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誉的企业,是一个人人都愿意承担责任的企业,做错事当然要学会承担,这是求饶就能算了的吗?”他不屑的看着她。

“但是,人怎么可以这样,活着就没有一点人情吗?都说人可以不识字,但不可以不识人,读了那么多书、明白了那么多道理的你就打算这么可笑下去?”

“我到底哪里可笑了?”他厌恶她的多管闲事。

“没听见他跟你说,这一份工作要养活全家吗?一个试用期的员工拿着微簿的薪资,本来可以骄傲的拿着辛苦挣来的钱给孩子们读书、给妻子家用,难道你就要让他因为这点过失而失去那份骄傲吗?”

“骄傲是自己给的,不是别人施舍的。”

“真是太可笑了!喂,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从小养尊处优生活的人也去尝尝别人的艰辛,水清如鱼、人清无徒,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一大把年纪的你会这样孤独的活着。”

“你在跟谁”喂“呢?你这个女人到底在跟谁”喂“呢?”

“我说,你就这样活着吧!杜非然先生。”温言安气冲冲的转身走出办公室。

“非蓦,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他看着尾随进来的杜非蓦。

“不是啊,我觉得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杜非蓦发自内心的回话。

“杜非蓦?”他瞪着弟弟。

“啊,不是!站在公司的立场,二哥说的也没有错,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这根墙头草在风雨袭来之前迅速的撤离了。

温言安站在观光电梯内,她手指使劲的按着负一层,电梯门闭合的那一刻杜非蓦快速闪进了狭小的电梯空间内。

“电梯门差点夹到你。( ”她放下怒气,担心的看着他。

“刚才那样,不怕我哥生你气?”

“无所谓!非蓦,今天就不陪你吃午饭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她若有所思的望向电梯外。

他默不做声的站着,直到电梯停止在负一层的停车场,他才走到拦到她身前:“我们去车里聊会。”

“不了,我想回公司了。”她今天感觉有些疲惫了。

“你跟我过来。”他不顾身份的拉着她往车里走去。

“你!”她快速抽回在他掌心中的手,只一言不发的坐在车内。

“因为我哥吼你才伤心的吗?”

“不是,只是想到爸爸了。”她的声音有几分涩然。

“怎么突然想到过世的伯父?”他看着她心里泛上不能言明的怜惜。

“我爸爸他是个很好的父亲,无论是阴天、晴天、不好不坏的日子,哪怕再忙都会记着给我打电话!对我好,对别人也同样好,刚才的事如果他遇到了,也会说同样的话,人怎么可以这样,活着就没有一点人情吗?”她陷入回忆中。

“伯父他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

“是啊,我父亲他没有读过书,又没有一技之长,年轻时在一家工厂做工人,因为要养活残疾的父母所以比谁都拼命。可是他还是犯了错,因为想多挣些加班费,在加工产品的时候故意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难道就没有被发现吗?”

“有,那个老板就像你哥哥那样愤怒,人穷就可以没有责任心了吗?所以我爸爸被赶出了工厂,经济萧条一直没能找到工作,因为没有钱给生病又残疾的父母冶病,所以两位老人没能在这种苦日子里熬多久就过世了,而我父亲因为自责喝醉酒被车撞断了腿,一辈子都要依赖拐仗生活!做错事就要学会承担,可是对穷人来说承担的份量是难以想象的沉重。”

“所以,你刚才才会那样?”他恍然大悟。

“人只有想到感同深受的事才会那样激动!刚才突然就想起了爸爸,如果当初他的老板再给他一个机会,很多事情就会不一样了,老人或许还能多熬些日子,爸爸也不会一辈子生活在对父母的愧疚和身体的残缺中。非蓦,一个人不经易的决定,有时候会影响别人的一生。不经易的爱、不经易的痛、不经易的分手、不经易的遗弃,直到最后也不会发现自己堆彻了别人多少苦难。”

“二嫂,你是不是活得很累?”

“你为什么这样说?”她目光飘忽,这句话着实让自己揪心。

“感觉让我迷惑的二嫂应该就是那样的人,活的太累却不能告诉别人,只想一个人熬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事,却拼命的扛着,就真不觉得累吗?”

“一直对自己说要好好的坚强,就算天塌下来,也告诉自己是自己站歪了,努力又努力的挣扎着!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咬着牙齿挺下去,但是还是觉得累,真的觉得累!”在他面前,她总会不轻易的吐露心声。

“二嫂,以后每天就由我来给你打电话吧?”

“咦?”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不是说不管晴天、阴天、不好不坏的日子,哪怕再忙伯父都会记着给你打电话吗?我和二嫂现在不也是亲人,也这样互相关心不行吗?”

“是这样啊!”她朝他会心一笑。

“以后,我也会像过世的伯父一样关心你!所以,感到累的时候就来找我。说实话,二嫂你不是和我只差几岁嘛,我们之间应该会聊的来。我哥刚才也许是爱之深责之切,你不要往心里去,他平时可是个很和气的人。”

“你哥他是个和气的人?”

“难道嫂子不这么觉得?”他看着她奇怪的脸部表情很是不解。确实,哥和她的关系总是让自己觉得怪异,说不上来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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