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回来!我不是跟你说好几遍,今天请的是邵局的太太,让你早点从所里下班回来的吗!

你知道多难才请到的!人家邵局太太要不是看在我娘家的份儿上,怎么会从县里特地过来!

李学鑫你别以为今天当个所长就人模狗样的了,别忘了你当初可是连个编制都没有的辅警。

现在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姑奶奶我不管了。

你自己去跟邵局,邵太太打招呼去吧!

还想着升进县大队,你瞅瞅你那猪头脑袋样,你配不配!”

一个穿着白蕾|丝葛纱连衣裙的中年妇女画着妆的脸很白,脚上穿着十公分高的鱼嘴高跟鞋,此时站在家门口焦急的等待,在看到那平凡的所长出现后。

很手熟的一把掐住所长的耳朵,往僻静的巷子里退了退。

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老婆大人息怒。

我真的是忙忘了,所里这两天有个大案子,一时忙晕了,真的把这请客的事给忘了。

这年纪一大记性就不太好,老婆大人看在我初犯的份儿上,给我一次重新悔过的机会吧”。

李学鑫被揪住耳朵,抱着拳头,点头作揖的告饶。

看到自己这个窝囊老公虽然不出息,还算知道听话,张艳生气的脸才算退了点怒气。

啐了他一口骂道:“所里哪天没有案子,轻重缓急都不知道,爸爸这么多年栽培你真是白费了心,都喂了蠢狗。

邵局那是什么人!县局里的一把手,他的家眷就是那么好请的!

再说了,你一个所长,底下就没有人了!还非得你自己亲历亲为的!”。

李学鑫半天咕哝出一句话:“这次是牵扯到省里的案子,我这个所长要是都不坐镇的话,让别人怎么说,我不是还想更进一步,争取明年调县里去吗”。

“你长本事了是不是!还顶嘴!”

“老婆息怒,息怒,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让邵局太太等着多不好”。

张艳冷哼一声道:“还好达明不像你,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儿子已经在屋里招待邵太太和她女儿了。”

张艳想到了预想的事情有成的可能,脸上有了喜悦色,又不想跟自己这个窝囊老公说。

可是第一时间,现在又不好跟娘家人打电话,省的最后没成被爸爸骂。

于是不情不愿,又带着想找人分享的急切对老公道:“我看邵太太对咱们达明挺满意的,刚才还夸达明年轻有为,又懂礼貌。

刚才我出来的时候,邵太太去接电话了,我琢磨着她可能是想给孩子留点空间。

我们也晚点进去,正好让邵小姐跟达明多聊几句。”

李学鑫听老婆这么说也很高兴:“要是真能成就太好了”。

张艳想着自己要有个局长亲家,对李学鑫迟到回来的事情的气也消了。

这才注意到李学鑫空空的手,有点尖叫的喝道:“我让你买的东西呢!

邵局太太就爱吃咱们镇上荷香斋的糯米鸡。

邵小姐喜欢吃五味记的蟹壳黃。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你竟然没买!”

张艳气的把李学鑫的耳朵掐的都红紫了起来。

“我这就去买,你别生气,别生气。

忘了,真不是故意不买的”。

李学鑫疼的嗷嗷求饶。

“荷香斋和五味记要排多久的队就不说了,这糯米鸡和蟹壳黃就是要趁刚出锅吃才好吃,你现在去买,等你买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邵太太和邵小姐哪有这么多时间在咱们家等着。

说出来,等着吃点心,他们岂不是要疑心咱们笑话她们没吃过好的?

让你做件事就没有靠谱的。

我怎么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

张艳气的都不想跟他说什么了。

手上的劲儿使劲儿掐李学鑫的耳朵。

苏筠站在远处的巷子口,炸臭豆腐的香味飘来飘去,行人如织。

她没有离太近。

不过只要她想听,两个人的话她清晰的都听到了。

因为李学鑫夫妻两个是站在避人的地方,那个所长老婆听起来很泼辣,但也是个有心眼的人。

苏筠就没有靠近去观察。

苏筠极目的看过去,想看一看是不是能看到所长老婆的面相。

穿过巷子里的树木,拐弯的墙壁,民居,大号的垃圾筒,一棵环抱粗的香樟树后,苏筠看到了那个所长的老婆。

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眩晕感,所长老婆的五官和身体特征,在苏筠的瞳仁里开始慢慢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项绦冗长,寿骨明显,算是富贵像。

项绦为鼻子两旁的法令纹,下延至颌下脖弯处,长为好。

寿骨为颧骨的隆起,连接耳朵后的幅度。显为好。

可是这中年女人眼露白光,口角生纹,唇白不厚,就说明这个女人爱生是非,待人显刻,折损了她的命格。

只能算是小富一生,算不上贵字。

腰细臀圆,有帮夫运,项细肩寒,帮夫运有限。

夫妻两人,一个平庸的平凡无奇,一个帮夫运有限。

苏筠就知道这次所长夫妻两人谋划的连姻恐怕是不成的。

所长这辈子应该止步于镇上的派出所。

不过这两人的命格比大部分普通人相比的话,算是好的。

暂时看不出有什么灾。

收回了眼神,苏筠眼前有些发花。

等了一会儿,她朝自己的镯子上看去。

发现镯子里的那个金色光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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