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分队进村的当下,李玲带着二分队也赶到了村子外面。他们没多想,急急忙忙进了村,结果整个飞虎队都扑了个空,大家算是白忙活了一阵子,个个傻愣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通讯员前来传达队长命令,要求各部队带回营区,一、二分队整队后,出了村,向营区方向走去。村口旁的一个山坡上,白建生、陈兰薇和那个他们要抓的“匪头”一起,远远望着飞虎队远去的身影,互相笑了笑,不过,三人笑得有点勉强。

“我们这次行动失败了。”白建生实事求是地说。

“白处长,也不能说失败,就差这么一点点,我这‘匪头’就被你们抓住了,再努力努力吧,一定能成功的。”那位假扮“匪头”的领导安慰白建生。

“就因为只差这么一点点,多少土匪头子,从我们手中溜掉,‘就差这么一点点’不能成为我们失败的借口。”陈兰薇板着个脸,十分严肃地说。

“是啊!我们回去得好好总结总结经验教训,进一步提高我们飞虎队的作战能力。”听了白建生的话,那位友邻单位的领导赞许地点点头,“好了!就这样吧,我们回去了,谢谢你们的认真配合,给我们上了一堂精彩的实战课,受益颇多,谢谢!”白建生、陈兰薇分别与那位领导握手道别。

在回去的路上,白建生、陈兰薇交换了意见,谈了对这次行动的看法。白建生对陈兰薇说:“明天,用一天时间,专门讨论研究此次行动的得与失,研究‘斩首’战法,提高部队协同作战意识。”

“讨论的时间太多了,用一、两个小时让他们知道自己不足就够了,把时间多用在训练上。”陈兰薇觉得时间宝贵,不能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争论上。

“不行!就要一天时间,你去安排一下。”白建生十分坚定地说。

“那好吧,我去安排。”

陈兰薇觉得刚开始失利是正常的,白建生不免小题大做了。白建生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一定要利用此次失利,好好总结一下经验教训,切实把同志们从过去的习惯性思维,转换到现在的“飞行模式”上来,这是飞虎队最起码的要求。两人意见不在一点上,一路无话。

第二天,飞虎队各分队对此次“剿匪”行动,召开分析会,进行分析讨论,大家畅所欲言,纷纷发表意见,总结了不少经验教训。分队分析会后,飞虎队召开全队参加的总结大会,白建生在会上作了发言。

“同志们!之前,各分队都召开了分析会,对昨天的行动,做了分析,对如何提高分队的行动能力及分队与分队之间协同作战能力,提出了不少好的意见,这对我们下一步工作是有好处的。有同志认为,用一天时间搞总结,这是在浪费时间,不如多训练一下,我却不这么认为。训练固然重要,但是,解决人的思想问题,是摆在我们面前尤为重要的问题。我为什么这么说?道理很简单那,同志们!”白建生停下话,指指郑拓,问道:“郑拓同志!”

“到!”郑拓站起身。

“你说说!那天,擒敌训练,你为什么对自己的同志下狠手?”

“我……我……,好吧!我就实话说了吧,这是我的问题,我失控了。因为,我把岳希贵当作杀害我们火箭筒排一班战士的凶手了。一想到战友们牺牲的惨状,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想报仇啊!同志们!”郑拓说着,“唉!”的一声,一拳砸在手心上,然后,含着眼泪,把自己亲眼见到火箭筒排一班,被土匪杀害的经过说了一遍,“同志们,作为他们的排长,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为掩护我们全排而牺牲,我这心里痛啊!所以,我主动要求参加飞虎队,就是要亲手杀了那些残害战友的土匪头子,我要血债血偿,替他们报仇!”郑拓紧紧攥着拳头,,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方雄、郑雷,你两又是怎个回事呢?”

“报告!”方雄、郑雷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一个一个说罢!”

“那我先说。”郑雷说,方雄只好坐下。

郑雷把古桥区政府从区长到一般的工作人员,如何被土匪吴天成杀害的经过,诉说了一遍。

“还有我们!”苏成站起身,接着林义、香梅、玉妹……都站起身,“我们都是来为游击队的战友覃菊花同志,以及其他被土匪残杀的地方同志报仇的。”

白建生双手示意他们坐下。

接着,方雄站起来,把妹妹方圆园,被土匪陈兵一伙残暴蹂躏的经过,哭诉了一遍,说到悲惨处,无法再说下去。

一旁的队部参谋田振林也已泣不成声。

“一起被害的,还有田参谋未过门的媳妇陈思思。”方雄指着田振林说道,“此仇不报,我两枉为她们的亲人那!”

“我也是来报仇的!”覃永生猛然站起身,激动地说,“我要为我们警卫连二排的战友们报仇!谁的仇有我大?谁的恨有我深?谁的报仇有我心切?我恨不得马上就能把伍柏一伙碎尸万段,以安慰我二排战友在天的英灵。同志们啊!我们警卫连二排整整三十多号人啊!就这么没了,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整个丹江口的河水,那惨状真是……”覃永生说着已然泣不成声,无法再讲下去了。

覃永生是整个事件的亲历者,自不必多说,这里还有一个人则是亲眼目睹了事后的惨烈一幕,此人就是苏成。二排遭袭之后,最先到达现场的部队是南良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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