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纣王早朝登殿,白玉阶前列聚两班文武,奉御官高呼道:“有事启奏,无事散朝。”

黄飞虎出列,启奏道:“冀州侯苏护昨日连夜入朝歌,今晨在午门候旨。”

纣王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道:“孤还不曾传旨,他倒是主动上门了,宣!”

得纣王宣,苏护过九龙桥,进九间殿,叩首朝纣王行礼,道:“犯臣苏护,死罪,死罪!”

纣王听言,拍案而起,勃然大怒道:“大胆苏护!你先题诗言‘永不朝商’,后复又入朝,送妖女入宫祸乱朝纲,居心叵测,该当死罪!”

苏护今日进朝觐见纣王,本就做好了死罪的准备,然欲加之罪,死不瞑目,他道:“陛下,臣一时心术不正题反诗,臣自知死罪难免活罪难逃,然臣女妲己温柔贤淑、德性贞静,万万不可能祸乱朝纲,何谈妖女一说?望陛下明察!”

纣王眯眼沉声道:“你是在责怪孤不辨是非?”

苏护伏地,惶恐道:“臣未有此意。”

纣王冷笑一声,道:“自苏妲己入宫以后,每日对孤行妖魅之术,惑乱君心,此乃一罪;妒忌心强,污蔑陷害姜后,无中生有有侮圣聪,此乃二罪;进谗言制造炮烙之刑欲残杀贤良忠臣,此乃三罪!若孤意志不坚,恐怕早已荒淫酒色、朝纲不理、废姜后而改立妖女、残杀朝廷忠臣杜太师。”

苏护听得心惊胆战,心中哀叹此女不祥实乃家门不幸啊!

“犯臣苏护……无话可说。”

纣王扬手道:“将苏护拖出去,斩首于闹市。”

首相商容出列,欲上本启奏,还未开口便被纣王打断,纣王冷声道:“卿若是想为苏护求情便免了罢。”

商容无言,只得默默退回去。

“散朝。”纣王说罢,起身摆驾回宫。

夜色微浓,纣王批完奏章摆驾回寝宫,天幕暗色,不见清月悬挂,亦无繁星点点,凉意袭人,叫人无端升起一丝孤寂之情。

手指微凉,纣王命随侍官加快脚程,忽觉一阵暖风掀帘而入,似怀里抱着个暖炉,暖入心扉。纣王心觉有异,掀帘望向夜色,凉风习习,却未有丝毫冷意。

纣王命随侍官停辇,下辇车驻足而望,半晌无所获,只得乘辇回宫。

鸿钧于暗处现身,遥望辇车离去,想起纣王焦躁的神情,唇角微勾,脸上露出一抹温柔宠溺的笑容,而后不紧不慢地跟过去。

有妖魅隐藏于内宫的前车之鉴,纣王最近始终觉得有人暗中跟着自己,若非没有恶意,恐怕早就派人去终南山请云中子来降妖了。

纣王歇寝,躺在龙床上闭目沉思:最近那妖魅愈发肆无忌惮了,最初只是在御书房盯着自己看,现在居然开始明目张胆地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了,不仅给自己吹暖风,还提前在寝宫里准备好洗漱用物,甚至担心自己口渴而倒了一杯茶水,把随侍官都弄得莫名其妙。

没有恶意,又这般献殷勤,是为何意?

纣王想不通,心道,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没有恶意,区区一妖魅,孤还是容得下的。

大概猜透了纣王的心思,鸿钧坐在床沿,伸手轻抚他的脸庞,见他脸部微动,却故作镇定淡然之态,甚觉可爱,不禁俯下/身亲吻他的额头、眉毛、睡眸、脸颊……快要吻到嘴唇时,忽觉手腕被抓住,定眼一看,只见纣王睁开眼,眸色清亮,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一瞬,鸿钧以为他看到了自己。

纣王抓住一只手,眼前依然空无一物,想着方才脸上的触感,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孤道是何妖魅,原来是一只色/妖。”

鸿钧轻笑一声,仍未现身,只让自己的手被对方抓住,肆无忌惮地咬了咬纣王的唇/瓣,舌头撬开唇/齿滑进去,迅速攻城掠池。

纣王何曾经历过这等激烈湿/吻,软/肉被看不见的妖魅侵袭,隐秘而羞/耻的快/感油然而生,只觉下/腹一紧,一阵酥/麻沿着脊椎直蹿到后脑勺,顿时身体软成一滩泥。

纣王喘着粗气,亲吻让他有种窒息的快/感,好不容易从“妖魅之口”脱险,面蕴怒色,断断续续道:“大胆妖魅!竟敢夜袭孤王……唔……若被孤抓住,定要……唔……唔……叫你……好看……”

轻笑声伴随着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陛下不是正抓住我的手吗?”

闻言,纣王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迅速甩掉那只手,毫无气势地呵斥道:“今日孤心情好,暂且饶你一条性命!”

鸿钧眯着眼,语气中含有莫名醋意,道:“陛下后宫佳丽无数,为何如此纯情?真想一口把你吃掉。”

纣王听出这“妖魅”话中所蕴含的调侃之意,恼羞成怒道:“住嘴!”

话音刚落,嘴唇又落入虎狼之口,纣王欲保持头脑清醒,却见身上的亵/衣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拂开,肌/肤骤然接触到充满凉意的空气,浑身一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随即一双火热宽厚的大手覆上四处点火。

纣王脸上露出茫然又充满隐忍的表情,转动有些迟钝的思维,良久才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个色/妖是男的……吧?

经历火热/激/情而又诡异的一夜,翌日,纣王神不守舍地起床,例行公事地上早朝,等下了朝,根本想不起大臣们说了哪些事,这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

到了夜晚,纣王先是焦虑地让人守在寝宫外,过一会儿又把人打发走,而后又唤回来,如此折腾了半夜,亦不见自己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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