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是啊我就是乌鸦嘴,你走着瞧吧!

张岩没再搭理我,一边玩游戏一边骂骂咧咧的,我深知她是在指桑骂槐,但我决定我大量的不搭理她,骂就骂吧,明天她肯定会陪我去的。

七点半的时候,张岩的妈妈又是叫我们出去吃了晚饭,然后我回来张岩的卧室,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总觉得不舒服,然后找出了换洗的衣物,跟张岩说了声,我去洗澡了啊。就去浴室放水了。

刚把全身打湿,我就觉得有一股寒风从背后吹了过来,冷得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可是没有窗户啊。只有一面半身镜,紧紧的贴在墙上。心里又是涌出一股不安的念头,但我随即又压抑了下去。

赶快洗完吧。这样真的承受不起了,洗澡的时候也要出岔子,这是要闹哪样?

滴水声。

在洗澡的时候按理说滴水声的出现是很正常的,可是我的心此刻却无论如何也安定不下来。冲洗完了身上的泡沫,我又把头发放了下来,仰着头将头发全部打湿,眼睛紧闭着,一边胡乱的抓着头皮,一边紧张的抹了抹眼睛,想要早一秒恢复视线。

滴水声还在继续,我已经忍受不了这种无畏的恐惧感了,不知道眼睛周围还有没有泡沫,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泡沫迅速就流到了眼睛里面,眼睛传来一股强烈的刺激感,我又不得不闭上了眼睛。迎面而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我紧咬住嘴唇,用手摸索着毛巾的位置。顺着瓷砖摸索着过去,我摸到了一张脸!湿漉漉的!

眼睛没办法睁开,再睁开我的眼睛可能就真的废了。我迅速缩回来手,整个人配合着那股莫名的寒风的节奏一下一下的颤抖着。热水淋在身上,算是给了我一些回暖。我顾不上其他的,赶紧把手上的泡沫清洗干净,然后使劲的擦着眼睛,使劲揉了好久,让我觉得应该可以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猛地睁开眼睛。但是眼睛一睁开,又是一股强烈的生化刺激感,我不得已又闭上了眼睛,但随之,也是一声尖叫声毫无预兆的从我喉咙发了出来。因为就在我睁开眼睛的那么几秒钟,我看到了一张血淋淋的脸。整张脸都被血给侵透了,我甚至分不出来是男是女,还有被血凝固的一条一条的头发,看起来又是恶心又是令人毛骨悚然。所以当我很被动的不得不闭上眼睛的时候,我便无法抑制的尖叫出声了。

门很快被打开,然后是张岩的声音,月月,怎么了?

我整个人已经吓得呆滞在原地,水拍打在我的背上,我紧紧地闭着眼睛,皱着眉,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颤抖着。

张岩用浴巾把我裹住,然后扶着我出了浴室。我抓起浴巾的一角,使劲擦了擦眼睛,这才敢睁开眼睛。看见室内强烈的光线,我总算是松了口气,然后拉住张岩的手,激动得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张岩也看出来事情不对劲,连忙问我,月月,到底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一些,然后转过头去看着张岩。顿时,刚到口边的话又咽下了。这,不是张岩,分明是刚才在厕所看见的那个血淋淋的人头!又是这么一次活生生的近距离观赏,我顿时脚软了下来,全身抖得更厉害了。血淋淋的人头头发披肩,我也分不清是男是女,脸上有鼻子有眼,轮廓倒是清晰得很,它还笑了一下,然后嘴巴就涌出血来,滴在雪白的浴巾上边。

我摸索着床沿往后一直退,一直退。直到抵在床头的墙上。

张岩的身子,血淋淋的人头。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想法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幸亏。幸亏?

幸亏我还有自己。

是的。

我开始快速的思考着,但是从这张脸孔里我却是分不出来它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对了,符咒!

我退到床的另一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拉开抽屉,摸出一把符咒捏在手上,一边警惕的盯着它。

人头又是一笑,却没有发出声音,不像那个缺德的红衣女鬼,每次笑就是“嘻嘻嘻”的尖声。这点倒也让我觉得舒心一些。但是我只能舒心一些,而不能放心,放心一些都不行,因为着这一些的放心,可能我就死在它手上了。

它一动也不动,我也一动也不动。我们就一直这样僵持着。过了好一会儿,当我感觉寒意布满全身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这货跟我玩的是我久违的心理战术。

因为我害怕了,所以我的潜意识就在逃避它,这时候它再一直和我玩心理战术,要是我再反应慢一点,就真的成了它的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了。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为什么总是要玩得那么恐怖呢。

这又不得不让我联想到我之前的状态。我不禁反应变慢了,之前就连我的思考也被慢慢的侵蚀了,然而这些都是有原因的,我觉得我有时候已经不受控制了,这些都是有原因的,肯定有原因。有时候我会突然很胆大,胆大到连我自己都怀疑,那时的自己,真的就是自己吗?这些疑惑一股脑全部出现在了我的脑海,我已经没有办法平复自己的心情了,可是它的威胁却还在真真切切的存在着,这种强烈的恐惧感和压迫感让我不能忽视它的存在。我别去选择了。

我强打起精神,很快就凝聚出了一股精神力,定定的和它对视着。

这个时候要是我特别装逼的说“老子一点也不害怕”。很明显是欺骗广大消费者的行为,但是我又不能很诚实的说“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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