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我们干什么?”王四喜心里很是明白,阿七带人过来,是“来者不善”,一定是冲着他前几日去居委会登记的事来的,看来一定是消息泄露或被人撞见。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会遭到组织的报复。

“王四喜,别紧张!我们几个人今天来,只是为组织来传话的,最近,组织里有人竟敢脱离党国,投靠**,司令说了,再有人敢这么做,杀无赦!所以,我们几个来,是提醒你,别学他们,作出有背组织,有违党国的事情来,明白吗?”

“是是是!我们不敢,我们有家有口的,哪敢呀?”王四喜听阿七这么说,放下心来,看来,自己去登记的事,还未被人发现,他松了口气,紧握板凳的手也松了下来。

“组织的话,我们已经传达到了,你自己掂量掂量,我们走。”阿七转身就走,可就在转身时,他朝两个手下使了使眼色,两个手下会意地点了点头,三人几乎同时转过身,一齐扑向目标。

“你们想干什么……”王四喜话没说完,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一动不动地瞪着阿七,全身僵硬,嘴角流出鲜血,胸腹部位,已被阿七狠狠捅了一刀,当场毙命。

其他两人用匕首,分别将王四喜的老婆、孩子捅死了。

“王四喜,你们一家人好好上路吧,也算黄泉路上不分开。你也别怪老子阿七心狠,老子也是逼不得已,你们一家不死,老子一家就得死。”阿七用手抹了一下王四喜的双眼,王四喜的眼睛合上,阿七一推,将王四喜推倒在地上,然后,几人手起刀落,砍向王四喜一家人的脖子……

第二天早上,二巷街街道口的屋墙上,挂着王四喜一家三口的人头,旁边还贴着一张纸,上书:“背叛党国,下场如此!”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众人是议论纷纷。公安干警和守备部队赶到,封锁现场,劝散人群,恢复交通和秩序,并勘验现场后,将尸首装殓,处理血污,粉刷屋墙。

“什么?敌人如此猖狂!公然杀人,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了,眼里根本不把我们执法机关和守备部队放在眼里,看来,我们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是不行的了,这样下去,老百姓都不会答应,那些有心放下武器、弃暗投明的人,也会动摇和胆寒的。书记,您就下命令吧!”市公安局局长马定初眼睛望着韦严说。

“是啊!行动吧,我们城里的守备部队一定配合公安机关,完成好这次任务。”军区守备连连长郭凯站起身,挺着胸,保证道。

一边听同志们发言,一边思考着问题的韦严,觉得全城大清场的理由、机会已经到了,他和剿匪前指的计划可以启动。他问公安局侦查科科长李良、军分区司令部侦察科代理科长陈兰薇:“城里隐藏的特务名单,都搞清楚了吗?”

“全都摸清楚了,就等您下命令呢。”陈、李两位科长站起身,答道。

“好!”韦严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说:“我宣布!”与会同志全体起立,“全城大清场行动开始!从现在开始,动员各行、各业的群众,积极参与,各政府部门、各守城部队积极配合,做到彻底、干净、全面地将城里的敌特分子、邪恶势力根除出去,还老百姓一个安宁、和平的生活环境。”

“是!”众人起立,齐声答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在一场浩大的全城大清场行动开始之际,也是各路敌特及黑恶势力惶惶不可终日之时。有能耐的,有内线的,他们抓紧开展情报工作,通知那些易暴露的同行及早撤离,没能耐的,只好抱着侥幸心理,加紧身份隐藏,巴望能逃过一劫。

陆小蝶忙完手头的工作,抽空来到“不夜天”夜总会,见到表姐王莹,两人聊了一会,临走时,陆小蝶告诉王莹,最近市里将有一次大的清场行动,你这“不夜天”来往人员混杂,容易出问题,请表姐注意,别与混杂人员交往,免得引火烧身,如遇到可疑人员及情况,请表姐及时与自己联系,若是能抓住匪特分子,必是大功一件。交待完毕,便离开了“不夜天”,正巧,在门口遇见白玉兰。

白玉兰好生奇怪,如何在此处遇见陆小蝶,便问道:“小蝶!你怎个来这里?”陆小蝶想到自己刚才对表姐说的那番话,有泄露机密之嫌,不觉有些后悔,自己不过是想提醒一下表姐,怕表姐这个地方出个什么事,没想到撞见玉兰,玉兰这一问,不由得有“做这心虚”之感,她慌忙道:“玉兰姐,我表姐在这里上班,我路过,顺便进来看看她。”

白玉兰是个具有丰富地下斗争经验的同志,具有很强的侦查和反侦查能力,如今虽然不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但骨子里,她还是保持着这种多年养成的敏锐的观察能力和判断能力。

她觉得陆小蝶一定有问题。一方面,“不夜天”这种地方,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想当初,她和地下党的同志,时常也在这个地方接头过,如今时代变了,这里同样少不了会被敌人利用,陆小蝶出入这种地方,不免令人生疑;再看她神情慌乱的样子,心里就有鬼!白玉兰想起韦严说过的一句话:鱼塘清塘的时候,越是要见底了,各类鱼虾越会试图跳出水面,寻求出路。同样,全城清场在即,也是各类人员活跃之时,这点,不得不令人注意。

怀疑毕竟是怀疑,没有证据之前,也只不过是怀疑而已。白玉兰与陆小蝶打了个招呼,望了一眼“不夜天”,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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