天赖在酒馆喝的烂醉,张掌柜和石婆子都拿他无可奈何。石婆子甚至求张掌柜不要卖酒给石永靖。可是张掌柜不卖给他,石永靖就大吵大闹,让张掌柜连生意也做不成。

因着乡里乡亲,石永靖以前在这一带又风评极好,张掌柜总不能将他打出去。石婆子这个母亲尚且管不住,能让他从家中拿了钱打酒,张掌柜一个外人如何管的了?

白玉堂每日暗中跟踪石永靖回去,发现石永靖醉酒回家确实会打石清。嘴里骂的什么“孽子、野种”之类的不堪言语。

这个时候,石婆子便会出来维护石清。

但是母子间偶尔透漏的谈话内容却让白玉堂非常诧异,以至于按捺住没有现身。

石婆子维护石清曾言语透漏乃是石清之母即儿媳偷人,石清一个孩子是无辜的。甚至关于沈柔偷人这件事,抓奸的就是石婆子。

每当此时,石永靖的反应却非常奇怪。石永靖非常仇视石清,却将妻子被钉门板一事怪在石清头上,反而没有恨妻子偷人这件事。

不过,无论石婆子和石永靖的话都透露出一种意思,那就是被钉门板的沈柔与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

“石永靖真的骂石清野种,但是却不恨妻子偷人?”傅玉雪摸了摸下巴,有些意外道。

“确实如此!”白玉堂皱眉道。

“这就奇怪了!石永靖这样的人渣,若是沈柔真的偷人,他不可能还维护他。如今看来,沈柔与人通女干这件事确实有些可疑。”

“有什么可疑?”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还需要找石永靖确认一下。”傅玉雪附耳与白玉堂说了几句。

“石永靖的身体?这与沈柔是否偷人有什么关系?”白玉堂惊愕道。

“我想到的事情在你看来是匪夷所思的,所以我需要一点证据,证明我所想的事情。”

白玉堂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那好吧!”

次日,石永靖果然如往日一样来酒馆喝酒。这村子并不是很大,故而前两天傅玉雪将该看的病人都看过了。只要没有急症便不需要去医馆了。

过了午后,石永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酒馆里没有其他客人,白玉堂以房间里有老鼠屎为由将坐在柜台后的张掌柜引到了后面。

傅玉雪趁机走向石永靖,为之切脉。

见傅玉雪从前面回来,白玉堂才道:“或许是我看错了,还以为真有老鼠呢!”

“乡下人家有老鼠也是正常的,未必是白少侠看错。”张掌柜不以为意,反而安慰白玉堂道。

“麻烦张掌柜了!”

“不麻烦,不麻烦,傅大夫和白少侠能来这里,是我们这个小村子的大喜事才是。”张掌柜笑道。

待张掌柜离开,白玉堂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为石永靖把脉,可是知道了什么?”

傅玉雪点了点头,不想别人听到,两人回到住的客房才道:“石永靖根本不能生育,石清并非他亲子。但是石婆子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情!”

“沈柔果然水性杨花,倒是可惜了石永靖一番深情。”

“呵~一番深情?我看未必吧!”傅玉雪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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