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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潇潇学琴的资质平平,乐感极差。不仅她学的痛苦,试琴教的也费力。

有一日,她调药的时候。和袁锦偶然说起,难免抱怨。袁锦听罢,淡淡一笑:“这白小姐以前对琴有极度抗拒,如今却这般日夜刻苦,是为了什么?”

试琴怔了下,嘟囔道:“也许是自己想通了吧,谁知道啊。”

袁锦了然,没有追问下去:“你既然一定要她学琴,自然也要尽自己的力量让她学好。教学也不是总一层不变的。你看,不是人人有那样的资质,但有人依旧能学好。当然,贵在勤奋,但方法也是不可或缺。”

试琴兀自思考了片刻,笑道:“我以前从未教过别人,还真没想过这么多,只觉指法学会,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袁锦叹道:“偏生你这种天赋异禀的孩子来气煞旁人,旁人努力一辈子也未曾有的,你却唾手可得。”

试琴急于想辩解什么,但是又不想冲撞袁锦。静默了会,待平静了些许,方勉强笑道:“师父此言倒是不公,所谓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我自小好强,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也不如其他人那般逍遥自在,倒是受累良多。”

袁锦隐有笑意:“你自知受累,为何不选择轻松一些呢?”

试琴怔愣了会,掩饰性地低头研药。良久,方低低叹道:“大约是……习惯了吧。”

袁锦看了她一会,不由有些隐忧。这孩子虽看似精明能干,但心底却还是单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恐怕……

试琴调好一味药,就看到袁锦看着她出神,微微笑说:“师父这样看我,可是我脸上有花?”

袁锦起身去查看她的成果,摇了摇头:“成分倒是对了,但还是有问题。”

试琴疑惑地接了回来,嗅了嗅,蹙眉道:“的确是按照师父的方子来调的,为何气味却与师父的甚有差异呢?”

袁锦叹了口气:“这混合的药方,最难调试。每一方药研碎的程度和混合的方式都有差异。”

试琴恍然:“原来如此,难怪江湖上就算得了师父的方子,也难调出如师父一般的药了。”

“你倒知道江湖了,”袁锦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你且自己琢磨琢磨,明天再调一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若直接告诉你,你以后倒不会自己调了。”

试琴点了点头,估算一下时辰也是差不多了,她便向袁锦告辞回去。

途经芳仪阁时,不出所料又听到熟悉极难听的琴音。倒是要佩服这白潇潇极有毅力,即使学的这般艰难,却还是日夜不辍。算算日子,如果白潇潇还学不会一首完整的曲子,怕是她的整个计划都会受到影响。虽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有一个补救的方案。但是,最好还是不要。

“白小姐。”

看到试琴走到亭阁,白潇潇已按下琴弦,面色有些不善地看她,声音也有几分尖锐:“试琴姑娘倒是悠闲,竟成天地乱逛。”

“白小姐。”试琴心平气和地说:“是你说我在这碍着你弹琴的。说到底,弹琴也讲究一个舒缓平静的心境,我避开也不想让你心烦。”

“我怎么能不心烦!”白潇潇恨恨地说:“不知谁在太子表哥面前乱嚼舌头,说什么我正在学弹琴。太子表哥便让我在他今年寿宴那天去东宫演奏一曲。眼看着时日将近,你这老师又不尽心,我真真要被气死了。”

她噼里啪啦讲了一通,到了激动处,就要砸琴。试琴连忙说:“你既没学会,大可可以和太子殿下直说啊。”

白潇潇泄了气势,沮丧道:“原本也是可去可不去,但太子表哥那日正见着浔师兄,两人就说到了这事,浔师兄说会与我合奏。这样的机会……”

试琴心里突然不太舒服:“浔王……要与你合奏?”

“是啊,”白潇潇拍了拍桌子,提高音量说:“所以,你倒是快教啊。”

试琴心里莫名有火,冷眼看她:“我教了你倒是学的会么?从未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你说什么!”白潇潇蹭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地垂袖,这才想起鞭子被自己收了起来。也是气急,她反手就给了试琴一巴掌。

试琴没反应过来,被打的退后了两步,摔在了地上。白潇潇虽没用十分的力,但她自幼习武,是不比常人。试琴只觉右边脸颊又热又疼,怕是肿了。她也有些懊悔自己说话逞一时之气,只勉强站了起来,径自走了,没有再理会白潇潇。

倒是白潇潇顿在原地,被她的反应弄的有几分尴尬。

试琴回去的路上正撞见了贺子舟,他瞪着她的脸看了会。试琴夺步要走,被他赶上前来拦住:“你这样不成,还是去药馆敷些药吧。”

试琴分外冷静:“我没事。”说着就推开贺子舟,离开了。

贺子舟手中摇着折扇,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这小孩,真不可爱。”他眉角上挑,分明在笑。

试琴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很是古怪。以前若是有人问她被别人掌刮会怎样,她定毫不犹豫,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回来。毕竟就连她的爸妈,从小也是把她捧在手心上,舍不得动她一丝一毫。

但如今,她还得靠白潇潇帮她拿到夜明珠,破坏韶浔和毓衡的婚事,所以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白潇潇打她那一巴掌正好化解了她当时语言的不当,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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