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北妍从睡梦中醒来,发现有一双带笑的眼睛盯着自己,先是一愣,继而笑了,看来墨台瑾是醒了。
“醒了就好好修养几个时辰,估计不多时,三国大军又会攻过来了。”北妍起身,却被拉住了手撄。
“辛苦你了。”那语气,就像是一对相识多年的夫妻,耳边窃窃私语一般。
北妍不由得脸一红,“应该的,墨台将军严重了。”
说完,急忙出来。
墨台瑾看着她仓皇出去的背影,不由得染上了笑意偿。
飞沙走石,三军对垒。
敌军中一人,势如破竹,宛如拉枯催木般,所到之处,倒下一片片的尸体。
北妍没有问墨台瑾有无良策,就像是她就算是问了,他也未必会说一样。
血流成河,刀光剑影,这是战场,一幕幕都是血,尸体遍地。
最终,大燕的军队被层层包围。
一人迎头而站,墨绿色的盔甲,深刻的脸庞。
“墨台瑾,我们又见面了。”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被包围的人,讽刺的道,“这一次,你还有什么能力去偷袭我流云的都城呢?”
这个关卡,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何况是人了。
“噢?正如你所料。”墨台瑾一把拉过北妍,躲开了仓拔拓热切的目光,漆黑的眸深不见底。
“呵呵,墨台瑾,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出去吗?藏宝图,还有她。”仓拔拓手指指向北妍,目光坚定,而又忧伤,“我都要得到。”
“这样的可能,我不会让它发生。”墨台瑾手中的软剑挽出一个个剑华,迅速的攻了过去,因为身体未曾痊愈,他明显的吃不消,可是,他拉着北妍的手,却丝毫没有放开。
“墨台瑾,受死吧!”仓拔拓看着那一双交握的手,红了眼,手中的长刀,狠狠的刺了过去,目标,正是墨台瑾的命盘。
“小心。”北妍的话,来不及说出,她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去为他当刀。
仓拔拓的刀势,来势汹汹,就算是看到了北妍的身体移了过来,他也只能看到,收不住分毫。
千钧一发的时刻,墨台瑾迅速的转身,抱着北妍一个旋转。
刀入肉的声音,以及,他瞬间软了了身体。
北妍的手,正好摸到满手的温热,那是,他的血迹。
“墨台瑾。”她再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你刚刚被我救回,我不准你死,你就不可以死。”
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她听到的,看到的,满目满心,似乎都只有那个倒在她的怀里,苍白着脸色,笑的宛如朝阳的男子。
“那你答应我,不论何时,都别恨我。”虚弱的声音,苍白的脸色,还有那璀璨的眸子,希冀的望着她。
北妍突然心口一痛,道,“好,好,我不恨你,不恨你。”
仓拔拓看着那个哭的宛如一个泪人儿的女人,心口灼灼的痛,他不想她哭,更不想她为了别的男人而哭。
“护心镜。”
北妍,乃至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站起来的人。
他的手里,拿着一面破碎的镜子,看着北妍笑的一脸得意,就像是一个偷吃了糖的小孩。
“我有护心镜。”他再一次重复,“你说过不恨我了哦,不可以反悔的。”
他像个孩子似得撒娇。
北妍呆立在刀光剑影中间,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傻女人,小心。”一把抱过她,躲过迎面而来的刀剑,墨台瑾仍是心有余悸。
“哼,你以为,你躲过了这一刀,还能躲过第二刀吗?”
仓拔拓心头火气更盛,满含杀气的一刀,再一次狠命的攻了过来,直取墨台瑾面门。
毫无疑问,仓拔拓的目的就是,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仓拔拓,你听见了吗?”一剑挡住了仓拔拓的杀招,墨台瑾诡异的看着仓拔拓,漆黑的眸,让人看不透。
仓拔拓在紧要关头一晃神,便被墨台瑾的剑气所伤。
他捂着伤口,冷声道,“墨台瑾,你真卑鄙。”
“卑鄙?哈哈哈,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是君子。”他突然目光望向了远处的峭壁,“还有,我说的可有假?”
北妍被墨台瑾护在身后,只来得及看到仓拔拓惊慌失措的脸色。
怎么了?
北妍不由也好奇的望了过去。
一个个穿着盔甲的将士,个个手拿大刀,悬崖峭壁,绳索攀岩,霎时间,士气大振。
“墨台瑾,你又赢了。”
仓拔拓苦笑连连,千算万算,却又一次栽在了墨台瑾的手上。
“杀呀!”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瞬间,大燕的军队,龙腾虎跃的向着三国的大军杀去。
这一仗,无疑是打的很漂亮。
三国大军死伤无数,仓拔拓也坠崖而亡。
这一仗,以三国大军完败而告终,遗落在三国的藏宝图,纷纷回归。
大燕长胜将军墨台瑾也班师回朝。
可是,等一路遭遇伏击,一路攻克回来。
大燕原本的数万人,只剩下墨台瑾以前驻扎在边疆的军队了,其他的数万人,纷纷惨死。
“墨台瑾,你不恨吗?”北妍问。
要知道,这些人,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死在夺位之争中。他们,原本都是凯旋归来的勇士,却死在了回家乡的路上。
“恨?”墨台瑾看着她,不明白他为何要恨。
越到京城,北妍却越加的害怕,竟然有种不想回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