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了出去吃吗?”

“不,我就想吃你做的。”林原绷着脸不去看傅冲。

“行,行,你说了算,活祖宗!”傅冲见男人板着脸的样子和往常完全不同,他已经好久没在林原身上感觉到这股莫名的暴躁和阴沉了。

他轻轻伸出左手,慢慢在林原的右手上抚摸着,“怎么了?有事儿?”

林原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就是想吃你做的,外面的没那个味儿。”他心里涌上一股愧疚,声音也缓和了不少,反手抓住傅冲的手一起握在方向盘上。

傅冲感觉到男人掌心里火热的温度和一份浓浓的爱意,或许他心中有什么不快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那就先不勉强好了,终归,到了想说的时候,他一定会和自己说的。

看着餐桌上摆好的两个色香味俱全的菜,林原吸了吸鼻子,偷偷拈起一块牛肉放到嘴里,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几声雷鸣,一场疾雨没有预兆地说来就来了。

林原一边满足地大嚼着牛肉,一边过去关窗。靠在橱柜上盯着火上汤锅的傅冲微微笑了笑,林原的小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看着那个高大的正在关窗户的背影,肌肉健硕、身形挺拔,半点也看不出四十出头的样子,“真他妈好看,我是不是喜欢他喜欢得过分了,天天看还是看不够,是不是不太正常啊?”傅冲也在心里偷偷地问着自己。

林原找出一瓶上好的红酒,下着大雨的夜,心上人做的菜,不喝一点儿哪行呢。

两个人不知不觉把一瓶酒都喝了下去,傅冲脸上泛起一丝微微的潮红,林原没他酒量大,喝到最后已经有几分薄醉的感觉,一个劲儿地盯着傅冲看。

“冲,你真帅,我他妈真是。。。不甘心啊!”林原把最后一口酒干了下去,头枕在胳膊上,眼睛眯着,盯着傅冲黑亮的眼睛。

“怎么了?哥。”傅冲也把两个胳膊放在桌子上,头枕在上面,和林原对望着。

“怎么了?你说说,你做的饭,我连从前都算上,也就吃了一年,他呢?吃了七年!”林原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含着醉态的阴沉沉的酸劲儿。

“你又来了!你和他比个什么劲儿,他吃得再多,也不是我给你做的这个味儿。”傅冲有些哭笑不得,这半年来林原偶尔就会犯上一回酸,吃上一把远在加拿大的闩安的飞醋。

林原抬起了头,“饭不是一个味,人总是一个人吧?他玩了。。。七年,我他妈能甘心吗!”

傅冲愣了,身体忽然变得僵直起来,林原虽然会吃些飞醋,却从来没有说过像这样不着边际的话,今天下午在停车场等自己时就有些不对劲儿,现在又整出这样的词儿,什么叫玩了七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你什么意思?想问什么,就痛痛快快地问,别总在心里憋着,没有撑船的肚量,就别硬装什么宰相。”傅冲的话淡淡地,听起来却一句比一句锋利。

是的,从他们重逢的那天起,他就想告诉林原自己和闩安背后真正的状态,想告诉他自己这么多年来已经没有办法让第二个人进入自己的心、自己的身体。可是想来那个男人是想扮演一个大度的、能够接受自己曾经有过另一段恋情的君子,从来也没有问过一句这方面的事。既然他不问,自己似乎也想成全他那个高大的形象,也沉默着,又似乎,自己心中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两个人会把这件事端到台面上来。

“对!我没有肚量,我小肚鸡肠!我他妈一想到你们在床上。。。”他停了一下,看着对面傅冲死水一般的脸色,脑海里回响起咖啡馆女孩“吃吃”的笑声,心里就越发地酸涩暴躁起来,“他那么年轻结实,你在床上得老得劲儿老舒服了吧!”

傅冲感觉自己快要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气乐了,明明一副大男人的样子,干得也是大男人的事业,偏偏在自己身上就完全是个小孩子的心眼儿。

“对啊,老舒服了,老和谐了。”他也是被林原气到了,就想要最后再激上一激,看看这个男人还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终归,今天自己是要和他讲清楚的,这个男人生气、妒忌、难过,最心疼他的,毕竟还是自己。

“我操*你大爷!”林原的眼睛猛地瞪圆了,一句冲动的脏话蹦了出来,“行,傅冲你真行!我知道,你就是嫌我老了,是不是?”

傅冲看到林原眼睛里的红血丝都胀了起来,嘴角哆嗦着,心里一下子就悔了起来。他站起身,想到他身边去抱住他,告诉他自己只是在气气他,告诉他自己不论过去还是现在,心里和身体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也永远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侵入。

他刚站起身,林原已经“呯”地一声撞倒了椅子,大步流星地向屋外走去。

“哥!哥!我错了,我是逗你呢。。。快回来!”傅冲大声喊着他,可是林原走得飞快,没等他追到门口,那个大长腿男人已经上了电梯。傅冲急忙跑出去按电梯按钮,稍稍晚了点,电梯已经飞快地下降了。

他跺了跺脚,一边跑回去拿钥匙和手机,一边在心里面大声骂着自己。是的,自己真的是该骂啊!明知道这个男人这辈子已经认栽到自己身上了,对自己的喜欢和迷恋既疯狂又极端,自己和闩安的七年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打不开的心结,可是这点事儿既然自己早已经心知肚明,干嘛还要和他玩这种猜心的游戏,好像不看到他为自己吃点醋、生场气,心里就不过瘾一样。“傅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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