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副总监,太丰的王总亲自给您发来了新合同的签约文件。”

隔天一大早,市场部秘书就敲开了阮明雪的办公室,把合同递了过来。

阮明雪瞥了一眼,心中不屑,之前说不能签,明明就是因为钟茜的关系,而特意针对她,现在陆禀今一出面,立马就换了张脸似的,居然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发来合同。

如果这事,被钟茜知道,一定会伤了两家公司的和气,毕竟太丰和钟氏合作多年,一向互相依附,互相惠利,现在王总背着钟家大小姐的意愿,来这出临阵变卦,以钟茜的性子,绝对不会默默忍受。

下面肯定会有一出好戏开罗,可是,她不能亲眼目睹,有些可惜。

“好吧,你放下,我会签好回执传真过去。”阮明雪做事一向认真,不一一审核,她不会随便签名。

以前,刚做市场的时候,她尽管精明,也吃过不少亏,渐渐地才明白,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小心谨慎,才能保护好自己。

所以,尽管王总在陆禀今的半威胁半利诱下,急着向她表示诚意,她也不能放松警惕,万一他和钟茜暗中捣鬼,在合同中做了什么手脚,她没有多个心眼核对清楚,到头来还是自己倒霉。

于是花了半个小时逐项过目,直到确认没有猫腻和陷阱之后才签上自己的名字。

阮明雪一边发回传,一边给王总回电话,却很久没有接通。

她不知道,此刻王总的办公室里已经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王叔叔,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和我爸爸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说变卦就变卦?”钟茜在太丰一向有人脉关系,一得到消息后,立马就开车赶过来,因为惊讶愤怒,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明艳俏丽,面对比自己大上一轮的长辈也毫无分寸。

王总本来还略有歉意,正想着该怎么解释,可一看见这位钟氏千金小姐不分场合,不分辈分,竟然气势汹汹地教训到自己头上来了的时候,他坐不住了,一下子从老板椅上站起来,冷哼一声道:“茜茜,你爸爸就是这么教你和长辈说话的吗?”

钟茜心里一肚子火气,觉得被自己信任的人放了鸽子不说,还让那个阮明雪春风得意,真是怎么想怎么郁闷,不禁顶风而上,“王叔叔,你做了背叛我们钟氏的事情,还好意思提我爸爸?”

王总没想到之前在他面前娇俏可人,会撒娇会讨人欢心的钟家大小姐突然变得这般任性妄为,也来了脾气:“哼!丫头片子,我和你爸爸谈生意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居然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说我背叛你们钟氏?你还不够资格!”

“你……”钟茜见他不客气,心里更是怒意丛生,看见桌上半头高的文件和资料,想也不想,就用手推倒,“你不守信用!”

“我守信用?我要是守信用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王总毕竟商海浮沉多年,经历颇多,不想和娇生惯养的钟茜计较,只拍了拍桌子,冷冷嘲笑道。

可钟茜不知退让,继续蛮缠:“我不管,你答应我的,不会和那个女人续约。”

王总无奈:“我是答应过,可是你没告诉我,她有那么硬的靠山啊。”

“靠山?什么靠山?”钟茜忍不住问。

王总叹了口气:“那家酒店已经被sk收购了,而且那位新上任的年轻陆总亲自来找我,给我施压,你说我能不知好歹,得罪sk?我们太丰只是一般规模的公司,人家随随便便一个浪花,就能掀翻我的船。”

钟茜对陆禀今不熟悉,也不知道就是那天在蓝山咖啡厅,她找阮明雪谈完话后,遇见的那个高大英挺,气质不凡的男人,“陆总?哪个陆总?”

王总抽出一支烟点燃:“是sk收购那家酒店后派驻的负责人,据说刚从美国回来不久,自己在国外还经营着一家中等规模的投资公司,手腕了得,也是个厉害角色。”

钟茜听得眉心微皱,眸子里渐渐生出了些复杂的东西,“那他和那个姓阮的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干嘛为了她的事,给你施压?”

一想到这,王总脸上便是一副讳莫如深,暧昧暗示地样子:“茜茜啊,一个男人帮助一个女人,挺她、罩她,你说还能有什么关系?”

什么?难道和程洋才刚刚分手,阮明雪这么快就又搭上了新欢?还是个能力远远超过程洋的新欢?

钟茜一方面嫉恨,一方面又有些酸味,“王叔叔,你说的是真的?那个陆总真的这么厉害?”

“以我多年的商场嗅觉,这个年轻人大有可为啊,绝对不会比sk的任何一个接班候选人逊色!”王总一想到那天陆禀今说话的气场和魄力就忍不住赞叹。

钟茜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想不到阮明雪这么狐媚,这么有手段,说不定她愿意和程洋分手是因为搭上了这个陆总,所以才不争不抢,才不在乎。

而她不仅没设计到那个女人,反而还让那个女人如了意,也许人家现在背后笑她都快笑掉大牙了。

这些画面,钟茜没法平静接受,但是又不能把话挑明,只得委婉了语气说,“王叔叔,既然这样,是我唐突了,我向您赔个不是。”

她突然改变了态度,又是一副笑意盈盈,款款淑女的模样,王总也不好再计较下去,毕竟日后用到钟氏的地方还很多,“茜茜,你知道叔叔的难处就可以,以后遇到事情冷静些,不要再这么冲动。”

“嗯。”

“今天的事情我会当作没发生过,


状态提示:64 兴师问罪--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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