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双臂的追云拿月一上船,便向笑面无常提出严重抗议,指责笑面无常不该撤走,既然已经知道费文裕的下落,应该先派人监视,再把黑龙会的其他人叫来,不然李生一家逃走了,以后天下茫茫,到何处再寻找他们的踪迹?
但笑面无常的打算,却是尽快撤走,杀费文裕的事他根本不敢想了,这笔买卖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了,性命毕竟比信誉重要得多,当务之急是避免费文裕赶来把他们杀尽屠光。
三天后,船终于抵达南京。
按理说,现在已经没有徐飞龙什么事了,可笑面无常依旧不放徐飞龙走,把徐飞龙带回了他的庄院。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了南京十大富豪之一的王财富王七爷了。
徐飞龙这下也算是上了贼船,无法脱身啦!
风雨欲来,黑龙会的精英陆续到达南京。笑面无常是该会三大副会主的二副会主,是南京方面的负责人,这些日子以来他是忙得不可开交,被安顿在东院客房的徐飞龙倒是清闲的很。
这天,上官贞又到客房来找他。这座院子共安顿了十几位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是一些派至各地担任眼线,精明机警、沉着老练说的就是他们这样的人,他们的武功虽然算不上是第一流的,但他们的才干却并不需要用极高的武功来相辅。徐飞龙住在这里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似得,老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已经在这住了九天了,却没离开东院半步,因为他感到整个庄院充满了一种紧张神秘的气氛,到处都是警卫森严,不仅是他其他人也很少走动,他一个陌生人,在这样的气氛下,怎敢到处乱跑?只有看到了上官贞的时候,他才能放松些。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邪笑着道:“我都困在这里九天了,你们到底在忙些什么?”
上官贞白了他一眼,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坐下,瞥了在厅角低声谈话的两名大汉一眼,低声说道:“不要贫嘴了,在这里说话千万要小心。我的确忙得很,想来看你也是力不从心。走吧,七爷找你。”
“这大户人家禁忌就是多。”他握住上官贞的手并肩而行:“我真不明白,大户人家是不是每天都是这样紧张的?”
“这与大户人家无关,而是王七爷回来后的第二天,就发现了九地冥魔与九阴老道的踪迹。”上官贞毫无机心的说道:“对于他们两个人的来意,七爷感到极其不安。而会主却认为他们可能是费文裕的同党,觉得费文裕可能已经到达南京,只是不知道他跟来到底有何图谋?”
“哦!你们的会主来了?”徐飞龙信口问。
“前天到的,另外两位副会主也赶到了。”
“对面西院好像也住了不少的人。”
“那是七爷借来的高手。见了七爷那些人,说话要小心,到了。”
这是一座书房,一座警卫森严禁止外人接近的内书房,是王七爷府上最隐秘的所在,连他的亲信也不许随便进入。
里面这时共有八个人在。王七爷坐在书桌后的坐位上,气色仍然不太好。中间坐着一位剑眉虎目,英俊出色的年轻书生。
王七爷面前摆着一些簿册,他这会正在向书生谦恭地解说着什么,书生的神色显得庄严肃穆,英气外露,一双虎目神光烁烁,显得不怒而威。
上官贞向门外的两名警卫打了个招呼,警卫点点头推开门让他俩进入。
八个人的目光,全向他俩集中过来。王七爷放下手中的薄册,向书生颔首示意。
书生伸手阻止上官贞上前行礼,并挥手示意要她退至一旁的座椅落坐。
“你就是徐飞龙?”书生和气的对他笑了笑,用手示意要徐飞龙在书桌的右端角落坐下:“你坐下,我有事请教。”
“谢坐。”徐飞龙抱拳施礼道,镇定地到了案侧:“有何吩咐,小可自当知无不言。”
“听说你对宁国府附近相当熟悉。”
“我只对宛溪两岸及南湖一带比较熟悉。”
“这次七爷虽然失败了,但由于有你全力协助,总算得到了所要的线索,真是谢谢你了。”
“不敢当。”
“你对元妙观的道玄观主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他是个不好说话的老道士,小时候上山去玩,我还经常被他的人赶下山来,其他就不知道了。”
“妖道在当地呆了十五年了,你是在河上混的人,应该知道一些有关于他的事才对。”
“这我的确不知道,连城里的头面人物郑五麻和彭老昆,我敢打赌他们也不知道……”
“你说谎!”书生沉声叱喝打断他的话,瞬间虎目寒光,气势极为凌厉。
“我……”徐飞龙瞬间打了一个冷战,不由自主悚然站起。明显是被对方突然释放的杀气吓到了。
“你坐下。”书生脸上突然又恢复了笑容:“你可能真的不知道,江湖上,只有少数人知道那妖道的底细。这次人到齐之后,我们就要动身重临贵地,到时还得借重你的力量,王七爷会派给你十个人,由你负责侦查李生一家老少的去向,找出他们逃匿的藏身处,做的好我们会好好谢你的。”
“我对这事有些害怕,跟人动动刀子,我还有这份胆量,但像那样子杀人,我光是埋尸体也感到失魂落胆的。无论如何,我真不适宜干这种事,请放我回去吧,其实郑五麻和彭老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