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立山的质问,靳白沉默地看着他,没有答话,许久面上才浮现出一个轻轻的笑容。

李立山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摇头走开。

唐丹教授收下了阮青青和冬冬两人,安排冬冬一周上一次课,所以上完一天的课程后,冬冬就依依不舍地和阮爸阮哥一起回家,留下阮青青一人在这学习。

为了方便上课与练琴,唐教授热情地邀请阮青青住在家里,阮青青深觉得不便,没想到李立山导演倒也没有拒绝,靳大经纪人更是出人意料地开口让她住了下来。

阮青青感觉不太对头,有导演对演员这么好的咩?

但实事求是的说,唐教授真的非常用心,只要没课的时候都会全天候地陪在她的身边,一个动作一个口令地帮她纠正动作。

奈何阮青青实在是没有乐器天赋,纵然牢牢地将动作记熟,拉出来的琴声总是不尽人心。但不可否认,不听音乐光看动作,那副架势倒是十分能糊弄人。

出于对唐教授和李导演的谢意,阮青青承包了家里的一日三餐,每天换着花样做美食,让两人大为享受。就连靳白,也忍住不住美食的诱惑,日日常来蹭饭。

这日端上的就是一道盐焗鸡。将三黄鸡处理干净,用盐焗鸡粉把鸡身从里到外涂抹一遍,用双手按摩一会儿,然后等粉吸收后再抹一层,如此重复两到三遍。其后,将三黄鸡用保鲜膜包好,放入冰箱冷藏一夜,腌渍入味。

第二日,直接把大葱切段、姜切厚片,塞入鸡腹,淋上些许的米酒提味,然后用葱姜垫锅,小火焖熟。这种方法,无需用大剂量的咸盐就能做出味道正宗的盐焗鸡。

一口咬下去,皮嫩爽滑,鸡肉软韧,鲜嫩多汁,味道刚刚好,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靳大经纪人坐在桌边,吃得一脸惬意。就连一向严肃缄默的李导,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不少。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吃完饭两人就通知阮青青一个严酷的消息,让她明日就进剧组。也就是说,她温馨的小日子结束了,受虐的旅程马上就要开始。

阮青青调整心态,拉着自己满满的行李奔往了拍摄地——大山里的一座小镇。这个地方民风淳朴,建筑老旧,保留了八九十年代的风情。

靳白开车,径直将她和李立山导演送到了剧组下榻的宾馆。这处宾馆外墙斑驳,一侧的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小楼的走廊更是开放式的裸/露在外,充满了小时候的记忆。

靳白见状,也是心下讶然,对着李导道:“经费不够?”堂堂一个电影剧组,住这样的宾馆的确有点寒碜。

李立山却是细细打量着这座宾馆,满意极了。“我特意选的这里,有助于演员培养感觉。”

他如此一说,靳白倒是不好反驳了。将阮青青的行李卸下来,紧随其后的袁朗和李圆圆也赶紧过来,帮把手将行李抬了上去。

阮青青脚步轻快地踏上石头的台阶,入住后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只见小小的屋子差不过有二十平米大,水泥地面,光裸/裸的白墙壁,两张架子床、一张陈旧的书桌摆放其中,是仅有的家具。地方不大,看起来倒还算干净。

靳白跟在她的身后溜进来,在不大的房间里转悠了一圈,隔着窗子看了看外面的景色,转头对她说道:“条件艰苦了点,忍忍吧。”

阮青青却不在意,脸上笑容爽朗,直接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床单被罩,将床上的一套换了下来。“放心吧,这条件已经很好了,我适应的来。”

她说的可不是场面话。以前跑龙套、打酱油,饰演无关重要的小角色时,哪分得到单人间来住?大通铺不是没睡过,随便找个旮旯地儿猫一会儿也待过,所以对于这样的房间,她真心觉得没什么问题。倒时候一拍戏来,每天倒头就睡,哪还顾得上条件好不好呢?

听她这样一说,靳白心安了不少,嘱咐道:“你和李圆圆一起住吧,平时还能相互照应一下。等会儿,我让袁朗出去买把锁,晚上你们就在屋里面锁上,注意安全。”

阮青青笑道:“靳哥,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楼上楼下都是剧组的人,有什么事我喊一嗓子谁听不见?”

靳白手头工作繁忙,不能在这久待,他想了想干脆说道:“我把袁朗留下吧,就让他住你们隔壁,有事你就找他。”

对于他的小心翼翼,阮青青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靳白的好心她到底没有拒绝,朗声应了一声:“好。”

由于宾馆走廊都是敞开式的结构,所以一时间楼上楼下到处都是人。扛着行李的助理,寻找房间的演员,搬运器材的剧务,人来人往地穿梭在走廊里,摩肩接踵,吵吵嚷嚷,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在这样嬉闹的人群中,阮青青却找回了一点大学入学报到的感觉。而且不光她一个人这样感觉,整个剧组上下都沉浸在了旧时候的回忆里,不胜唏嘘,相互之间倒是多了几分热络和熟悉。

所以,在第二日开工时,剧组上下的氛围格外好。却不料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瓢泼大雨。李立山导演干脆拍板,临时改了拍摄日程,将雨戏提到了前面来。

这样一来,阮青青就只能赶鸭子上架。这一场戏是她的独角戏,讲述的是陈静放弃上大学的机会,在一家奶茶店里打工赚钱,某一日忽然接到奶奶去世的电话,她急匆匆地从打工的地方向外跑,连伞都来不及拿。

为了追求真实的画面感,李立山导演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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