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半小时后抵达徐家别墅。

徐家别墅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将近二十年的发展,昔日的富人区已越发富庶繁华。

路渺自从这里离开后,近二十年来便没再来过,甚至连靠近都不曾有过。

六岁前的记忆不算深刻才是,但随着车子一步步靠近,所有过去的记忆都变得鲜明起来,尤其车子从当年的幼儿园经过时。

那家幼儿园还在,只是曾经的低矮雪白的平房已经被崭新的三层大楼取代,墙壁是温暖的奶黄色和天蓝色,锈迹斑斑的大门也换上了乌黑铮亮的雕花铁门。

幼儿园对面的公交站还在,站台已经换成银色顶棚和广告灯箱,灯箱上是黎君浩最新的饮料代言广告,青春,时尚,再不是当年那块被风雨磨损得破旧的白板,以及那行大红色的楷体字,“如果有一天,你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谁……”

路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那块广告板,那一行字记忆这么深刻,车子从那里经过时,当年铁门后等待接送的自己很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中。

这种回忆的滋味不太好,尤其随着车子一步步靠近徐家别墅,路渺心里越发彷徨慌乱。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她是抗拒走近这里的。

车子停稳时徐迦沿很快下了车,路渺却坐在车里没动。

她的手心有些湿,深呼吸着,努力克服心里的抗拒感。

徐迦沿很快下了车,绕过车头,替她拉开了车门。

他满心惦记着失踪的徐迦芊,没功夫发现她的异样。

路渺心里反复重复着乔泽说的“职业化”,她告诉自己,她是一个警察,她是过来了解案子的,从徐迦芊前几日与她的接触来看,她了解的□□或许比办案的警察多,她只是在帮忙解救一个无辜的市民。

路渺轻吐着气,下了车。

徐迦沿一把握住了她手腕,想拉着她一块进去。

路渺抽了回来。

“哥。”她刻意叫了声“哥”,提醒他,“先进去看看什么个情况。”

徐迦沿看了她一眼,也没时间和她纠结字眼,点点头,人已快步往大厅走去。

路渺也快步跟在了他身后。

徐家别墅已经经过翻新重建,但房子还是当年的布局,人一走到门口,扑面的熟悉感。

唯一不熟悉的,大门旁的狗洞已经是空荡荡的了,当年那条陪伴了她五年多的拉布拉多早已不在。

它救了她一命,她却连和它告声别都没有。

路渺想起离开那天早上,它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打转。

当时她真的以为可以和爸爸妈妈出去玩了,开心得甚至忘了和它告声别,也没空搭理它,就这么上了车。

她只记得车子要开时,它远远站在门口,冲车里的她摇头摆尾。

它大概也没想到,那一次之后,它再也等不回她。

拉布拉多的平均寿命只有12-14年,它活不了那么长时间等她回来。

“它在你走后第二年就死了。”看她盯着那处失神,徐迦沿突地低低道,“绝食死的。”

路渺诧异看他。

徐迦沿转开了头:“它疯了一阵,一天到晚去车上扒拉,疯了地用爪子挠着车窗或者座椅,扒烂了好几个座椅,后来慢慢变得郁郁寡欢,也不吃东西了,撑不到一周就死了。”

路渺突然难受得想哭。

徐迦沿没再多言,进了屋。

陈琪正在一边急得来回走动,一眼看到了徐迦沿,强撑了一上午的情绪一下就崩了。

“迦沿,你总算回来了。”说着话,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人也急急朝徐迦沿走来,“你妹妹到底什么个情况,她会不会有事啊?”

“妈,你先别着急。”徐迦沿温声安慰她。

陈琪却是跺了跺脚:“我哪里能不急,芊芊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话到一半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正要抬手擦鼻子,一眼瞥见了跟在徐迦沿身后的路渺,当下吸了吸鼻子,冷了脸,看向徐迦沿:“她怎么过来了?”

徐迦沿不觉皱眉:“妈。”

路渺看了她一眼,转开了视线,看向一边办案的干警,走了过去,轻声问他:“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办案的干警是周边派出所警察,没和路渺打过交道,也不认识她,皱眉看她:“你是?”

“她是她的家人。”徐迦沿接过了话,走了过来,“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相较于陈琪的崩溃,徐迦沿显得冷静许多。

“从事故现场迹象来看,应该是绑架。”办案干警道,“我们目前正在逐一排查可疑人员。”

路渺皱了皱眉:“能查一下那个叫黎君浩的明星吗?他和徐迦芊最近走得比较近,也有些情感纠葛。”

陈琪突地走向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路渺抿了抿唇:“我没胡说八道。迦芊最近确实和黎君浩走得很近,还闹出了新闻,你可以上网看看。”

“那只是狗仔胡说八道。”陈琪脸色不太好,“他们就普通朋友一起吃个饭。”

徐迦沿皱眉看她:“妈,你知道这个黎君浩?”

陈琪撇开了头,没说话。

徐迦沿看向路渺:“你继续说。”

“迦芊一心想进娱乐圈,想借黎君浩上位,前些天晚上突然举报黎君浩聚众吸/毒。昨晚就被绑架了,这其中肯定有联系,我觉得可以从黎君浩身上着手调查。”

“胡闹。”徐迦沿突然轻斥了声,徐迦芊想进娱乐圈的事有和他提过,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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