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封亲王?”

亲王和郡王,一个字不一样就是天壤之别。

“去年就想晋亲王了,只是没想到陛下怎么都没松口,反倒是温王这个不显眼的,年纪又小没作为的晋了亲王。”

半年的时间,已经是他的极限,再久,东瞻国内就要出大事了。

每天早曾,他都按照水清阳还在时养成的习惯。

只是院子里已经不见了当年女人的身影,少年时的欢笑成长后的冷漠,每一个画面都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他想后悔,但是时间不会让他后悔。

永远都不会停歇的时间,他勇往直前,从不会因为谁而停留。

不久之前良王的女儿出嫁他也去看了几眼。

的确是声势浩大,让他想起当年秦梓公主和亲东瞻时的气势,那样的女子,担得起一国之母的责任。

不像是她,因为出身世家大族,而东瞻国的立国又离不开这些世家,让她的性格骄傲妄纵。

世家贵女的确能成为皇后,他们的底蕴不是普通百姓之女可以比较的,但是真是论起来,若是皇兄当年立了秦梓公主为后,想必现在国内的情况定然是翻然一新。

那样的公主,明天自己的责任。

可是国与国之间从来都不会因为联姻而将后背交给对方,素来只有利益才是永远的朋友。

虽然是这样想的,可实际上恪王之所以有那么多人跟随他,甚至希望他推翻水灏的统治自己登基为帝,就是因为他重情。

重情而不会被情所支配,这是恪王。

顾今夕看着突然造访的恪王,她大概猜到他来的目的。

算起来,兄长所在之地,距离林州也是十分近的。

“恪王别来无恙。”

水溶是光明正大来拜访的,几天前就递了帖子,不是突如其来。

这一举动倒是给百姓们不少谈资,这东瞻国的王爷,是不是想求取他们的县主?

“明人不说暗话,我要见她。”

终究是熬不住心里的思念,算起来两人有几年没见了?

应该就一两年吧,他记不清了,只觉得好像数十年没见了,她的音容相貌,日夜出现在他眼前,日复一日的清晰。

她的小动作,她偷懒的模样,她笑起来灿烂的模样,她练武受伤忍着不哭的模样。

以前他没有注意到的,现在竟是一副一副的出现在他面前。

“好。”顾今夕没有犹豫,其实恪王想念水清阳,她又何尝不是想念慕容瑚?

好不容易这京里开始平静下来,太子有季刚易和梁文浩帮助,秦蓉又在暗中扶持,只要太子能稳住,怀王再上蹿下跳也没用。

不提商郡王,单看温王。

这位王爷手里权势真是不少了,可是他一门心思是整理古往今来的书籍,竟是真的让他琢磨出来了。

这是一件名留青史的大事件!

听说章帝没少可惜温王浪费了他的治国之才,可是儿子就爱这个,他这个做父亲的反倒不能强迫他。

顾今夕知道之后只是冷冷一笑。

幸好温王是真心爱这个,要是假的,听到章帝这些话指不定就要做出什么事了。

良王不是个有野心的,如今女儿和亲远嫁,就等儿子送亲回来成亲。

年底是太子迎娶正妃,如今太后和皇贵妃都指派了宫里的老嬷嬷教导孔茹宫里的规矩和做派。

算起来,再过不久就是二哥和闵春林的婚期。

想了想,顾今夕道,“下个月初十走。”

恪王在京里,看着是游手好闲,可是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了。

故而,他是知道顾庭昱要迎娶闵春林的事。

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自然是不会再停留。

他拜访砥国公府,已经让太极宫里的那位陛下注意了,眼下还有借口说是亲自给顾二公子送礼物,既然是送礼物,府中又无可以接待他品阶的男丁下。

他多待就要有流言蜚语了。

至于顾二公子,如今下朝了正在东宫和太子一起上课。

状元郎上课,可真是让人惊讶的事,但事实的确如此,顾庭昱现在还只是一个翰林之身。

恪王拜访是做足了礼数,但是没在砥国公府久待消除了不少的怀疑,至于还有人的怀疑他们都不在意。

倒是顾庭晏,可真是学了一身的好本事,知道哪里翻墙最简单且不会抓住了。

顾今夕正蹲着除草,闲来无事陶冶下也是件趣事。

将小铲子递给在旁边伺候的青桃,没想到伸过来的手是少年郎的手。

顾今夕一惊,再看去,眉眼一弯,道,“想着你也该来了。”

除草也不是什么大事,竹林苑的竹子花草都是自然生长的,没有精心护养的精贵名贵的花草。

也就是顾今夕闲来无事,顾庭昱成亲的事有族老操持着,唯一该担心的是阿美族和秦氏。

如今阿美族陷入沉寂,许林遥那边也没什么消息,暂且可以放下,秦氏,她倒是控制得住,不过这件事交给了冯丽,想要办好也是不容易。

昨个去看他,瞧着瘦了不少,想必是累着。

她闲着无聊,就来院子里除草。

“夕姐姐。”五官长开了,顾庭晏更像顾复游,小时候更像母亲齐敏研。

分开这么久,一点都没生疏,还是一口夕姐姐夕姐姐叫着。

“商郡王那边出事了?”接过明月递过来温热的帕子擦干净手,顾今夕瞧着眉眼伶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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