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田果一边摇头晃脑地哼着歌,一边欢快地洗着衣服,天气是有些凉,水也凉,但田果想趁着夏天还没走再多美几天,一场秋雨一场寒,估计再来几场雨,这裙子和短裤就真没法穿了。至于某站在某个屋顶正偷瞄自己的家伙,田果暂时没心思理会。

看就看呗!用不用借你一台望远镜?你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处/男!

焕然承认,田果是变漂亮了,且一天比一天漂亮有味道。但这衣服似乎也一天比一天穿的少。那天起码是一条裙子,还算件衣服,今天穿的这是啥?短裤还是内/裤?那么短,那么短......就比衬衫边缘长了一点点,刚好把屁股包住,如果再短一点......焕然忽然全身发烫,呼吸开始变困难。

他扬起望向天空,然后湛蓝的天空就出现了田果。

真是阴魂不散啊!他使劲摇摇头,想要将某个人甩出脑袋。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焕然都快甩到口吐白沫了,田果两条大长腿已然在他脑海里晃啊晃。还有浑圆翘翘的小屁股,曲线那叫一个玲珑,一点不比电影里的外国妞儿差.......

焕然的视线再一起调转方向,从天空,鸽子,灰色的屋顶,红色的砖墙,茂密的海棠树,最终又落在了田果曼妙的身姿上,她洗着盆里的衣服,细腰轻弯,梳起的马尾随着身体的晃动而一甩一甩,焕然闭了下眼睛,脑袋晕乎乎的,有种要被催眠的感觉。

此刻,他很生气也很担忧,刘长江可是住那个院子的,万一出来看见田果......不行不行,他要去阻止刘长江,他要把田果推进屋子里。

“啊!”随着一声惨叫,焕然从屋顶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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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莉从来都是说干啥就干啥的人,风风火火谁也挡不住!九月初,她就报了一个导游培训班,再加上之前没有学完的英语,这个摊位几乎变成田果一人的了,休息日几乎从早忙到晚,平日里下了班就得赶紧从理发店坐车赶到秀水。

有一天刚从公交车走下来,身后忽然有人按喇叭。回头一看,竟是石洋。

从那日一别,田果也有一个多月没看见他了,本以为再看见这位爷得在明年。没想到这么快又遇见了。

“您好,石先生。”

这一个月,田果过得极舒坦,麻烦事一件没碰着,刘麻子对她说话都比从前客气了。所以田果打心眼里挺感激石洋的。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他的举动让田果避免了许多麻烦。

石洋从车里走下来,上下扫一眼田果,见她穿着花布衬衫蓝裤子脚下踩着一双搭扣黑布鞋,与初见时时髦小姑娘的样子不同,今日显得格外朴素,乖乖的,一点嚣张跋扈的样子也没有,不禁觉得好奇,问:“你从哪儿来?家里?”

“不是,我在理发店工作。”田果简单介绍了一下。

“是么?”显然,这有点出乎石洋的预料,“吃饭了吗?”

“还没。”

“打算去吃什么?”

田果回身一指马路对面,“那里有一家国营餐厅,里面卖的炒疙瘩还行

。”

石洋一手插兜琢磨了一瞬,然后也指指马路对面,“那走吧,我晚饭也没吃,正好一起。”

饭馆不大,但收拾的特干净,几张小木桌整齐码放在店中,桌面擦得倍亮,光线映在上面都晃人眼。

“你没来过这种地方吧?”坐下时,田果笑着问石洋,仿佛对方是微服私访的皇帝。关于他,之前已听过不少传闻,出生在北京,10岁移居香港,爷爷和姥爷均是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母亲是音乐家,父亲则从商,据说在香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石洋今年33岁,未婚,但有女友,是香港一个富商家的千金,两人已订婚。田果想,那天卖给她外汇劵的女人可能就是。

桌椅都有点小,石洋坐下后调整了半天姿势才适应下来,两手自然地搭在桌面上,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田果:“你好像很了解我。”

田果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问:“你生气了吗?我也是其他商户说的,你十岁就去香港了对吗?”

“嗯。”他轻轻点头,“你去过香港吗?”

去过啊,不过是在重生前,田果摇摇头,“当然没去过,办手续多麻烦。”

“想去吗?”

“不想去。”田果耸耸肩,“现在还是英国人的地盘,等1997年它回归祖国怀抱了我再去,现在去哪儿购物是帮着英国人提高gdp,跟咱一毛钱关系没有,不值!”

石洋笑了,揶揄一句:“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愤青。不过说真的,你想去吗?如果想去我可以帮你。”

田果暮然一愣,“帮我?为什么?”开玩笑的吧?

镜片反光,田果看不见石洋的眼睛,只听他淡淡地说:“没什么,最近信佛了,善心没处发,看你挺可怜的,就想帮帮你。”说完,自个儿都忍不住笑了。

田果郁闷,刚要反击一句“我幸福着呢,一点都不可怜!”点餐窗口大师傅探出脑袋喊:“2号桌!一盘炒疙瘩!一碗不加香菜的牛肉面,一盘拍黄瓜,一盘烧羊肉!”

“来啦!”田果正站起身来,石洋也站了起来,手轻轻放在她肩上,说:“你坐着吧,我去取。”

“你......行吗?”田果惊讶,没想到大少爷还能主动伺候人。

她的话让石洋不自觉地眯起眼睛,“什么叫我行吗?”

田果忽然想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男人啊,最恼怒女人问“你行吗?”

“没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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